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又一天平凡的早晨,可欲将我把凡事理规整,出门上学时,屋外却不一样了,竟有一只巨型的老鼠立在门旁。
我只是愣了一下,便也不觉得奇怪了。便和一旁那个实验得开心的男人说了句:“它不会动的吧?”言罢,便戳了下那恶心的巨鼠,又迅速收回手。
“你又干这些鬼事儿,又打算搞什么东西?”我抱怨道。
他笑了一声,说:“最近我正打算去深海采些生物样本。你懂的,这可是我每半年都要做的事儿。采样,研究,探索新的物种,一切生物。”
他是纽斯特,一个疯狂的生物学家,极端的想要去研究一切事物,或说渴求真理吧。但知道太多,知道一切会定有报应的,这是件无比愚蠢的事,你没有资格知道全部的秘密,方才说的话才是所谓真正的真理。我朝他又一言:“麻烦。”
“我认为这并不坏,至少他还有点儿东西。”说罢,那个人摸了摸那巨鼠,吹了口气对那鼠毛:“还挺逼真的。”那人是我的同学,一个极端的主观主义者,主观主义者很讨厌,更何况是他这种类型的,但他是个好人。两个极端者在我左右,稍有些烦躁。
“那么......”纽斯特看了看他古怪的表。“点儿到了,孩子们,走吧。”
“去哪里?”我奇怪是理所当然。
“去海下采样啊,走啦。”
“谁说要跟你去的?关我什么事?”我鄙视地对纽斯特瞟了一眼。
“我都和你们学校约好了, 就这几天,你家里有大事。”
“你又不是我的家人,你就仅是个在我邻座的疯人。”我回他道。
“拜托,今年圣诞节一定要出门!”
“太危险了, 第一次采样呢,可是!”
“正应没有第一次,才应打破它,拥有第二次和以后的无数次。”
“他说的对。”同学插口道。“但我认为圣诞节是明天——12月26日。若是要等到圣诞节那天才出门的话, 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
“可圣诞节是今天,唉,你啊。”我很无奈。“你连我生日都记不清了吗?圣诞节,12月25日。”
“不,不,不...”同学反驳道。“你生日是圣诞节,而圣诞节是12月26日, 我怎能忘了呢?”
纽斯特一声不吭的用眼神与我对视,向我“传话”。“谁拗得过他啊?”我好似懂了什么,就也不再说话了。去帮那人采样,我本不愿意,可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今天同学好好过个圣诞,我和纽斯特先要去探察地理情况,我们傍晚回来赴宴,明天同学会与我们同赴深海采样。
此时,我正与纽斯特同行,纽斯特在拿着他的探察器确定位置,不一会儿,合适的海找到了——一个热闹商业经济街旁的海。
“哦,是的,就是的!”纽斯特兴奋的喊道。
“你确定在这儿?疯了!这可是最繁华的街市,怎能在此探察?”
还没待我说完,纽斯特就不可思议的拿出他的种种证书,带着我一个瞬移来到相关人员面前说了一大堆好话,并拿出令人难以想象的金额给了那人作商业补偿。你肯定这么想:瞬移?哦,怎么可能?我想说发生我和一个生物学家探察这件事就已经不可理喻了“你哪有那么多钱的?”
