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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开长林王府3】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重开长林王府3】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作者: 17be5a9faa81 | 来源:发表于2018-08-18 20:26 被阅读28次

    前文回顾【重开长林王府 后来谁家喜宴重逢 】 - 简书

    听见还有女傧,萧平旌又是众所周知的不近女色,都想看这出好戏,立时桌上数道目光地毯式搜寻……

    “我来的时候就听人说,今天这对傧相,可不输新人啊!”

    萧平旌只倾身下去捡花,视线却突然凝落于隐于人群里那抹粉色身影,怔怔地定住了,嘴唇轻颤。

    见王爷撇下众人站起身,在座的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东青、鲁昭几个都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登时同时抬头看他,不过谁都没有出声,齐齐都在等着萧平旌开口。

    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公子哥调笑道:“这男女傧相都来晚了,可是要罚酒的啊!罚罚罚,罚这两个!”

    所有人都转过脸来,看着这两位。

    喜宴花厅里的酒筵是用屏风隔开,相对独立的半开放式空间,可灵活按照每桌客人人数分隔大小。两边是八扇屏风合拢起来。

    隔了两重珠帘,林奚看着屏风里站起身的人。

    此时相对一忘言,两人都愣了下,只望着彼此的眼。

    荀飞盏都往旁边让了两步,好让自己别挡着人视线。

    知情人士见两人这样子,心里有个动静儿,类似于“唷!”的一声。但也知自己脸上不好先于正主挂出情绪来,以至于晓内情者,无不掩口而笑。

    侍者替她打了珠帘,林奚道谢。萧平旌也往前走了几步。

    萧平旌待要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人的人传来些许笑声,笑声里无不夹着几声咳嗽。

    有人见状忙道:“女傧姑娘也就罢了,姑娘家梳妆多花点儿时间。王爷是罪无可恕!三杯!算今儿迟到挨罚,王爷别想跑啊。”

    对这种酒筵场合,姑娘家定是喜散不喜聚。更何况林奚面薄。见他们倒没为难她,萧平旌依次将面前的三杯酒端起来,静静一饮而尽。

    “王爷好酒量。”那人又拱手道:“女傧姑娘得罪了。王爷作男傧都认礼数挨罚了。姑娘家一杯就可,随意。”眼却是望着萧平旌的。

    “跟上去。要罚酒的话,你们自然知道该如何办……传着我的言语,新夫人发了话,这位女傧姑娘要是出了岔子,少了一根头发,你们都且掂量着。”外间喜娘嬷嬷的老语气里添了分犀利。

    回报的下人来说,他们跟着林姑娘。可里间那二位长林军的军爷干扰他们不让跟进去。

    喜娘盯着已走进里间的林奚的身影,问“谁?”

    “长林王府。他们的上峰是……”

    喜娘恍惚了一下,才开了口,“王爷为何要拦?”

    “长林王看上去像是要护到底的样子,不让咱们的人……”

    面前已斟好一杯酒。林奚指尖刚触到酒杯,萧平旌伸手过来遮了一下,两人的手背就碰在一处。

    “一杯,无妨的。”她抬眼。

    萧平旌看着她,“这酒尤为烈,饮下去有些割喉的。”

    有好一会儿,那空气像是凝结了,直到林奚缩回手去。

    岳银川看着二人,若有所思。

    “礼数由她行,酒我替她。”掷地有声的。

    萧平旌不说还好,这一说,便有了要护着的意思。

    有人等的就是这一句,“王爷今儿要英雄救美,不多罚他两杯,怎么体现人怜香惜玉啊!"

    林奚抿了下唇,没吭声。

    萧平旌手边新添了三个杯盏。这是将整壶的酒都快倒出来了,只剩了壶底浅浅一层,要是一口气喝下去……这还未正式开席,萧平旌是空腹喝酒,况且他之前已喝了不少……

    “平旌……”她悄悄将手覆在他手腕上。

    他握住她的手,“我心里有数。”

    “别只顾我。”她说,到底忍不住轻声问:“你……这次有受伤吗?有伤忌酒的。”

    “没有。”萧平旌侧脸看她,柔声道:“不信啊,你去问东青鲁昭他们。”他语速很缓慢,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问他们……也是白问。”林奚抿了下唇。他要瞒,他们哪会透半个字给她。

    萧平旌听她温柔的抱怨,用只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当着我的面,就敢训我的人了?”

