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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令之女儿红|那年冬天好大雪

琅琊令之女儿红|那年冬天好大雪

作者: 萍栏 | 来源:发表于2017-10-15 13:29 被阅读45次

    女子正在镜前梳妆,看着镜中自己姣好的容颜,叹了口气,没想到有一天会沦落至此。

    突然听见一声开门声,一阵凉风吹过,女子以为是老鸨又来催了,便随口应了一句:“马上就好!”。门关上了,谁知来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向这边走来

    女子抬头,一个头发稀疏的半百老头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见她发现了自己,老头淫笑着说,:“素闻紫姑娘容貌倾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女子颤抖着站起来,刻意迈开一步,说道:“小女子不才,承蒙您谬赞,不知您今日是想弹琴听曲,还是吟诗作对?”

    老头哈哈一笑,说道:“如此良辰美景,还是不要辜负了才好!”说罢,就要伸手拉女子的衣服

    女子后退一步,说“小女子卖艺不卖身,想必您是知道的。你若再向前,我会喊人的!”

    “哈哈,喊人,你去试试!”边说边大步走了过来

    女子闻言不妙,一个闪身跑到了门口,奈何门早已被反锁。女子怔在门口,顿时明白了什么。

    正在女子寻找其他的逃跑之路时,老头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两步走到床边,女子只觉得一阵天晕地转,随后看到了老头慢慢放大的脸。

    老头露出令人作呕的笑容,双手在女子身上不停游走,女子伸手偶然摸到了头上的一只珠钗,忽然发现了生机,趁老头不备,一把插进了老头的脖子。老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一秒钟就断了气,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吼叫。

    女子抱着自己大哭了一场,逐渐找回了理智。心道:既然老鸨不讲诚信,只看中利益,那就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两个时辰之后,门被打开了,老鸨带着两个伙计走了进来,女子衣衫单薄的坐在梳妆台梳头,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眼角还带着泪花。老鸨边上下打量边说道:“诶呦,我说紫姑娘,还伤心呢,这院子里谁不是这么过来的,一开始说卖艺不卖身的大有人在,可是你看看现在,愿意不愿意不都一样了吗?要我说,能挣更多的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说完自顾自的来到床边叫道:“王员外,该起来了!一会你家里该派人来找了。”叫了两遍,没有回应,便伸手准备推一下,谁知摸到一个硬东西,一用力,便拔了出来,是一支带血的珠钗,身后传来一声喊叫:“妈妈,你杀人了?!”老鸨忙转身看到女子惊恐的神情,命令小厮关门,走向女子问道:“你胡说什么?”

    女子佯装害怕,坐在了地上,说“看!血!你的手上都是血!你杀人了!他们也都看见了!”说完用手指了一下身后的小厮

    老鸨看了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把门关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还有,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否则有你们好看!”

    小厮低着头,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屋里只剩下女子和老鸨,女子才站起身,缓缓说道:“王员外家财万贯,朝中也与一些官员往来,你杀了他,这次麻烦可大了。”

    老鸨:“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想和你谈几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你继续开你的青楼,我继续帮你赚钱,我保证你以后会有大把的银子赚,这笔交易,你不会亏。”

    老鸨:“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本来以为你只是有钱人家养的小姐,没想到还挺有头脑,今天给我唱这么一出。说吧,什么条件?”

    “第一,我说过卖艺不卖身,你不能强迫我,不然,他只是开始。

    第二,凡是我赚的钱,不管多少,咱们五五分。

    第三,你不能阻挠我做我想做的事,因为那些事与你无关,你只管好自己该收的银子即可

    第四,我只在我该出场的时候出现,其他时间任我调配。”

    老鸨:“帐算的还挺精明,不过我也有条件!”

    “你说!”

    “第一,我要你终身留在这里!”

    女子沉吟一下,自己早已无家可归,说:“没问题!”

    “第二,你得听话,我不会要一个不听话的人。更不会要一个总给我惹麻烦的人。”

    “只要你不违反我开出的条件,我自然不会违抗。”

    “口说无凭,立字据为证!”

    再次开门,老鸨找了两个信得过的小厮用麻袋将王员外扔到了深山里喂狼。

    后来,王员外家报了官,但因搜寻未果,不了了之。

    老鸨:“你这心也是够狠,这主意都能想的出来!”

