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然去乎 | 来源:发表于2019-07-28 23:57 被阅读2次

    中午出门,瞬间裹进热浪里,走路都感觉要穿越蒸腾的热气,或多或少,会受到些阻力。撑着伞,戴着墨镜,也能看见到处明晃晃刺眼睛。楼下小道上难得看见一个人,迎面也没有一丝风。

    在这热辣明亮的安静里,只有空调的风扇不知疲倦地高速运转着,发出沉闷的嗡嗡声。这大热天的,怎么没听到知了叫呢。

    街区的树很多。到处郁郁葱葱,怎么没有蝉声。我一时恍惚,难道现在还不是蝉破土而出的时候?谁都可以蔫头耷脑的,蝉不是该穿着一身高雅的装束,长着能与飞鸟媲美的翅膀,放声高歌,庆祝自己数年地下辛劳的结束,新生活的开始吗?

    记得小时候,对夏天的印象,一是大日头,还有就是终日高声唱歌的知了。儿歌不就是还唱吗,“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想到蝉,就想起琅琊榜里梅长苏向周老先生背诵玉蝉的寓意:实澹泊而寡欲兮,独怡乐而长吟;声皦皦而弥厉兮,似贞士之介心。当时看到这段,也深深被这心志和意境所感动。

    可能古人以为蝉是靠餐风饮露为生吧,把蝉视为高洁的象征。无独有偶,虞世南也曾写蝉“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说到蝉,就一定要说说蝉蜕。记得小时候和伙伴们到处找蝉蜕,积攒一些就送去药店,换了零钱,买好吃的。印象中蝉蜕一般在清早凉爽的时候牢牢地趴在树枝上,而且还一定是趴在树背面,树枝下边,尖尖的小爪子长着倒刺,深深刺进树皮里。想要完整摘下来一个蝉蜕,得小心翼翼,颇费些功夫。

    有一次晚上借着屋里的灯光,正好看到一个知了蜕壳,只是这过程太耗时了,我也没有法布尔的耐心,最终还是错过了这一伟大时刻。但是浪漫的古人不但了解,还以蝉的羽化比喻人能重生。甚至将玉蝉放于逝者口中称作含蝉,祝愿他精神不死,再生复活。

    有人喜欢蝉,也有人嫌它聒噪。记得清朝有个机构叫做粘杆处的,有一项工作就是拿着大长杆,把树上的知了粘掉,好让皇帝他老人家好好睡个午觉。要是没听说过粘杆处,你一定知道血滴子吧,这机构可够叫人闻风丧胆的。

    现在,似乎在昆虫界盛行害虫、益虫的贴标签活动,而蝉也被无情地划分到了害虫之列。那么,夏天没有害虫叫,似乎还成了一件好事。

    我疾步走过水泥路面,走过砖铺的街道,再走过大理石的广场,心下似乎也明白了些。出洞的幼虫虽然有锋利的工具,可以穿透泥沙和干黏土,可是都市的路面,对它来说,还是一个坚硬的挑战。

    什么时候,和蝉的关系能恢复到以前的快乐时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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