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连续三天又开始躺平了,在家里躺了三天,充满了无力感,不想动。但是这次躺平,已经没有那么冲突了,有点儿像张维扬讲的情绪炼金术的黑化状态,就是如实观察,就是死亡状态,干预不了的不去干预它。
情绪:挣扎
感受:无力
想法:当我进入一个新的未知体验时——想要学习精分时,就有些不知所措,就会跟我童年的那种无助感发生一个碰撞,这部分的体验是我不熟悉的。
我一直无法理解,我的父亲一直用这种躺平的方式睡了一辈子,也许他有他的原生家庭的悲剧,但是他无法为自己负责。
实际上,我一直非常恐惧父亲,从小就恐惧到现在,我恐惧他从来都不为我负责过,但是我却一直要为他负责,这跟为父亲负责的弦一直紧紧的绷在我的内心深处,已经很多年了,我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多大的孽,为什么要为父亲负责。
现在,我终于有勇气可以面对真实的我自己,我只需要为我自己,为我自己的家庭负责,我不再为我的父亲负责。他这一生过得好与不好,也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在这几天里,我一直回忆老家的许多事。
比方有一个杨姓的青年,他结婚了,有漂亮的媳妇,有两个可爱的男孩,可是在那个充满躁动的年代,杨姓青年抢劫了别人的东西,然后又挨上严打。律师说,让他父亲出300块钱请律师,就可以包他儿子活下来,然后慢慢改造。他父亲不愿意出这个钱。后来律师说100块也行。他父亲也不愿意出,就说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然后这个杨姓青年,就承担了不该承担的额罪状,严打吗,就被判了死刑。
后来,他的妻子就带着两个孩子改嫁了,然后家道败落。
还有一个是我的M姓邻居,他的父亲跟我的父亲有相似的地方,也是好吃懒做,喝醉酒骂人,一直到现在,喝成了偏瘫,然后大腿截止,一直都在喝酒、骂人。
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因为找个好媳妇,所以跟原生家庭算是切断了练习,受影响比较小。但是那个小儿子,那么聪明,一直不务正业,后来进了监狱,从死缓改判无期,从无期改判二十年,因为表现好,又被减刑,十五年就出来了。
刚出来那阵子,意气风发。记得我回老家偶然碰到他,跟我讲了很多的监狱见闻,讲他读的书,从萨特到弗洛伊德,从菜根谭到厚黑学等等,那口才,那灵活性,不当老板都太屈才了。
然后从监狱里面出来,就有年轻女朋友跟着他,然后还生了一个儿子,也有奔驰大轿车代步,也算风光无限。
但是出来不超过三年又进去了,这一次判刑更重,估计是比较难出来了。
以我学心理学的经验,我感觉这是典型的弑父情结。
我觉得杨姓青年,还是M姓青年,在俄狄浦斯期产生对父亲的认同感,那就必须把他们杀掉;但是杀掉父亲无疑是触犯道德与法律,也就只能通过伤害自己间接杀死自己的父亲。
甚至那杨姓青年在被枪毙这么多年,我好像也没有听说过他的父亲后悔过,好像这种情感太浓烈了,找不到太适合的方式来化解,也许只能带到坟墓里去了。
我的父亲已经68岁了,已经不再年轻,但是我们之间的仇恨还是非常浓烈,一旦想起来就疼得肝颤,无法释怀,也无法化解。
通过心理学成长这两年来,我已经不再外求,也不试图用什么方法进行宽慰我自己。目前就是喜欢用张维扬的情绪炼金术,先进行黑化,就是进入死亡状态,不能自主的东西全部放下,就是进入彻底的放松。以此增强情绪的耐受性。
期待:就是不去逃避什么,面对这些该面对的。不去强求自己的格局提升,不去强求自己的质的飞越,就是要把当下的简简单单的生活过好。
渴望:就是无条件接纳自己当下的状态,所有的一切都接纳,愤怒、浓烈、无力、平静等等。
自我生命力:感受到的是独立自主的能力,我可以面对躺平,无力不丢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觉察:在无力中品尝死亡的无力感,在无力感中觉察自己的节奏,在节奏中寻求自我的拯救。当我有了这种觉察,我知道来访的改变的痛苦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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