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说到1980年10月突然胸闷消失呼吸畅通那个奇迹。其实,那次理疗开始的目的是因为我胸口(心窝旁右上侧那儿)长着一个肉疙瘩,什么时候有的不太清楚,可能是一天天慢慢长大的,到1980年某天才突然发现的。胸骨外皮肤下面有小半个鸡蛋大,很明显右胸那儿比左边高很多,不痛也不痒,那儿就紧紧的有点闷的感覺,任何一个人那时都会自然地把这疙瘩和由来已久的胸闷吸气困難联系起来。那天门诊的那老医生一看,他就建议去理疗,说看能不能把这肉疙瘩给烘消掉。没想到才10来次那天突然呼吸就一下子彻底畅通了。记得很清楚,当时奇迹发生的时候,我手伸进衣服里摸了下,那疙瘩一动不动地毫无变化,根本没缩小一点。奇迹才持续了20多分钟,第二天再去理疗,仰面躺下来仿佛比以前胸闷更加难受,记不太准,也可能是第三天或第四天,那沈医生看我难受的样子,就建议我找外科医生把那疙瘩割了,理疗就此中断了。直到如今我都奇怪,那奇迹我居然没跟那沈医生提一下,象鬼迷住了,真的象有鬼捂住了我的嘴巴。这奇迹过那么年我还记忆犹新津津乐道,我当时为什么就对着慈母般的沈医生把个天大的消息给隐瞒了,无法理解。可能是被折磨得麻木了,傻了。
那后来我就一心一意地只想把那疙瘩割了完事,于是来到那规模更大些的县人民医院外科,多次恳求医生们帮我做手术。可那两个名医对我大加嘲笑,这和吸气困難百分之三百没联系!这疙瘩甚至可以称之为胸肌发达!他們由此推之,我是神经和心理问题,而且百分之百!我很委屈。
真是奇怪,我心里其实非常清楚,甚至完全同意那疙瘩和胸闷毫不相干,因为奇迹发生时我亲手摸了那疙瘩还在啊!这么个简单的推理我那时就却抛之脑后,就一门心思要求手术。(哦记起来了!当时我要求手术,也是为了通过这个向学校证明,我的胸闷确实存在,绝不是装的。都已經怀疑我在装病,装病的后果很严重哦。我都跟医生也这么直接讲明了,可医生当然是更明确拒绝了,哪有为了其他目的给人做不必要的手术?)
直到离开那学校上班半年多后,也就是1982年5月份的,终于实现了手术的愿望。在离家30多里路的一个外乡那个小医院(这院长又是外科大夫,我们乡的人)把这手术做了。
那张院长主刀,还有副手,两三个护士,围了一圈,手术经过两个多小时。那疙瘩割下来大约有半两重,象一小块猪瘦肉,红红的,有点硬。哎,手术上午做的,中午张大夫查房,实际上是特地来看我,他有某种不好的预感一一我看我的刀口处的胶带不断膨出,胀的象女乳,正担心呢,哎张大夫就来了。他一看就大呼完了完了!跑出病房不到两分钟又转来了(可能手术要重做,中午都在休息,显然叫帮手已来不及了),我和他一块又来到手术室。他一挑开我胸前的纱布,血喷的总有一尺高,他白大褂都被我的血染红了。他一边做一边说,皮片都掉了!那么焦急。我胸口木木的也不算很痛,叫他慢慢做,要么叫个帮手来,,,显然他觉得现在一分钟也不能耽误,,,
这一次,他用长长的纱布将我的胸部到背部,也就是整个上身那一周一圈又圈地绑个结结实实,宁可要绑死我,也决不能让那刀口再次崩开。
住了一个周,疙瘩是平复不见了,但给我留下个大伤疤,而且胸闷依旧,也没好一点,但也没坏一点。这有意义么?排除了一个疑点。奇了怪了,我既不相信县人民医院两大夫,居然也不相信自己。不过县医院那两人说我决对是心理问题,现在那疙瘩不在了,如果我心理有问题,那我奇迹应当立即又发生了吧?可是没有发生。说明,我不是心理病,其实我早就确信我心理一直正常。那么,从这点讲,手术又有意义。
若干年后,也就是2014年,我儿子胸口同一位置也长出疙瘩,比我小点,象一粒小汤圆,也是不痛不痒。如果听其自然可能越长越大,很不雅观。割了。在我当年做理疗那县中医院,就两个医生(没护士参加),花了20多分钟,看不到一滴血,象割一个小脓疱一样简单,最后贴了个小胶布,就和我一道回家了。手术费花了100元。我之前塞200元他們,一人100。他們还很不好意思,很谢的味道。
一个疙瘩,两代人的故事。哎,我生来就是个真正有故事的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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