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介绍一下素彭真的家人，素彭真的父亲叫素古雷，母亲叫孙萍，素古雷是个庄稼汉，手上结满老茧，脸上布满皱纹，五十多的人，虽然有些白发，但双目炯炯有神，虎背熊腰，比二十岁的小伙子还要强壮，孙萍年纪小些，也有快五十岁，长得比较矮，皮肤漆黑干燥，手指甲都裂开，脸上挂满了忧郁，家庭的重担就压在他们的身上。
素家的工作主要有三种，种田、种菜园、种袋料香菇，种田是一年两季、双季稻，种菜园主要是萝卜、白菜、黄瓜、红薯等，供自己食用，除此之外还种些土特产，比方说天麻（好不容易种一点土特产，下乡商人还一再降低收购价格。）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是种袋料香菇。
素家每天都辛苦工作，日夜操劳，收入还是入不敷出，除了素彭真的大学费用，孙萍有哮喘病，每年都需到医院住院，辛勤工作就能生活幸福，其实是一句华而不实的话，长年在贫困线上挣扎，除此之外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天灾人祸。
这不，问题又出现了，素家菜园的菜正在生长，郁郁葱葱，本以为会有个好收获，可惜的是被牛糟蹋了。
素古雷回来，把各种农具——锄头、铁锹、水桶、扁担、拖车一起带走，拉到菜园里去，园子的菜被别村的牛啃了。
他拉着这些笨重的东西，走过一段狭窄的山路，两边是脖子深的杂草，掩盖人迹匆匆的身影，在这原始的土地上，人类的力量太过渺小，不管如何处理杂草，它们都像浇水的灌木一样疯长。
越过摇摇晃晃的独木桥，来到菜园，地上都是牛脚印，还有牛粪，菜都被糟蹋了，韭菜、萝卜、红薯藤子全被啃光，破碎的叶子散落一地，泥巴到处都是，孙萍看着一个月的劳作颗粒无收，垂头丧气，坐在地上发呆。
素古雷说：“不要坐着发呆，赶快干活，我去找牛群。”他跑到山上去找，可是牛群早就跑了，不知道又去祸害哪个村了。
几十头牛四处奔跑，无人管理，走到哪里吃到哪里，通常半个月牛主人才会到上山找一次，牛群规模大，活动声音大，要找很容易，从远处能听见声音，听不到牛叫看山上树木晃动，就能猜测下面有大型动物。牛的体型大，陌生人很难抓住，华中省没有凶猛的猫科食肉动物，主人放心让牛群到处游逛。因为没有人照管，这些牛经常糟蹋四周的菜园，啃食秧苗，村里人说了很多次，放牛人也不管，如果村民实在揪着不放，就赔一些钱，前提是要找到证据。
这里没有规矩，不像城市有法律限制，农村人都是野生的，江湖草莽，有自己的‘规矩’，有道德的讲义气，你不追究他自动把钱送上来，不讲道德的怎么说都不听，挽起袖子跟你打，说的话教科书绝对看不到，你要去派出所告状，村里人还看不起你：“屁大点事找政府，真没羞耻心。”如果告到派出所，两家的关系彻底闹僵，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矛盾大家一般选择私了，遇到耍赖的你也无可奈何。
素古雷忙了一天，没找到放牛的，两手空空地回来，孙萍把烂萝卜烂红薯堆在拖车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推着拖车回家，走过脖子深的杂草，直到落寞的黄昏。
两人把车推到家里，拿把菜刀削去啃烂的，剩下的还能吃，素彭真走过来，看着被啃烂的萝卜，觉得很美……
菜园被糟蹋干净，素古雷只好重新栽种，种了一些红薯，还有一亩的花生，注视着重新栽种的庄稼，他祈祷日后有个好收成。
网友评论
不说了，这篇很短，徘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