“全是一次次研究积攒的钱呗,反复利用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免费又方便,找人借钱可不是我喜欢干的事,谁知道他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他果真有点古怪,但也不算坏吧。 就这样,我和他走进了那深海中,行走如浮云般容易。 仍在寻找时,突然,纽斯特发现了若影若现的生命迹象,可这里生物怎能生活?正当双人走近时,一阵肆虐的狂风却笼罩了这里。
“水,它......”纽斯特喘息道。
我们原本仅是探察地形,可我们却被那阵怪风卷入了这个不是给人待的地方。这是一座古老的教堂。灰尘的气息远盖过了空气,破烂的帘布下,数不清的蜘蛛网似鬼魂般飞散,一块紧接着一块的十字架似镇守封印什么一般。忽而传来几声蜘蛛抓爬的嗒嗒声。在黑暗的沉寂下略显得有些恐怖。
纽斯特也有一丝不安,但马上也振作起来,他仔细的搜查,发现了一本陈旧的书。
他拍了拍灰尘,我也凑上去看,这是一本生存日记:“1901年我曾与朋友吃饭时来到海上赏景,误入这里......”等等,难道这情况...至老早以前就开始发生了?细思恐极。至1914年,最后一篇日记是一份遗嘱,可不知为何字迹竟逐渐模糊不堪起来,甚至出现了猩红的血渍,读的时候还能闻到血腥味。可都那么久了,是不是有人故意策使如此而令我们恐惧呢?我不得而知,但又嗤笑起来,得了吧,怎么可能?紧接着另一篇是1947年至1982年的日记。
他们在这个鬼地方怎能活这么久?可我意外发现,我与纽斯特在这也待这么久了,纽斯特的表情足以证明。但我们却不饿也不渴。我紧张的发抖起来,意外掐掉了我的一小块肉,好痛啊,这里这么脏,怎么办,万一感染伤口了..但仅仅...仅仅几秒中内,我的伤口竟神一般的愈合起来。这绝对不是巧合,有人是故意想让我们发现的。在这我们死不了,但为何会出现杀虐的痕迹?啊,是暗地的阴谋吧,最后杀死。但我是不会将我的推测告诉纽斯特的,我害怕他会为了这个背后的主使疯狂的追究,研究他,他在搞什么生物时就是个荒唐的蠢货。且说在这些年份,都发生了重大的事——土冥星体合相,虽然在此年份灾难必然发生,可为何如此之巧?再说从他们的日记里...竟没有写关于这个教堂的改变,而他们的所见的教堂的开始竟和我们现在所见的一样?该死,定有个我们,不,是令人作呕的“神人”耍妖法...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而今天又是耶稣诞辰之日,可我们既至此,与教堂的十字架肯定有什么联系,又...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不想说话了,这是我所经过的最恶心的生日了, 弄得我像个倒霉蛋一样。
带着难过,愤怒,恐惧,我和纽斯特还是入睡了,睡了还好,要不然我绝对会应半夜过于恐惧而亡,即便不死,也不想体会那种痛苦。
次日, 我和纽斯特背靠背醒来。纽斯特并不打算离开,这也是我猜测到的,他还想要采样,好像觉得凭他一个人,双人逃走逃走都是轻轻松松的事,真是个思想简单的“探险家”。我恨死他了,我打一时起就不该跟他来采样的,我要过着我那惬意的、平凡的小日子,是他毁了我的人生,正当我对此事情绪失控时,又有一个不好的预兆出现了,明明昨天还没有的...,于我们正对面的墙上出现了一架血肉模糊的尸体,他看起来很新鲜,像是刚杀的,是谁钉在这里的?别想了。
只见他口中好似含着什么,纽斯特壮着胆上前一看,用手把那东西掏出来,原来他口中含的是一张已被口水浸泡的黏黏糊糊的纸条,上面用血渍写着:“一日生命倒计时。”纽斯特吓得跪下去,大家都不敢吭声。当纽斯特一抬头,边用颤得停不下来的手戳了戳我的肩膀,我也抬头望去,什,什么...被钉在墙上的尸体是同学。他浑身被不知名的凶器撕得撕烂,多处露出了白骨,伴随着尸臭的是几条断裂的大神经。手、脚的指甲都被一个个拔下,有些关节也被硬生生掰开,头也被砍了好几刀,头发,更像是活生生拔下的。他身上唯一完好的部分就是他的嘴了,好像他要用这唯一完好的器官来做些什么死的。别问我他的脸呢?哦,亲爱的,眼珠子当然是连着神经垂下,耳朵的软骨被翻了出来,这个可是亮点。鼻子啊,呵呵,被砍下了,像个骷颅头般的脸。至于我是怎么认出他来的,是他嘴旁的特有胎记。
谁敢杀的,你你怎么敢,虽然我现在已经吓得半死不活,但一阵泪意还是涌上心头,面流两行泪说的就是我吧。
