有冰淇淋的夏天,少年永远怀念
——探讨“人际关系”心理学
如果光阴是一颗冰淇淋,那么少年的光阴,就是冰淇淋的最后一口,是值得珍惜品尝的,最后的甜。
小时候能吃上冰淇淋,主要有两条途径,或来自血亲,或来自朋友。那时的夏天很长很长,爱我的爸爸妈妈血亲们,只允许我一个礼拜吃一个小小的“上口爱”小圆筒,来不及感知他们对一米三几的小女孩肠胃炎的严厉牵挂,倏忽间我也长大了。
倏忽间,那群和我因一个冰淇淋圆筒争抢半天抓辫子的连衣裙小妞们,也都长大了。
这才发现,此刻敲着这段满口冰淇淋字眼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赶ddl(deadline截止日期)论文的,大学小女孩而已。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曾经自习课上偷偷传的“小王子”图案便利贴纸条穿过光阴里刺眼的尘埃,化作微信对话框里温馨的语音问候;家人们还是会每个礼拜给我打电话,叫我随着温度增减衣服……
大学心理课堂上细致谈论的“人际交往”,把我们的人生之友划分为三大类——情感型、任务型、纯利益型。与其将上述,我未成年时代结识的爱我的全体人员,原封不动安置在“情感型”中,不及时热切惦念,那么我更愿意,将他们,我大学前相遇相知相伴的哥哥姐姐、长辈们,归结为——长久的羁绊。
是长久的羁绊。
就是,不用刻意想起他她,不用绞尽脑汁如何加到他她微信,朋友圈给他她点赞合不合适的,但是,一旦他她联系我,或是我联系他她,有忙必竭尽所能帮,有乐必尽情放肆共享。是他们,我未成年时代认识的可爱的人们。
无知的岁月里认识了一群同样无知的人,胆汁质、多血质、黏液质、抑郁质,我的社交领域均有涉及,性情冲动的我曾无数次扪心自问,为什么是他们,陪我长大,这么多年,未完待续?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我好久没展露出来的阳光与明媚。”
“我很感谢感念,原来我有个朋友,还没有失去童真,并照映在现实里。”
“未来的大作家,定横空出世!”
……
双引号里的话来自曾经每一个他和她,说话的对象是此刻同为成年人大学生的我和他们。
旋即,邮箱信件的文尾,附上了可爱的“冰淇淋”图案表情包。
还是那个有冰淇淋的长长的夏天呀。
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不会亏待正直善良的人。
入了大学发现,正直善良的人,总是筋疲力尽于维护这个“本该”的世界。
旧时的老友、亲人与我的空间距离愈发遥远,大学校园里来自五湖四海的大学生们让我禁不住对自己产生了新一轮“扪心自问”。
任务型朋友,“论文”“合作共赢”“凝聚力”“学分互利”的朋友们。
依旧温暖相待,不过我已然不能妄下定论,他们也可能会成为“长久的羁绊”?还是暂且归结为“无尽的冒险”吧。
因为小时候那群送我冰淇淋的,人类群体冠名为“亲情”“友情”的人们,我会接受这份美食,任性乖张,大快朵颐,不害臊地喊着“哥哥你对我真好,你是好人。”
而现在大学里,再有人对我施加像“冰淇淋”一样美好事物的善意时,我禁不住退缩,刹那间不敢立马捧接,内心慌乱着思索,“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以后该怎么做才能回馈你的善意?”
“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做。”心理逻辑学框架上的三段论,在我人生十八载的情绪与认知来看,同样受用。
所以现在大学每一次社交,每一次组织里的团队活动,我依旧笑得和小屁孩一样开心自在,可时代的洪流终是战胜了短暂的团建举杯欢庆,这群任务型的朋友,和我相遇相熟的学习好伙伴,我姑且定为,无尽的冒险,害怕失去,却仍不断尝试。成年人之间的社交得失,往往只在一瞬间,比冰淇淋夏天短得多的,一瞬间。
所幸我的社交圈,目前为止,还没有深入“利益型”朋友中。
只好仓促着检索我的未成年时代,好给大学征途中结识的新朋友们,一个相对满意的交代。
也依旧认真品尝如今生活中每一份精致的冰淇淋,冰淇淋的最后一口。
转瞬即逝,值得珍惜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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