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鹿其说这话是有底气的,眼前二位是什么人?嗬,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刘皇叔和张三爷。
如果再加上个关羽,马上就可以和天下无双的吕布大干三百回合的人!
张飞血气方刚,一听刘鹿其的建议,马上提起了精神,搓着双手道:“小神童,你倒是说说咱们该如何擒贼先擒王?”
刘鹿其笑眯眯地看着门外正在忙碌着的店小二,用手捂着嘴凑近了刘备、张飞二人的耳朵:“你且这般……那般……再这般……”轻声细语地交代。
那边于四爷的包厢,位于春香楼的顶楼,这里也是涿县的至高点,站在窗台可把涿县的市貌尽收眼底。
此时房间内有五个人,围着大圆桌依次排开,盘膝而坐。
当中坐在最上首的这个人,就是曾经大闹京畿道卫戍营,如今稳坐忠义堂第四把交椅的于海于四爷。
其下四人分坐两旁,不论高矮胖瘦,俱都是神情彪悍,目光炯然。
于四爷拈起桌上一张密函,向众人扬了扬,肃然道:“艾老六已经摸清了此次苏双的路线,为了避免太平道战火的牵连,苏双竟然放弃了从广阳到渔阳这条常规路线,选择绕道由代县至张北,再从鲜卑境内运往辽东。”
“四哥,选择从张北走,可要路径单于庭哦,那地儿可是丘力居和丘金易的地盘吧?”
说话的这位就坐在于四爷左手一侧,是忠义堂排名第五的郑东,江湖人称“郑弥勒”,因为他的脸又圆又大,一笑起来,眼睛会自然地眯成一条缝,整个看起来就像一个慈眉善目的弥勒佛。此时他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摸着自己的大肚子,让人觉得平易近人,人畜无害。
“这个我倒不是特别担心,三哥和丘金易的关系一向不错,平日里堂口给他们也孝敬了不少,有必要的话,可以和他打声招呼。”于四爷敲了敲桌面,继续说道:“我只是在想,本来打算在老地方动手的,现在要不要改到境外去,老五,对你那边有没有影响啊?”
忠义堂的郑弥勒,成长于商贾家庭,头脑精明,又经家庭氛围的熏陶、耳濡目染,早年替多个皇室家族运作过他们名下的资产,是一个成功的红顶商人。 后来生意越做越大,麻烦也就随之而来,在一次皇室帮派斗争中站错了队,被当作一个弃子无情地抛弃。
如今他转投忠义堂,全权负责运营堂口底下的资产,同时协助于海将其劫掠回来的商品进行销赃,此时他便是和于海商量着本次行动,事后的货物该如何进行倒卖的事宜。
就当众人还在讨论之际,包厢房门“吱”的一声被人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个子不高,年纪轻轻的店小二。只见他手上提溜着一壶酒,背上挂着一条抹布,不紧不慢地掩上门,一脸谄媚地往屋内众人笑了一笑。
这个店小二正是刘鹿其假扮而来。
“嗯?不是让你们别来打扰么?怎得又进来了?” 众人眼光一扫门前,特别是于四爷,一双眼睛如老鹰似的盯着刘露其。
刘鹿其慢慢走近众人,模仿着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店小二的动作,点头哈腰地向于四爷拱了拱手,撒谎不打草稿般地说道:“客官有所不知,今天是我们春香楼周年庆的日子,掌柜要求我们回馈客户,让我来给您跳一支舞。”
刘鹿其本来以为作为服务人员,假装店小二进来端茶递酒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而这一壶酒里就放了强力蒙汗散,一旦众人喝了,不出一炷香时间,众人神经就会逐渐麻痹,慢慢失去意识,到时候刘备、张飞二人再冲杀进来,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但不料于四爷等人因为有要事商谈,早已屏蔽左右,这时自己站了进来显得非常不合时宜,赶紧撒了个谎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于四爷听后不觉失笑,“奶奶的,春香楼跳舞的不都是小妞儿们么?何曾见过店小二也来跳舞了?难不成你们陈掌柜觉得我四爷有这个特殊癖好不成?滚滚滚,赶紧给我滚出去,没我吩咐不准再进来!”
于四爷觉得好笑,虽然骂骂咧咧地,刘鹿其也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发怒,赶紧一哈腰,给他斟满了一杯酒,说道:“和四爷开玩笑的,跳舞怎么会轮到我这种粗手粗脚的人呢,这才是春香楼给您送上的陈年杜康酒,希望您能喜欢。”
于四爷没有怀疑,像他这种大客户,在每个酒楼都是众星捧月地招呼着的,区区一壶陈年老酒算的了什么,当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就在刘鹿其给所有人都斟满了酒,准备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喝下去,没想到这个包厢的另一边还有一道门,估计是预留给店小二上菜,还有舞蹈人员进出用的内部通道,这时走出来了一个真正的店小二,也许是同性相克,他一眼就看见了假扮店小二的刘鹿其。
真正的店小二指着假的店小二喃喃说道:“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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