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籽本来骑着廖厂长仍然放在厂里的摩托车，去阿美家里的。转念一想，有庞小姐男朋友袁亮在场的情况下，免不了要喝酒。杨籽就掉头，把摩托车停回了工厂。
叫上梅子，打开那间士多店的门；拿钱给梅子，登记、买了两瓶泸州老窖。杨籽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去了大朗。
杨籽在超市门口下了车，买了很多水果；走到阿美小区门口。门口三个保安员，分别拱手热情地说道:
“老板!新年好!恭喜发财！”
杨籽掏出来三个、阿美帮忙封的红包，一一递给了保安员。保安员直接打开了门放行，问都没问杨籽住哪家或者来访哪家。
杨籽进到阿美家里。
“小东西!又买这么多东西啊！还买酒干嘛？我已经买了一瓶洋酒，还从家里带了10斤米酒。”
“庞小姐她们还没到？”
“阿庞刚刚给我电话，说袁亮的客户临时让他请吃饭，她们来不了啦！我菜都准备好了。”
“小东西！不许生气噢！我真的不是要骗你过来吃饭呦！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阿庞！”
“有美女请我吃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生啥气吗？她们不来也好，免得袁亮又要和我拼酒。”
阿美做了六菜一汤。全部是从家里带来的腊鱼、腊肉、腊肠等，就连青菜也是自家菜地种的。
阿美打开了三斤装的轩尼斯XO洋酒，交给杨籽；自己开了一瓶红酒。两人就边吃边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杨籽第一次喝洋酒，一开始感觉口感很好。杨籽喝了有六七两左右，开始觉得浑身暖烘烘，很是舒服。
当吃饱饭，阿美收拾完碗筷的时候；杨籽才知道这种洋酒的后劲很大。酒劲比客家米酒来得还快。
杨籽觉得头重脚轻，上洗手间走路都打飘。
“小东西!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喝点茶，休息一下再走。我一身油烟，先洗个头、洗澡；再送你出门。”
杨籽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起身试着在客厅里走了两步，还是觉得脚下无力。但是没有醉酒后想吐的感觉。
自从来到广东，杨籽无论喝了多少酒；感觉醉了，也是晕晕乎乎想睡觉。从来没有想吐酒。就连上次和袁亮在阿美家里喝了那么多，在出租车里感到反胃；路边下车后也没有吐意了。
杨籽暗想:外国人的洋酒，不一定能适合中国人的体质、血液。至少对于自己来说是这种体会。没有中国人粮食酿的白酒来得实在。当然，酒精勾兑的白酒另说。
……
阿美穿着一套无袖丝质睡裙，在客厅电视机旁吹着头发。
杨籽原来一直觉得:人性的原始生理需求，是可以克制的。如同看到某种水果一样，自己没吃过，虽然想像着好吃；但是没有尝过，咽咽口水也就忍下了。
一旦尝过了，觉得好吃，就会常想着吃。特别有一段时间没吃了，水果上市的时节，又吃了一次，就会忍不住想吃。
就像读书时，语文课本学过的一篇课文，介绍的岭南荔枝；曾经为了杨贵妃的喜好，跑死了无数匹快马。课文里描绘得曾经让杨籽嘴馋。但是仅限于馋，咽了口水就淡忘了。
来到东莞，品尝到荔枝的鲜美以后，杨籽在这大冬天里，经常想着，吃荔枝。
亚当、夏娃的传说，就是因为两人偷吃了禁果；觉得好吃，不停地吃；才繁衍了西方的人类。
自从年初一晚上和梅子偷了一夜情，杨籽尘封已久的生理欲望，像希腊神话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一样，被突然打开了。
更似被摘下紧箍咒的孙悟空，开始上蹿下跳起来。
虽然前两天梅子又借口老乡过来找，偷偷地在午饭后，跑到对面的旅店，开了两次三个小时的钟点房；约杨籽亲热了两番。
但是，面对着眼前，随吹风机摆动满头乌发、细腰扭动、胸脯抖颤的阿美；杨籽有了强烈的身体反应。西裤撑起了一把大伞。
温饱思淫欲，酒壮色胆。
杨籽摇摇晃晃地走到已经收好吹风机、转身走向卧室的阿美身后，鬼使神差般，在阿美丰腴的臀部抓了一把；揽过阿美的腰。
“哎呀！妈呀!你个小东西!干嘛？吓死我啦！”
阿美惊慌失措，跌落手中的吹风机。
“阿美!我不想走了!我想要你!”
