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单变成了一只猫

作者: 二月阳光 | 来源:发表于2016-10-11 11:14 被阅读963次
    我是小白,也是简小单

    文/二月兰

    1.噩梦

    深夜,瓢泼大雨,我在拼命地奔跑。雨水浇湿了我的长发和衣服,身子越来越沉,步履也开始蹒跚。四周黑漆漆的,我不敢停住,跌跌撞撞地一直向前跑。雨幕中,只听得见我的脚步声和牙齿打颤的声音。

    突然,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精疲力竭之下竟然无论如何爬不起来。我绝望地趴在泥泞里,死死盯着前方,嗓子干痛,脑袋像是濒临爆炸的气球,没顶的恐怖充斥在我的身体里。

    死亡的气息,一寸寸逼近了我。我终于忍不住狂叫出声,闭着眼,一跃而起。

    2.遭变

    “咣!”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我猛地睁开眼睛。乳白色的床头柜,白底水墨荷花的窗帘,是我自己的房间没错。一切都显得干燥而温暖。这是做梦了?

    我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刚刚被撞的地方,很痛,像是有针使劲在扎。而眼前的一切,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和别扭。

    缩回手时,我无意一瞥,登时又吓得蹦了起来。我的手指?不,准确地说,这分明就是只毛茸茸的动物脚爪!

    头皮开始发麻,强忍住颤抖,我跳下床,奔出房门,蹿上卫生间的洗漱台。其间我的脑海里居然还迅速掠过“四条腿原来真是很轻巧”的怪诞念头。

    来不及多想,我已经看到了镜子,里面有一只纯白色的半大猫咪,炸着毛的大尾巴钢针一样直指天空,一蓝一黄两只圆圆的眼睛张得大大的,正惊惶地瞪着我。

    它的脖子上还拴着,昨天出去玩时我在小摊上买的,一个小巧的石头挂件。此时,正轻轻晃动着,竟有些暖玉的光泽,倒是和我的白毛相得益彰。

    我的脑袋嗡地一响,好像哪里断了片,世界霎时一片漆黑。这太荒谬了。我一定是还在做梦。一定是。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面前镜子里的那只白猫也睁开眼睛。我确确实实离奇滑稽地变成了一只猫。我一点也不想动,只想就这么躺着,任悲哀将我从头到脚彻底地淹没。

    我的脑袋里乱哄哄的,我想不通怎么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怪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而到底又是什么原因让我变成了这样。恐慌,几乎让我窒息。让我连大哭一场都忘记了。

    我试探地张了张嘴,果然,说不出话了。使尽吃奶的力气,也只发出了几下喵喵的叫声。我颓丧地闭上眼睛,还不如死了算了。

    窗外,光线从暗到明再到暗。我饿得气息奄奄,却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还不想死。以往总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可当真面临死亡时,却发现放不下的人原来有那么多。

    我想念啰嗦唠叨的爸爸妈妈,想念相爱相杀的同事,甚至开始觉得面瘫前老板的刻薄也是可以原谅的。

    我挣扎着跳下洗漱台,腿一软,五体投地摔了个满脑门子的金色小星星。甩甩头,我拖着步子走向客厅。

    昨天才给爸妈打了电话报平安,前天才办完辞职手续,房租还有两个多月才到期。

    我开始讨厌自己作死的洁癖,为什么当初不找个人一起合租;或者哪怕我能改改孤僻的脾气也好,至少能认识个把左邻右舍,或者勉强能交个朋友也好啊。最起码,如果今天我不见了或者死了,能有个人及时发现啊。

    现在这样,估计至少两个月都不会有人发现我不见了。不,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我已经变成一只猫。想到这里,我又觉得泄气了。

    客厅里有我昨天没吃完的面包、饼干和薯片。靠着这些,我又熬过了两天。第三天,我在厨房里找到一包过期的方便面。弄开冰箱发现,里面只有几个西红柿。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打开煤气灶,反倒被蹦出的火花燎了一小撮胡子。

    是的。胡子。我一个活了二十五年的姑娘,居然就有了一把白胡子。气的我都想全燎了算了。

    第三天晚上,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残酷的现实无法理解,暂时也无法改变。那么在这之前,我至少得让自己活下去。

    我准备出去觅食。不是你们想的那些。我不可能去捉老鼠,当然我也不会。所以,我决定去找一张“饭票”。对的。我急切地需要被“包养”。

    我又蹲到了镜子前方,认真看着里面那只白猫。双目无神,毛毛纠结,颜色已经有些灰扑扑的。啊,我看到了什么?!居然是眼屎?!我要疯了。几辈子都没这么脏过。

    哀嚎一声我一头扎进洗面盆,艰难顶开水龙头,囫囵洗了个凉水澡。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我的毛毛贴着皮肤往下滴水。初秋的夜有点凉,我打了个寒颤,小跑跳到客厅沙发的毛巾被里。打了几个滚,把自己弄得半干后,坐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生存大计。

