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彭真说:“前辈们老是遵守古人,说已逝大师的理论,滥用古典,照本宣科,缺乏创造,脱离时代,写的文章含混不清,晦涩难懂,看看这本诗集(他举起赵天明的诗集),枯燥的构思,僵化的比喻,通篇的引用,这也算是诗吗?腰封上还写着——‘21世纪中国最伟大的诗集’——出版商还有没有眼光?”
爱出风头也就算了,猖狂起来既然敢说作协主席的不是,赵天明已经不是羞愧了,而是气愤,在学生前说自己坏话是一回事,在加封典礼上,当着记者朋友说自己坏话是另一回事。
一旁的老作协成员听见,赶忙打断素彭真的话,笑嘻嘻地说:“年轻人不要冲动,有话好商量。”
素彭真凶道:“文化就是战场,才华就是利剑,有话就应该直说。”作协成员无话可说,只好退到一边。
素彭真说:“一个真正的诗人,不会把别人东西装在脑子里,死记硬背,当他看到某个知识有用时,会如饥似渴去学习、去领悟,把它掌握,融会贯通,然后扔掉,重新创造自己的东西。不像某些老前辈,总喜欢抄袭前人的经典,照搬、拼贴、模仿,诗歌不是文字游戏,不应该只是词语的组合,应该是思想的源头,活力的象征,流淌在每个人的心头,每望它一眼,就可以获得新的力量。这种力量应该是内在的,不是来自外界或别人的吹捧,而文坛上的那些人,总喜欢互相吹捧,你说我天才,我说你是大师,其实都是伪君子、老古董,卖弄学术的假正经。
读者也喜欢跟风,一旦某位作家获得诺奖,读者们都蜂拥而至,盲目地哄抢,这不是一个国家的悲哀,是整个世界的悲哀。获奖受封已不是单纯的文学奖励,变成了成名的捷径,赚钱的招牌菜。得奖的喜得屁滚尿流,落选的哭得肝肠寸断。一场职业受封文学颁奖,变成了大众狂欢的对象。虚伪、愚蠢、懦弱的旧派作家,以为搞出一个文学奖,弄一大堆文学评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像搞出什么了不起的的艺术,仅凭胡说八道,扭捏作态,嬉笑打骂,就可以风光无限。
当今文坛就如同垃圾堆,破铜烂铁、剩菜残羹到处都是,一群丑陋的病猫,像模像样地在上面攀爬,老鼠在其中横行无忌,到处是奇形怪状的虫子。瘦骨嶙峋的病猫,畸形病态的老鼠互相攻击,争夺读者们的注意,图书市场成为病猫和老鼠起哄的舞台,现代文学、后现代文学,娱乐畅销文学,青春校园文学,职场都市文学,魔幻武侠文学,探险恐怖文学,女频言情小说,宫廷穿越小说……应有尽有,抹黑文学者,乌云扩散者,无病呻吟者,野狗样互相撕咬,臭气扑鼻而来,可怕的丑陋鬼,快死的肺病患者,病猫与臭老鼠,堆满尸体,这就是当今文坛。
不能与时俱进的文人,缺乏独特创新的文人,靠政府养活的文人,被学校圈养的文人,黔驴技穷的老者,满嘴仁义的伪君子,炒作扬名的三流货色,前辈的世界就是这个模样,还要年轻人跟在前辈的身后,极尽吹捧。”
素彭真快速地说,无比愤怒,冲动是魔鬼,一时的放纵可能会带来无穷的悔恨,诗神经常扮演魔鬼的角色。
一段话把前辈们说的一文不值,作协成员听了非常不自在,一个人对赵天明说:“他算老几,有什么资格对前辈大师指手画脚。”赵天明红了脸看着素彭真,没有说话,尽力使自己不颤抖。
素彭真当着众人的面继续说道:“前辈们是一群庸才,是乌龟,离山峰太遥远,只能在山脚下爬行,稍微上升一点,就会气喘吁吁,在浩如繁星的高空,会手脚冰冷、头昏目眩,而年轻人是天才,是大鹏神鸟,即使匍匐在地上,也比直立的乌龟高出许多。
也许在地上的乌龟看来,现在我‘伸展’双翼,高飞在他们头顶,是一种傲慢无礼的行为,殊不知大鹏已经尽力收敛双翼。但不管如何收敛,庞大的身躯依然可以遮天盖地,只需要轻轻一挥翅,就可以上升到万米的高空。
所以不要说我傲慢,朋友们,我要擦亮你们的眼睛,让你们看看当今世界文坛,谁才是真正有才华的人,撕毁文坛虚伪的面具,驱走遮挡大地的乌云,撤除不合理的规定,消除大师的权威,在一个平等的舞台上,让我们公开地较量一番,让年轻人看看,这些所谓的名家大师,肚子中到底有几分墨水。文坛上很多蟑螂,让我们跳上去把它们踩死,他们没有什么,只是拥有权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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