阿美转身抱紧了杨籽。
“小东西!快点!我扶你冲个凉，先。”
……
杨籽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钟。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赤条条地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
真空穿着睡裙的阿美，凑到床头。双手捧住杨籽的脸，在杨籽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说:
“小东西!你醒啦？累坏了吧！起来刷牙洗脸。我煮了粥，马上去煎鸡蛋。”
“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切！你个小东西!人家说‘男人提起裤子不认人’，你现在还没穿裤子呢，就不认账啦？!”
“我真的断片了。啥都记不起来了啦!你给我喝得啥酒?下了蒙汗药？”
“哈哈！小东西!我是给你下了蒙汗药。不过，好像你喝了以后，就像小说中吃了春药一样，折腾了我一个晚上。快起来吃早餐。小东西，补充体力!”
阿美说着，又爱怜地在杨籽脸上亲了几口。然后从衣柜里翻出之前给杨籽买的睡衣，递给杨籽。
杨籽刷牙洗脸之后。喝了一碗白粥，吃了四个煎鸡蛋。
阿美面色粉红，盯着杨籽说:
“小东西!什么感觉?”
“粥煮得很好喝，鸡蛋煎得也好。饱了。”
“哈哈！小东西!我是说，和我在一起什么感觉?”
杨籽明白了阿美的意思。故作高深地说:
“感觉嘛——，芳草鲜美!”
“天生一个美人洞，无限风光在双峰!”
“哈哈！你个小东西，把伟人的诗词用在这里啦！走!再让你清醒后，体验下美人洞和风光无限的双峰!”
阿美说着，把杨籽拖进了卧房。
……
又似一场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之后。阿美抚摸着杨籽结实的胸膛，说:
“小东西!你记得吗？昨晚你翻来覆去地趴在我身上，嘴里不停地叫着‘燕子!燕子!’。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叫阿英呢。好疯狂哦！”
“切！你就瞎编吧！”
杨籽拍打着阿美光滑结实的屁股说道。
“真的!我没骗你!你给我说说呗!你的前女友燕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呀？你警校的同学?”
“你怎么知道我读过警校？唉！你和大眼睛是不是穿一条底裤的啊？啥话都相互说。”
“哈哈！这个小妮子，真的什么话都和我分享。还好现在你没和她上床，要不，她一定也会告诉我的。我觉得阿英真的不错，你早点把她拿下吧！”
“你们这些女人，都是啥人呀？老惦记着我把阿英拿下!好像我不睡了她，你们不甘心一样?”
“哈哈……!你们这些女人?小东西!过年是不是憋不住了？找了其他的女孩子搞了？难怪昨晚一下子对我来了兴致。说，春节搞了几个女孩子?老实交代!”
阿美斜趴在杨籽身上，轻轻扭着杨籽的耳朵，娇嗔地说道。
“我确实没憋住!我把高佬送的半扇猪肉，偷偷割了一块，挖了一个洞；拿回宿舍里，放在被窝里用!昨天早上，你回来了，我拿给高佬去煮菜了。”
“哈哈……!你个小东西。你想笑死我呀？”
阿美捶打着杨籽的胸脯。
“哎！小东西!听阿英说，你读警校的时候，有一个女朋友，好像不叫燕子。叫什么小何。你上学的时候，到底有多少女同学追过你啊？你扣了多少女朋友?给我说说嘛，我不吃醋!”
“我这种小眼睛、塌鼻梁、大板牙的人，还有女同学追我?你相信吗？小狗都不信。”
“不过，读警校的时候，我确实谈了一场恋爱。历时一年多，两个月夭折了。以后再慢慢说给你听。”
“大美女！我现在看的书多了，更明白了:上学期间——无论是职高、中专、大学，更别说初中、高中同学之间的谈恋爱，基本上都是瞎扯淡。没有几个有结果的。”
“现在的社会是开放了，小青年男女更是放开了!”
“就像咱们厂好多女工一样，谈恋爱都跟闹着玩一样。没有了咱们父辈人‘从一而终’的观念了’。”
“说出来，你不许生气。特别你们读过大学的人。大学四年，很多人拿着父母的血汗钱，就是为了混一个毕业证、文凭。”
“平时不读书，临考试的时候，为了不挂科，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课室里跑，抢位子看书；搞得好像多努力似得。”
“真才实学没见长，谈恋爱的本事倒是增强了不少。很多人，换男女恋爱对象，比我现在换衣服还勤。”
“现在的社会变成了:和你结婚过日子的老婆，是别人的前女友；而，在你肚皮上大汗淋漓地卖力捯饬的老公，也是别人的前任。”
“甚至，有的男人，孩子养了很大，才发现不是自己亲生的。”
……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