正当我涕泪交加时,突然,纽斯特抱头大叫起来,为什么呢?他低头看了看手表,正与昨天同学所说的明天与我们同赴的时间相同,一分一秒都不差!同学的尸体吐了我们所见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最后一口臭气,但他的唇语分明是:“我说过我会到的”同学是极端主观主义者,自然守信,就算他被杀了,但他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奔溃了,呆了,两手萎缩,也不哭了,嘴巴都哑了。
纽斯特现在也放弃了在这里采样的想法,先逃离这里再说,他可算终于做了个正确的决定。他用手牵起现已脆弱、不堪一击的我,领我向他方才才发现的楼梯上面跑去。果然太奇怪了,为何会突现楼梯呢?但要逃生的话,也仅能赴此之路,哪怕再远也总会抵达岸上的,我那时甚至有了我们可以逃脱这里,过上从前安然生活的幻想。我重获了一点信心与勇气,可不幸的是,等到我们跑的筋疲力竭,呼吸都吃力时,楼梯仍未到尽头。哦,我早该猜到的,好不容易积攒的希望也灰飞烟灭了。
霎时,一个生物窜过去,看到新的生物,因为纽斯特刚才也再领失望,就又回到了老样子,觉得研究才是他的使命什么的,两眼又添光芒,再次顺手拉上着我向它拼命冲去,这是发了疯般的样子。我觉得这是险上加险,可我和纽斯特在一起才又重获新生的机会,因为他经验还算丰富。
终于出现了一个门,那身影躲进门去,我腿都软了。纽斯特松开我的手直冲上门去,可当他往门缝看了一眼后, 便大惊失色,双眼发白向上看去,垂直倒下地,上半脸进了房间,眼瞪得老大,好似在为什么东西而害怕到极点而死,或者是昏迷。我现在就是世上所恐惧的接收源,我整个人大写的害怕。心脏仿佛被冻结住一般,跳都不敢跳,人也一动不动,比现在像死了的纽斯特还像个死人。
我是个胆小鬼,可我明白,现在一定要和纽斯特待在一起,我若逃离,那人会玩的更尽兴。这事定是那人的谋划,他是什么都好,但这里发生的一切,定都是他干的。逃亡会被他玩的团团转,死相更难看。是的,是的,是的!
但当我一次又一次尝试冷静,而终于安然下来时,恐惧又再一次回响在我耳边。又一件恐怖的事发生了。
纽斯特似僵尸般直立起来,他眼里充满着红血丝,这堪称血兽的眼睛,里面饱充着血。他捂着头疯一般的破音重复着:“那——翅膀——恶心的千万条触手——蠕虫般的嘴,它是个怪物——!!!”但狂叫一会后,他又开始大笑起来,那是令人恐惧的笑,一个令人后脊发凉的笑,让人想起就睡不着的笑。他面部肌肉不科学的扭曲,嘴巴提到了快眼睛的位置,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个稚童的头,他直勾勾的盯着我,是个“美好的”微笑。
我那时多么想说:“你他妈究竟在干什么?”可我只对他几乎无声的说:“你...你他吗...”似鬼神般的面容,如此的狂妄,他睁大那猩红的眼珠,还在朝着我的脸微笑。纽斯特所说的不一定是怪物,他才是怪物吧。他又朝着我大哭起来,一阵子,又是边哭边笑,而且越大声,越大声,多么狰狞的脸啊。然罢,他又笑着了,眼睛向地板盯了几秒,倒在地板上,人头与尸分离,随着永不结束的笑容,他“开心的死了”,脑浆也在一瞬间流出来。他死了,纽斯特也死了。
纽斯特死后,我一直紧闭双眼,不敢丝毫乱动。我现在活着定是一种恩赐,感谢上帝....纽斯特和同学可能已经死了,或仍在被玩弄,或可能在写日记吧,希望他们安息,死也果断。但真正错误的源头是我们探究太深了,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我隐隐约约记得我那时狂吐不止,身上充满着又黏又臭的胃液,吐到死去活来时,我大概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时,我就在你们所见的现实这里了。
现在也是一个早晨,我摊在床上,身上干干净净的,可我在上学路上看见的生物老师竟那么像纽斯特,那个我叫不出名来的孩子竟那么像同学。
我可能真的疯了吧,我现在又在哪里呢?若把它当做一场梦还好, 只当巧合罢了。可我仍感觉这是真的,这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无尽的轮回一次次苏醒,再一一次次沉睡。
真希望我能尽快忘记它,忘却了就好了啊。上帝会帮我忘却这场“探究生命之旅”的吧?
(后记:此文为克苏鲁系列衍生同人作品,有部分剧情有借鉴之处,请勿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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