    女子:“说得哪里话,我这不是在帮妈妈你吗?自然是不遗余力!”

    老鸨:“牙尖嘴利!”

    女子:“是妈妈您教的好!”

    老鸨无言

    一年后,全城人都知道怡红院里有一位紫姑娘,容貌是国色天香,舞姿婀娜,甚至听一曲都要掐好时间,提前排队,错过还要再等三天。怡红院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很多人花重金,不为喝酒作乐,只为能得见其真颜。很快,整条街就只剩下怡红院,但是,人来人往,从未断过。

    推开门,白茫茫的一片,女子伸手接住一片晶莹,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化成了水,看着怎么像流的眼泪呢?

    女子“呵呵”一笑,自己早已经没有眼泪了

    去年冬天的那场大雪,埋葬了女子全家大小一百多口人,也埋葬了她的心。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报仇。而怡红院是打探消息,联络人脉的最佳选择,这也是自己当初愿意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经过一年的部署,终于稍有成效,女子念及此处,嘴角终于扯出来一抹笑。也是,好久没有真心笑过了。

    女孩拿了一件披风,边埋怨边给她披上,“天这么冷,怎么也不披件衣服,要是受了凉,膝盖又该疼了!”

    女子转身,对着她狡黠一笑说:“这不是还有你吗?”

    女孩气结,跺了跺脚,不说话

    女子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女孩,想到她和自己同是这世上的可怜人,不由得抱紧了她的肩膀。

    第一次见到女孩是在大街上,有人要收她做丫鬟。江湖卖艺出身的她会一些功夫,但是仍然在三个大汉手下败下阵来。眼中透露出的倔强与不甘,还有那一逝而过的狠厉,让女子仿佛看到之前的自己,毫不犹豫地命人将她买了过来。

    女孩起先是感激,但看到怡红院三个字的时候,便动了逃跑之心。

    女子再次从乞丐手中将她救出,为她请大夫治病,像亲人一样,日夜照顾,女孩醒来便认定了这个姐姐。从此,两个孤独的灵魂变得惺惺相惜,有了依靠。

    之后的日子里,女子练舞,女孩习武。

    女子说我练舞,是为了有朝一日找机会报仇,然后离开这里,带着你过平凡的日子,女孩说,我习武是为了让自己更强大,保护你,帮助你报仇。二人相视一笑,说“好!”

    雪越下越大,突然“咔嚓”一声,一根树枝掉到了地上,但很快,被大雪掩埋了痕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据说,这一天,朝中的王大人突然暴毙身亡,具体原因不详,而他就是一年前血洗唐家的主要大臣之一。

    唐家也算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但唐家人一向与人交好,从不结仇。唐父更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每每自掏腰包兴建民居,让居无定所者有房可住,有饭可吃,为百姓所乐道。只因不愿攀附朝中官员,而得罪了他们。

    曾经遭遇官商勾结多次陷害,都险里逃生,但唯独这次,未能幸免于难。全家老小一百余人,悉数被杀,所有财产全部充公。

    女子因为外出游玩,偶遇大雪,被阻隔在了城外,侥幸逃过一劫。但回家看到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一具具聚被白雪覆盖的冻僵的尸体,女子伤心欲绝,在雪地里跪了两天两夜,从此膝盖落下了隐疾。

    女子自知凭一人之力,难以报仇,便选择了韬光养晦,这笔账慢慢算!

    太阳出来了,大雪渐渐消融了,房檐上“滴答滴答”地落着融化的雪水。

    大街小巷都在传,说是朝中的李大人自缢而死,死前留下遗书,称当年唐家冤案,自己是参与者,也是执行者,如今受不了内心谴责,畏罪自杀。

    朝廷命令彻查此案,最终为唐家平反,唐家终于洗清了冤屈,沉冤昭雪。但唐家一百多口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召令下来的那天,怡红院的紫姑娘消失了,连带着身边那个小丫头。

    老鸨解释说她的契约到期了,便离开了,去哪里,不知道,可能是回家了。

    城外,一间客栈

    女孩:“你把自己的钱都给了她,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一些?”

    女子:“我利用她实现了自己的心愿,最终她也愿意不顾契约放我们走,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该舍还是要舍了的。算我答谢她的吧!”

    武侠江湖

    琅琊令第二十九期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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