    第一,我无法说话,不能打电话给爸妈,而手机其实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暂时我是没法依靠家人的。

    第二,我找不到警局,再说不能说话不会写字怎么报警,警察说不定还会以为我是流浪猫,把我给送流浪动物救助站去……

    第三,我也不能找陌生人求助,辨不清好坏,说不定还会置自己于危险之地。

    退一万步说,有人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人家会相信吗?即使相信,万一遇到什么“科学狂人”,把我送去解剖研究呢?!

    所以,我要找一个熟人才行,还不能让她或者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只要负责“养我”就好。嗯,找谁呢?我冥思苦想起来。

    3.求生

    这里对我来说,还是个陌生的地方。大半年前,我离开了工作三年多的南京,抱着大展拳脚的心态来到上海。

    我应聘到了一家国际贸易公司工作。公司不算大,好在人际关系简单和谐,薪资也算丰厚。我从业务助理,不到三个月就做到了业务经理。一路顺风顺水,干劲十足。

    这时,公司突然决定成立业务二部,从关联公司调来一个妖娆娇嗲的女子任二部经理。而我,则成了一部经理。而公司的政策和权益很多都在向二部倾斜。

    为此,寡言的面瘫老板,难得地给我讲了一个沙丁鱼的故事。可惜的是,这非但没能让我理解他的苦心,反而使得早就不爽的我更加火冒三丈,这什么意思?

    我是懒惰的沙丁鱼?还是搞事的泥鳅?老娘不干了!转头我就交了辞职报告。然后,我就失业了。

    突然,有个人影从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被我一把抓住。对,就他了。前几天刚见过的相亲对象,算是曾经有可能与我共度余生的一个男人。

    他应该是对我有好感的吧?不然不会还约我这个周日一起吃饭。我觉得他也还不错,白白净净的IT男,干净清爽,家里应该也会整洁的。而且,他是我妈一个大学同学的什么亲戚的孩子,无论如何,至少安全靠谱。

    最最重要的是,对于认路无能的我来说,他的家是我认识的人中我唯一知道该怎么走的地方。那天他送我回来的时候带着我走过,很好找,离我家也不远,走路几分钟应该就能到。

    我跳下沙发,走到门口。然后,看到反锁的门,我懵了。咋办,现在?我尝试跳到锁上,可就是拨不开那个反锁的小机关。视频里那些会开门的猫,都是从哪里学到的技术?是骗人的吧?骗人的吧?我的心中的小人在狂喊。

    我蹲在门旁,恨恨地用脑袋撞门。我为什么要反锁,为什么要反锁?无计可施之下,我开始巡视家里的窗子和排气扇。终于,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我拱开了卫生间里一扇只关了纱窗的窗子,从防盗窗的夹缝里挤了出去。

    当我闭着眼睛跳到窗外的树上再滑下楼的时候,心中很是有些诧异,我明明才当猫几天,怎么可以灵活得好像做了一辈子的猫似的。这是本能吗?我欲哭无泪。当然,我住的是二楼。

    我站在地面上,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踩着轻快的步子,我走出小区。是的,我已经短暂地忘记了多舛的命运。毕竟,我还活着,虽然已不再全是我。只要还活着,吃饭,就是头等大事。这并不可耻。

    要知道,人类整天忙忙碌碌来来往往,也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

    怀君属秋夜,散步咏凉天。只不知我那“幽人”是否还未眠?

    撩人的月色下,我迈着猫步独自走在街道上,像是一朵白云飘过。听不到脚步声,四周也没有人影,我心里有些发怵,加快了速度。

    可是,当我站到那个男人的门口时,十多分钟过去了,我却还在犹豫,犹豫该不该进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的房间。譬如此刻,他的门居然是虚掩着的。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咕噜噜~”我的肚子叫了一声。民以食为天。我狠狠心,侧着身子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开灯,里面房间有柔和的光线透出来。我环视四周,蹑手蹑脚地贴了墙,朝着有光的房间走去。模糊听到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你不是前几天才相过亲么?怎么今天又找了我来?”一个粗重的嗓音拖长着腔调说道。

    “那不是应付我妈嘛。再不去看一次,她就要怀疑我们了。再说了,那些女人都没意思的很,哪里比得上你这么有味道啊?”有些熟悉的男声轻笑着回答,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情欲。

    话音未落,房间里就传来一阵哗啦啦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我吓了一跳。缩回身子等了片刻,又悄悄探出头,从门缝里看过去。

    这一看,我恨不得挖了自己眼睛。对着门的一张桌子上叠着两个裸身男人,正使劲地互相啃着。关键是,下面那个人的脸,正是我的相亲对象,五天前还对着我表示好感的人。

    我扭头就走,到大门口时,顺便把门也给他抓花了。怪不得那么白嫩,原来是个小受!我本不歧视同志,可你欺骗到我就不对了。再见!我在心里说,再也不见!

