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属于无趣之人,往往说大实话。如先生所笺《昭公二十年》则,齐王饮酒乐,问:古而无死,其乐若何?本是高兴之余,脱口而出之感叹,非不明白生死之事为天道。而晏子之回答,言及爽鸠氏始居此地,无死,齐王不得居此也;大煞风景,以王为痴呆不解事者。古之人,往往视帝王为幼儿痴呆,强调自己之无私,强行进谏,以示己之强项,置帝王于何地?帝王因家族传承之故,当有不解事者,如晋惠帝之“为公鸣,为私鸣”,多数帝王还是有一般人的智力和普通人情世故水平的。为何大多数臣子对帝王“儿视”之?
或是臣子之心理变态。观史书,自汉高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似乎与儒家弟子签订合同,国家帝王来打下,人民有儒家治理。按照儒家之理想,帝王最好垂拱而治,保持名义上的最高领导者,所有国家大事皆有臣子打理。这种理想状态,几千年下来深入儒家弟子之心,以至于形成一种惯性思维:皇帝就应当不管事的。这种思维之传承下来,臣子强项似乎为正途。可惜满人不懂此中道理,一句“倡优蓄之”扒下儒家之外衣:天下我之天下,与尔辈何干?
清代帝王之蛮横,为中国封建社会之灭亡,打下思想基础,可谓坏事变好事也,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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