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旗旗
今儿读的是汪老先生的《豆腐》我在好多集子里看过,这篇摘自他的《四方食事》,重读的时候依然津津有味,豆腐是最为常见的一种食材,白白嫩嫩,一方新雪,作为一个对热闹生活十分不屑的人,到了冬天更加难熬,不过,活着,得吃饭,好在一块豆腐的陪伴,让那一个个青黄不接的昏暗冬日变得不再单薄。
北方人民冬天特别热爱些汤汤水水,肉被买走,排骨被买走,剩下许多猪筒骨,买回来在高锅里压熟,熬汤。不是爱喝汤么?高汤一锅熬好,放进冰箱,烧豆腐时,舀几进去;加了骨汤的豆腐,吃到嘴里真的有了肉的质感,滑滑润润,软绵,跟清水炖煮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牛肉豆腐,也是一道极为家常的纯菜。筋头肉块先用清油爆炒一下,加入热水大火烧开,再下入切好的豆腐块转小火慢慢煨着,等到牛肉的香味飘出来,豆腐也吸满肉味了,起锅装盘,捏一撮碧翠的香菜在顶上,更叠加了一层异香,你端到哪,香味就一路跟到哪儿,好让人感动,人和食物相互取暖,相互依存,被寒冷冻住的情绪也会跟着一口接一口的热汤緩过劲来,偶尔也会加一点辣椒油,红红亮亮的油花如星星般在碗里悬浮,扩散,微微辣,略麻,把汗都渐渐地吃出来了。
到了冬天,什么事都不想,只想静静地吃一碗汤。
把肉先放一放,继续说豆腐。
想到如今风头正劲的素食,就离不开豆制品。素菜的一个"素"字本来就很写意,加上一个“斋"字便多了点儿禅趣,有了点文学意味,豆制品可以千变万化,有形如蒸鸡或蒸鱼,亦有似方肉或小排,色与状栩栩如生,逼真至极,不过味道如何,我猜想大抵上都是相同的。
冬天还有几道豆腐菜很好吃。比如白菜、黑木耳,一把泡好的粉条煮豆腐;或者上等的干香菇、萝卜、几颗风干栗子煲豆腐,再比如,冬笋吧,如果切成细丝,用它来炒油炸豆腐,会怎样呢?还有晒好的萝卜干,茄子干,白菜干淋上鱼露或酱油膏加老豆腐上锅蒸,会怎样呢?会怎样,不过是热闹非凡里的一味浅浅的素白与恬静吧。
每每周末,必然蹲在家里看中央财经频道的美食纪录片。《老广的味道》、《味道中原》、《食在舌尖上的中国》,专讲各地特色的美食。有一回讲的是四川的豆花,一家豆花老店,数十年如一日手工制作甜豆花,豆花饭招揽四方食客。有的人在这里喝甜豆花吃豆花饭——老板很乐意照顾老人,一碗豆花饭,一碟蘸水,仅仅五元,豆花和米饭不够可以随意添,谁都能吃得饱饱的。
前些日子,妈妈积的酸菜可以吃了,孜孜徘徊于两坛酸菜之间,不过是想吃了。午饭有了,可以炖冻豆腐了。
冬日天气干燥易清淡,白肉片用酸菜压一压,便平和了。冻豆腐是不稀罕的,饭前盛一碗酸菜汤,取冻豆腐三四块,肉片二三,足矣,冰天雪地里存贮的冻豆腐,炖一钵酸菜白肉,多么殷实的日子啊。
忽然想起大学时代的小电炉,通电,滚滚沸水,我和室友们围着涮白菜、茼蒿、金针菇、冻豆腐、土豆片、宽粉,偶尔打打牙祭,可涮肥牛肥羊,鱼蛋虾饺之类,但整锅最佳还是冻豆腐……吸上麻酱汁、辣椒油、陈醋白糖调和的料汁,一筷子下肚,吃的嘴里呼呼地直冒热气……感慨多年的校友不曾联系,不知她们过得可好?
The End—
❤️你~好~哇
作者:旗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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