    4.遇袭

    我游荡在午夜的街头。避开路灯,在阴影的林荫道上我也可以如白天一般自如。但是除了行走毫无障碍外,对于还没能习惯做猫且原来就是路痴的我来说,距离和方向感早已经成了传奇。

    我不知道我走到了哪里,这儿离家究竟有多远。斜前方似乎是商业街,霓虹灯璀璨夺目,有靡靡的乐声传来,不远处酒吧的玻璃窗上不时闪过一些妖娆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香水和荷尔蒙的味道。

    一阵凉风吹过,我抖了抖。我的“毛衣”还没全干,真是有些禁不住这寒意呢。缩了缩脖子,我转头准备离开这里。

    突然,我的右脚,不,后爪传来几乎被刺穿的剧痛。我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尖细的高跟鞋踩在我的脚上。还没来得及发出的惨叫,被一个女人的惊呼声死死遏止在我的喉咙里。紧跟着,后背又是一阵钝痛,我被踢飞到了林荫道的另一边。

    “大半夜的,哪里来的该死的猫,吓死人了。”一个女子的低骂声随之而来。

    我躺在地上,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惊魂未定,身体上的疼痛更是让我难以忍受。

    我明明是站在林荫道最靠里的,是不会碍着正常人走路的。而且我是白色的啊,哪怕黑夜里也不该看不见吧?这人是喝多了,还是眼瞎啊?!

    我勉强翘起头,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也要看清是谁杀了我。

    那女子穿着紧身黑衣,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果然和鬼一样是没声没息的。等等,怎么有点眼熟?陈媚?!

    我欲哭无泪。上天这是存心在戏耍我吗?还专门派了人来终结我?!我的工作终结在她的手里都不够,还要葬送我可怜的刚刚新鲜出炉的猫生?!

    陈媚看都没看我一眼,去招出租车,高跟鞋发出清脆的敲击地面的声音。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为什么刚才她来的时候我没听到脚步声。

    我绝望地躺在地上,看着黑沉沉的天,耳边听到搭乘陈媚的出租车驶离的声音。开始怨恨,为什么她刚才不将我踢远一些?

    如果此刻我不是躺在路牙子上,而是在马路中央,是不是一切就都结束了呢?那样的话,我会不会就能回到什么都还没改变的最初?

    我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白,渐渐地疼痛好像也变得飘渺起来。我居然就这么昏睡了过去。

    5.欧阳

    迷迷糊糊间,仿佛有一双温暖的手将我抱起,微不可闻的叹息拂过耳畔。我浑身绵软无力,像是躺在一片温水中,又像是躺在柔软的云朵里,舒服得让我只想一直一直这么瘫着。

    我这是死了吧,不然怎么会到了天堂。我正懒洋洋地沉思着。突然有只大手摸了摸我的头,有熟悉的阳光的味道。是那双抱起我的手!

    我刷地一下睁开双眼。这是哪里?!咦?沙发?还有绒毯?我不是该躺在路牙子上吗?我侧了侧头,正对上了旁边一个男人看过来的视线。

    我的瞳孔瞬间放大,噌地蹦了起来,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我龇着牙,冲他露出我的前爪。唉?怎么后脚不痛了?我扭头一看,那只伤脚上包扎着厚厚的绷带,再看身上的毛毛干干净净的,不久前的狼狈模样好像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疑惑地看他,我的前老板欧阳。是的,他就是我的面瘫前老板,姓欧名阳。想当初,这名字曾被我暗笑过无数回,你假装复姓也该有点敬业精神,在后面再加个字嘛。

    难道是他把我捡回来的?他有那么好心?啊?!他一个三十多岁还没结婚的老男人,不会是有什么怪癖吧?不会是变态吧?不会喜欢吃猫吧?不会吧……

    我警觉地看着他,慢慢地一步步向后退。突然一脚踏空,从沙发上掉了下来,摔得四脚朝天。我傻乎乎地躺在地毯上起不来,后脚包得特别厚实,怎么也使不上劲。

    “呵”他发出一声轻笑。走过来,抱起我,又坐回了沙发。他把我放在腿上,左手虚虚地拢着我,右手轻点我的鼻子,笑着说,“小家伙脾气很大嘛。”

    我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这是我认识的那个欧阳吗?他会对一只猫说话?还会这么“宠溺”?“宠溺”?!我被自己的想法刺激到了,惊得抖了抖耳朵。

    大概是我的样子触到了欧阳的笑神经,他又笑了。他笑的样子还挺好看嘛。以前好像都没见他笑过耶。他居然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哎。和我们家的狗狗二黑有点像呢。

    我眯了眯眼睛,心情好起来。他又摸了摸我的头,我也大度地没有躲开。嗯,看在你可爱小虎牙的份上,本姑娘准了。

    我用鼻子闻了闻,嗯,他应该刚洗过澡,身上有股清新的柑橘香。真是,一个男人竟然喜欢花果香。不过我喜欢。和我身上的味道一样。一样?!

