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国师便是当日与茀云有缘的男子仙离,他一如既往的冷清,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冷漠。
仙离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道:“臣此番来,不过是帮皇上带句话。灵女失踪了。”仙离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温知寒故作一愣,正了正神色看着他:“国师莫不是怀疑本王私藏了灵女?”
“不敢,臣只是帮皇上传话而已,既然话已带到便不久留了。”仙离看了看身后的小厮,转身便离去了。温知寒笑着打开他随身带着的折扇,悠悠的朝仙离说道:“国师哪日不忙,便来本王府上坐坐。听闻国师大人棋艺高超,本王可一直在找机会同你酣战一番。”
此时的茀云正想着该往哪去,一心想找到山容奶奶的下落,施了好几个灵术,都未见其效果。她冷静的想了想,若不出所料,那人的修为灵力必定在山容奶奶之上,自己像一只无头苍蝇乱了阵脚也无济于事。一想起山容奶奶,哪日灭门的光景又依稀浮现在她的眼前,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难过。茀云细细的琢磨了山容奶奶留给自己的话,初步判定了这些人无非就是要寻找自己,而自己又是灵女,可这个灵女,究竟是什么东西?她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是温知寒正赶来这边。
茀云觉得不妙,迅速躺上床假寐。
温知寒一进来,料想着茀云已经睡去,便遣了小厮,一个人坐在旁边安静的盯着茀云,口中又冒出了令人奇怪的话来:“倒是还没张开,但也难掩姿色。若是事情都如我所想,我恢复元气之后,便带你离开。至于山容……”他忽然停下不说话,看着她的睡颜轻轻一笑,瞬间让茀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寒意遍布全身。
温知寒又继续说道:“到时候再说吧。好好睡吧,这几天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他动作轻柔的为茀云理了理被角,离开时顺便掩上了门。
茀云一字不落的将他的话全数听了进去,越是细想就越觉得恐慌,莫不是掉入了狼窝?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免有些慌乱。从前在碧流山里安安静静的生活时,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举目无亲的活在世上,迷茫到不知道要去那里寻找山容奶奶的下落。她瞬间便颓丧了起来,躺在床上不知想了些什么又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她伸了伸懒腰,只见窗外月色皎洁,星子无半点,倒是有些小虫子正不知疲倦的彻夜和鸣。外加上那涓涓溪流,也还算是万籁俱寂。她推开窗,天上忽然落下碎光点点,茀云好奇往天上看去,只看见一抹白色的影子往檐上窜去,声音细长。她定了定神,睡意全无,走到空旷地往屋檐上一看,让她呆了呆。
屋檐上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偏偏公子,或许是月色皎洁,铺了一层柔柔的光晕在男子的身上,让男子仿佛自身便带了一层梦幻的柔光。茀云定睛一看,那屋檐上的男子便是之前遇到的男子仙离,如今这么一看,恍若九天上的神仙一般,俊得不可万物,尤其是仙上那股冷冷冰冰的气质,让仙离更加的出彩。他正抚摸着一头神兽,茀云看着,大约是书上所说的白泽神兽,因为从来未曾见过真身,只觉得可爱异常。
仙离也看见了她,微微一愣,便又转向白泽,轻轻的抚了抚,小声的念了几句后,那白泽听话的踏着月色离去了。茀云看痴了,竟是对眼前的男子生出了几分好感。他从屋檐下来,带落了白泽残留的碎光,在茀云眼中,犹如一朵不可近的莲花。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竟生出了小小的自卑和羞愧。仙离看着她的动作,随意的问了一句:“你为何在二皇子的府上?”声音清冽,犹如甘泉。
茀云看着他,不知从哪又冒出来了心虚,这是低低的回答着:“我一醒来便在这了,仙离公子,你方才……”她没忍住好奇心,便问了起来。
“那是白泽,它喜欢到处乱跑,我方才只不过是叫它早些回家罢了。”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两人又尴尬了起来,尤其是茀云忽然间想起那日见他的场景,脸色居然冒出了两股酡红。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抓抓机会,多问一些事情,于是便问起了他和温知寒的关系。
“仙离公子,你和温知寒,是什么关系啊?”她看着仙离,那令人垂涎的美色,晃着茀云的心神。
“他是长凉国的二皇子,我是长凉国的国师。如今举国都在找你,只因为你是灵女,皇帝要用你稳固民心。”他解释道,句句说的直白,毫无感情的修饰。仙离看了看月色,又继续说道:“温知寒这个人不可小觑,你自己多加小心,若是有时间,我便会再来找你,万万要记住,千万不要信二皇子的花言巧语,长凉国上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比他还喜好雪月风花。”
茀云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仙离虽然淡漠疏离,但却有着极高的安全感,让人莫名信任。仙离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此时的茀云,越来越是相信仙离定是天上的神仙,不过的确如此,仙离本就不是一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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