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常常联系你,不是你的原因,或许只是因为我需要很多的时间独自认识自己,完成自己。
文_米咔
看第三季奇葩说,其中有一期话题是“时保联是不是一种暴政”,那一期大美玲姜思达发表了一番精彩的演说,来论证时保联是一种暴政,也因为这番发言,让我对姜思达瞬间路转粉。
当然,今天并不是讲姜思达的,而是姜思达在奇葩说这次程碑式的发言内容,其中有一句说:我忙,我没法回你信息;我不忙,我更没法回你信息,因为我就想不忙。
我有一位朋友,只要是自己一个人独处时,就会开始无聊,独处上半个小时,就觉得整个人都要发霉。于是开始找人聊天,找室友、打电话、聊微信,有时候发作的严重一点,便会约局,哪怕只有一个人参加,这局就算成了,梳妆、打扮、换装、蹬上高跟鞋、拎起包,出门赴约了。
我觉得这样的人社交生活一定非常有趣,也曾跟着她一起加入这种聚会,可是到场后,却发现觥筹交错让我拘束,饭桌上应酬的话让我觉得不适,扒来扒去的八卦总觉得无聊,一个局转了几个场子,我却始终无法融入,脑子里想的是回到家里自己一个人呆着的舒适。
同事、朋友、同学、前辈、家人跟我说过,要学会和别人应酬,这是社会交往的一种生存方式。这种方式与我而言是一种负担,是一种工作和交流的方式,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需要独处时间来消化我的情绪。一天的工作结束了,我希望是能够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换上舒适的居家服装,可以不修边幅,也可以精致美艳,可以阅读写作,也可以看剧听歌,可以看着天花板发呆,也可以扮鬼脸大喊大叫。
那时候,我不想看到任何人,不想听到任何或应付、或真心、或八卦、或正经、或随意、或评判的话语,我希望那个时候我的世界只有我。
有朋友说一个人呆在家里多无聊,我极力解释那样的生活很轻松、很惬意、很随性、很充实,可是在她的眼里,一个人就是无聊。
也曾有朋友希望我加入他们的小团体,几乎每晚的空闲时间都一起玩玩闹闹,吃吃喝喝,他们常说的是:“反正一个人也没事,不如大家一起玩。”
可是我就想要自己的时间,就想要自己没事,就想要不忙,就像做一头安静的猪。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人心开始浮躁。如果是有心之人,可以算算每天除了自己的睡眠时间,每天是有多少时间是一个人独处的。在独处的时间中,再除去自己吃喝拉撒、工作等等忙碌的时间,还剩下多少是自己真正拥有的时间。而这真正拥有的时间里,有多少被用来消遣,有多少让自己觉得无聊,最后还剩下多少和自己对话的时间。
独处时,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不能够接受独处的人,其实是没有认识自己,不能接受自己。
人这一生,不过是不断认识自己、接受自己、完成自己的过程。
曾几何时,我经历过最严重的心荒时期,不知道自己是谁,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整个心犹如一片荒原,唯有不停窥探别人的世界。
那时候,刚刚步入大学,时间安排不再是完完全全被学校的课程表塞满,突然间多出了很多时间,我开始感觉到莫名的心慌。
不管是在宿舍、在自习室、在图书馆还是在饭堂,我总是偷偷拿眼睛瞄我的同学、甚至是不认识的人在做什么。我好奇别人看什么书、怎么学习、如何生活,却没有专注过我做的事情,没有思考过我该做什么,怎么做。
那时候,我希望和整个世界趋同,希望和周围的所有人保持一致,希望融入,害怕与众不同,害怕特立独行。
我想,这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一个过程,只是有的人经历的较早,有的人较晚,有的人的趋同心理更严重,经历的时间较长,有的人经历的时间更轻。
我们常常希望与周围的人和事保持联系、与这个世界保持联系,其实是一种群体交往中一种趋同心理。用进化论的观点来解释,是因为人类在原始社会时期,所面临的生存环境艰巨,不管是对食物的采摘与狩猎还是躲避野兽的追击,个人的力量都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人类需要与自己的同伴一起协作,需要有群体的接纳。
按照这种观点的解释,人类性格基因中本就包含强烈的集体性,希望群体的认同。而为了得到群体的认同,我们便要学会融入。
人类从诞生之初,就在学习如何与别人相处。与父母亲人相处,与老师相处,与同学相处,与同事相处,与上司相处,与客户相处,与伴侣相处。而中国儒教体系下根深蒂固的处事思维与方式让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更加复杂。
所以我们总是不断地强调和学习如何与别人相处,处世甚至被当作一种道进行教授,书店里,如何处事之类的书比比皆是。
我并不批判这种处事的原则,相反,我尊重,并乐于学习,这无疑是一种重要的生存技能。
只是当我们用了大量的时间与别人联系后,有没有给自己留出几分钟的时间和自己进行联系。仔细打量自己、观摩自己、跟自己说说话、和自己谈谈心。
当有一天,我接受了自己,便接受了独处。有一天,我爱上了自己,便更爱独处。
一天的忙碌之后,我喜欢独自一人,给自己的精神进行一次按摩,给自己的心灵进行沐浴,听听自己的心在说什么,甚至给自己写封信,我想更加了解自己,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自己,而不是扮演父母、伴侣、朋友、同事等各种角色的自己。
这个时候,我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只愿自己是一头安静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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