    他给我洗澡了?洗澡了?洗澡了!我正准备趴下来的身子一滑,被他一把捞到怀里。我抱住头把脸埋起来。唉,真是没脸见人了。

    估计是我的一惊一乍太有喜感了。他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低沉醇厚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笑吧,笑吧,让你一次笑个够。我动也不动地装死。

    好不容易他的笑声止住了。“咕噜噜~”我的肚子又跑出来凑热闹。啊啊啊~别理我,我现在就是只死猫。

    他忍着笑把我放在了沙发上说,“呵呵,你这小东西还会害羞啊?”他站了起来,“正好我也饿了,我去给咱们弄点东西吃。乖乖躺着。”我继续装死。

    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了,我悄悄抬起头,环视屋内。跳下沙发,我踮着脚在各个房间绕了一圈。厨房在客厅的旁边,用玻璃拉门隔断,站在门口,能依稀看到欧阳的背影,很熟练的样子。嗯,看起来家里还挺整洁的。也不像是有其他人一起合住的样子。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厨房飘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气,我的肚子也适时地又叫了起来。好吧,看在欧阳你还会做饭的份上,我就给你个机会照顾我一阵子。

    听到有瓷器轻击的声音,我立刻跳上沙发。刚刚坐稳,就听到拉门的声音。欧阳一只手端着一个瓷盘走了出来。居然是千层面?千层面?!我愤怒了。这是当老子是那只肥猫吗?肥猫吗?!

    我扭头不理他。他就站在我面前,修长的手指托着白色的餐盘,食物的香味从高到低直往我的鼻子里钻。我的肚子叫得更欢实了。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啊!于是,我决定狠狠地吃掉它,以表达我的出离愤怒。

    当我抱着撑得圆滚滚的大肚皮躺在餐桌上下不来的时候,我开始有些忧愁。以后可怎么办哪?我这是要变成加菲猫的节奏啊。

    欧阳在厨房里洗碗,餐盘相互碰触的叮叮声,竟然像乐曲一样动听。我有些感慨,混吃等死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美妙啊。嗯,以后这儿就是我的地盘了。

    大学毕业以后,东奔西走,南来北往,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数,不会做饭还讨厌厨房的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妈妈煮的饭菜了。等等,欧阳怎么可以和我妈相提并论?!

    管他呢,对于在几小时前还濒临死亡的本猫来说,有吃的而且味道还很不错,就意味着我的基本生存已经得到了保障。

    欧阳洗完碗后,抱着我坐到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我耷拉着眼皮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真是没想到,这小子话这么多啊。是在公司里憋坏了吧?这得是有多寂寞啊?你们听听他都说的是什么无聊话。

    “你有名字吗?”(我翻了个白眼。我当然有名字了,我叫简单,对啊,简简单单,多好。你以前知道的。不过,现在不知道。)

    “你全身都是白色的,就叫小白吧?”(我有些怒了。你才小白!你全家都小白!我若是黑的,是不是要叫二黑了?!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说!你到底小学毕业了没有?!)

    “小白,你以后就住我这儿,好吗?”(我懒得理他。不住你家我住哪儿?难道你还想赶我出去?嗯?!)

    “你是想在沙发上睡呢?还是床上?”(我瞪他。where?!床上?!你当本姑娘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还是你想谋杀我?!)

    ……

    如果真有眼刀这回事的话,那么他现在就是马蜂窝了。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别开脑袋,不让他再摸头,蜷着身子埋进旁边的毯子里。

    好吧。看在你刚刚荣升我的大管家的份上,也为了我以后的米虫幸福生活,我暂且忍了。但是现在,管它明天如何,我简小单要睡了。您请自便吧。


    很快,我就睡着了,似乎还能听到自己的小呼噜。这是我几天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还做了梦。梦里,我还是原来的样子。

    没有陈媚,没有业务二部,也没有小白猫咪,我还是那个没有失业、风风火火的我。欧阳,也还是那个严肃、面瘫的老板。


    续集:小白和欧阳一起同居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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