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见宋秀菊这么说话,便说:“小李,今天考你就到这儿吧。要不然,小宋会说我是教唆犯了……”周君实一直在打盹,这时也开口调侃道:“谁不知道你老金还是个铁杆童子身,你哪有当教唆犯的资本?”宋秀菊脸一红:“老金,你别误会……其实,你讲的段子,仔细地品一品,还真耐人寻味吔。”方家媛也打凑合:“老金,你接着讲,说不准把你讲的段子总起来,可以编一本《小小段子大道理》哩。”老金说:“不讲段子了。我来讲讲昨天读的几首诗吧!说的是宋朝和尚佛印,在庙堂上以酒色财气为题写了四句诗:酒色财气四道墙,人人都在里边藏。若是谁能跳过去,不是神仙也寿长。佛印的老友苏东坡见了,也题写了四句:饮酒不醉最为高,见色不迷是英豪。世财不义切莫取,和气忍让气自消。后来,王安石路过此庙,有感而发,也写了四句:世上无酒不成礼,人间无色路人稀,民为财富才发奋,囯有朝气方生机。宋神宗读了这三人的诗,觉得有话要说,也写了四句:酒助礼乐社稷康,色育生灵重纲常。财足粮丰国家盛,气凝大宋如朝阳。大家品一品,这四首同题诗,哪首最好?”
李伟说:“这四个人的诗我也读过,从写诗的角度看,我觉得是各有千秋。从对待酒色财气的态度看,佛印持否定态度,其它三人是持肯定态度的。我在《三言二拍》中还读过一首,那是全盘否定酒色财气的,言辞更为激烈。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兽,气是惹祸根苗。”
方家媛说:“写诗的第一要著是意。这四个人写的同题诗,之所以表达出不同的意,只是因为所处的角度不同罢了。正如面对一棵大树,文学家会赞叹,呀,好大一棵树!哲学家会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木匠会衡量,能打多少家具!要说好不好,我觉得都好。但就选择立意来讲,我个人取苏东坡的立意。”
周君实说:“佛印的诗,有禅意,明言世人多被酒色财气所误,只有跳出来,才能余生平安,福寿绵延。苏东坡的诗有现实意义,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既然人人都难以脱俗,内心都有雨年,逃不脱滚滚红尘,那就因势利导,尽量把握好其中的度,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即可。王安石以政治家的身份,从国家人民的角度,讲酒色财气的积极作用:酒是礼仪的一部分;色有利于繁衍生息;财能激发人的奋斗欲望;气能使国民有精气神。宋神宗的立意与王安石是一致的。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所坐的位置不同,讲出来的话当然不同。这四首诗都明言人世间,酒色财气四样不可或缺,至于如何选择,作为普通人,我赞同方姐的观点,取苏东坡的立意,把握尺度,不负人生,不负自己。”
正说话间,金慕琳忽然对着司机叫了起来:“刘师傅,停车,停车!”大家探头往外观看,原来路边正有一人向车里人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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