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作者: 坎冬 | 来源:发表于2018-02-02 23:22 被阅读37次

    项然伸了一个懒腰,有些疲倦,他叫过管家:“揽策,你把飘飘安排好,这位是她妈,要在这里陪她几天,也给她安排一间一楼固定的客房,让她什么时候过来看飘飘都行。”细芽满心高兴,把项然狠狠地夸了一次:“项老板,你人真好,飘飘能得到你的帮助是她的运气。”

    项然把手摆到沙发后背,饱含笑脸地向管家说:“揽策,也给细芽老乡全套的服务,毕竟她是飘飘的妈妈,给她准备齐一些的服饰,以后家里举办什么活动,也派人通知她过来参加,早早派车过去接过来。”揽策在一旁说:“老板,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吧。”

    细芽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坐在那里只是讪笑,项然有些累了,他习惯午休,就带着歉疚向他们说:“我回房休息了,你们听管家安排吧。”细芽不知所措地说:“项老板,你困了就休息吧,管家会安排好我和飘飘。”她说了之后也不懂得这样说得稳不稳妥,只能尴尬地继续讪笑,双手绞着衣角,飘飘看到妈妈紧张,也跟着讪笑,脸红朴朴的,她们母女神情相象,笑得又象,管家在一旁都跟着讪笑,项然看了他们三个人类似的讪笑,忍不住嘴角也往上翘,受不了他们这么好玩的单纯,他大步走回卧室,细芽这才发现,他原来住在一楼,他住在一楼,她的房也在一楼,那他们以后都会常常见面,想到这里,她又脸红了,除了沃后,她还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住得这么近过,不过凡事也总得有个开始,自从沃后找不到什么散工做之后,她们家的曰子也开始艰难,做竹器是卖得快,但是比较便宜,很难再维持下去,现在飘飘住到项老板家,她肩上的负担少了一半,以后她和沃后也能轻松好多,她也能减少一些编竹器的时间。

    看到妈妈还美丽依旧却脸色沧桑,飘飘的眼圈也红了,她虽然舍不得妈妈,但是却不忍心她日夜编竹篾了,她和爸爸一样,笨手笨脚,每次编竹子,都编不出象样的竹器,只能沦为柴火,让妈妈又挨去选过新竹,拿细刀割成竹篾,这些工序看起来简单,她削过好多次,知道不好做,所以都不再编,让妈妈一个人做,又太辛苦,她和爸爸只能多种一些竹子,但是这些也不怎么用他们去做,一场雨过后,满地都冒出小竹尖,挖竹笋还是比较有趣。

    管家叫过边姐:“边边,拿把软尺过来,记好细芽身体的尺寸给我。”边边拿过软尺,让细芽站好,拿着专业的记录条,记下她各部分的尺寸,记好之后把记录条交给管家,管家拿出手机,把记录条扫描进手机,在微信上发给公司形象处理部的小刁,小刁懒懒散散地回话:老揽,把那个女人的相发来给我。老揽走到细芽面前,对她友好地说:“飘飘她妈,我要拍你的相发过去。”细芽没有多想,直接说:“好吧,我站好了你拍吧。”老揽很专业地帮她照了一张相发过去给小刁。小刁只是简单地回话:“下午三点半,派司机和边姐过来把东西拿回去。老揽也简单表白:收到,我喜欢你能力一流。小刁在那边给了他一个飞吻的自画像,老揽被她的热力搖晃几下,边姐斜眼鄙夷地看着他这个老不羞在微信上和美女互媚。揽策看到边姐翻给他不屑的白眼,只得关上手机,讨好地进厨房拿过一块果冻,双手递上给边姐,边姐这才不跟他多多计较。曳姐拿起勺子挖起果冻就吃。

    揽策惦记着上次边姐许诺给他介绍一些女仆业的帮工,所以对边姐极力地讨好着,找一些女佣是容易,难的是找一些家庭背景较好,人又老实又勤快的女佣,象边姐这种长像乖巧人又能干,还年纪轻轻时就丧偶,完全没有子女负担,全家都死光都进了火葬场烧了埋了的这种四十岁这样的女人就更少,在边姐身上看不到过多流露出来的绝望,也看不到过多的悲哀,人就这么一回事了,逝者已逝,把至亲的人都送别后,该工作还是得工作,她没有太高的要求,能吃饭有地方住就行,幸好还是遇上项然这种那么好的老板,帮助她把事情都处理好,还让她进他家做帮工,虽然自己孑然一身,但还是有揽策和一帮项然公司的工作人员关心,她的生活也开始不断地丰富多彩着,她也算一个幸运的不幸人吧。

    她看到揽策斜着鬼怪的眼神半呲着牙看着自己,毫不客气地回瞪他几个大白眼,又晃头扭脖还摆摆细腰地用勺子挖着果冻吃,揽策看到这个女人如些张牙舞爪的,脖子都粗了,脸还涨黑了,举起手用力在半空画了几画,逼着沙哑的声音说:“没见过那么老的女人还这么幼稚,简直是返老还童。”边姐停下来,拿着果冻,绕着他走了一圈,连声挖苦道:“哟哟哟,老揽啊,敢情扭几扭就返老还童了,那秦始皇不白派人去寻找长生不老药了吗?那他当年扭多几扭,现在还能出来去幼儿园上学了。”揽策脸涨黑了又转红,论辩驳他不是边姐的对手,只得低声下气地说:“这女人啊,会看电视就是好,你看一个读书低能的女人都能把秦始皇的事倒背如流,你懂秦始皇你厉害。”边姐看到他拿这些来倒打自己一把,也不生气,他们每天都共处一室服务于项然,开开玩笑的事也不能过于当真,眼下还有事情要做,她停下跟揽策的内战,翻了个鬼脸对他,转脸对飘飘母女露出亲切的笑容,飘飘站在沙发旁边,刚才看见他们俩人几近要大闹一场,双方象是互斗有素,各不让步,客厅上空似有雷鸣轰动,眼看就要有动武恶战趋势,忽然却如暴风雨过后的海面,不但风平浪静,而且还炫丽多彩,一幅风光大好的盛景,边姐经历过太多的人生暴风雨,对飘飘一幅吃惊的模样视而不见,她平静地对飘飘说:“飘飘姑娘,你跟我上二楼吧,老板吩咐过我,你的房间在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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