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困顿既久,百事萦心,苦楚难堪。今读苏子《与参寥子》,如六月饮冰,爽不自胜。遇事做如此想,愁绪何来?
“某启。专人远来,辱手书,并示近诗,如获一笑之乐,数日慰喜忘味也。某到贬所半年,凡百粗谴,更不能细说,大略只似灵隐天竺和尚退院后,却住一个小村院子,折足铛中,罨糙米饭便吃,便过一生也得。其余,瘴癘病人。——北方何尝不病;是病皆死得人,何必瘴气。但苦无医药。——京师国医手里死汉尤多。参寥闻此一笑,当不复忧我也。故人相知者,即以此语之,余人不足与道也。未会合间,千万为道自爱。”
人往往比上,负累陡生,羁绊重重。苏子之比,豁达坦荡,清风明月朗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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