    林奚回头看他。好像完全随口说的,就跟问她吃饭了没一样自然。知他是故意转了话头让她安心,还是不由得脸上一热。但那眼神里有几分倦色,她看得有点儿心疼,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涌上心头。

    “别那么拼,该休息休息。该交给别人交给别人。有的人该保持距离,保持距离。”她说。

    “可这事,可不能交给别人了。”萧平旌一笑。

    林奚怔了怔,脸红的低下了头。

    这耳畔暖语似是更甚美酒。有那么一会儿,大家竟都笑吟吟的不出声。

    当真是美人乡,英雄冢。在鹦哥儿似的衣香鬓影的背景里,这般苍白细弱的姑娘,任谁见了不勾起保护欲?叫旁人看着,都心里软软的。

    但逢人提条件都答应,分明是正中下怀。连荀飞盏忍不住低声道:“平旌,今儿怎么碰酒一诈就上当!平日用兵的聪明狡诈劲儿哪里去了?”

    萧平旌只淡淡一笑。身后也有人在笑,他家王爷哪是碰酒变傻的,是碰见那个人才变傻的。荀飞盏还想要劝,却被萧平旌以手势止住,索性闭了嘴。

    除了荀飞盏这般关心萧平旌被“塞酒”,其他人的关注点都在“塞人”上。头一个反应都是哪找的这么一个清清灵灵,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的姑娘,给长林王下蛊来的。

    第二反应才是刀是温柔刀,一下就把王爷给击倒了。但老实说,美色当前,男人?尤其还是长林王这样血气方刚,常年无人在身侧照顾的……

    少顷,三杯银质酒器像流星一般在萧平旌的指间划过,一字没有多言,喉结微动,三大杯酒依次见了底,跟喝白水似的。

    林奚默默转了下脸。

    其他人是被长林王喝酒的气势给摄住,一时都屏住呼吸在看。

    岳银川也仰着脸着看萧平旌,转眼注意到这位女傧姑娘,倒了杯解酒茶,不声不响地放到王爷手边。但其他人似乎没发觉她这个小动作……

    萧平旌深深看了她一眼。

    同座的人都是玲珑心肝,见状自然猜到长林王的心思……

    “姑娘,不如斟酒为谢?”

    “平日里不知有多少人抢着想关心他,好与君同饮金杯呢。”

    林奚忍住,没有把眉头皱起来。从侍者手中接过白瓷酒壶,另只手正要拿酒杯。萧平旌手一抬,没让。她手上的动作停了,迅速看了萧平旌一眼。

    “按酒桌上的规矩,接了酒,可就是要接了人的。”在座有人很小声道。

    萧平旌伸手将酒壶径直截了过来,摁放在了桌上,道:“她不用的。”

    酒桌上响起一片嗟叹之声。

    岳银川顺着萧平旌的视线看去,只觉这姑娘沉着冷静,越看越像极了萧平旌的风格。微微挑眉、蹙眉,沉默只侧脸看着对方……这些个小动作,都有王爷的影子。听闻,最深沉的感情,莫过于分开之后,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他微笑,原来如此。

    这女傧姑娘……想来就是那位姑娘了。

    萧平旌低头摆弄了下手边根本无需摆弄的茶杯,拿起抿了一口,放下这杯解酒茶时,嘴角就挂起一丝笑。林奚看到。

    有人不依道:“王爷这回可没有身为男傧的自觉啊。”

    萧平旌“嗯”了一声,顿了顿,见林奚已悄然转身离席,才坦然道:“大致是因为……有身为丈夫的自觉吧。”

    四周霎时安静下来。

    有人这才缓缓介绍:“林姑娘,王爷的人。”

    “那这位是正正经经的正宫……”

    “嗯,只差未写盟心句。”

    “那咱们到底是在罚他还是在奖他呀?”

    “……”

    待众人转身一看,酒杯还在,但萧平旌人已不在位子上了。

    那是由于,片刻前他俯身悄悄在她耳畔道:“等会儿,我们就跑。”

    "王爷人呢?”

    "缝花去了。”

    林奚先退出屏风间。一眼扫过去,认出走廊里都是萧平旌的亲随……她略低了下头。

    有人也从里间出来,见状笑道:“希望这排场,不会吓到人。”

    林奚沉默片刻,见这人是在对她说,侧身走开一步,才礼节性回道:“不会。”

    对方竟微微朝她鞠躬行礼,“逢喜宴,煊赫人家进出都郑重其事。据我所知,长林府平日倒不会……”

    她点了点头,“难免的。”

    “看来姑娘也是了解一点的。”岳银川说。

    林奚神色微有些征愣,只听里间传出一阵起哄声。

    一晃一个身影已飞快地闪到她面前。萧平旌迅速看她一眼,微微一笑,眉梢眼角满是柔和,转而跟岳银川点了点头,拽住她的胳膊就跑,“跟我来。”

    这哪里还是那位威严的长林军上峰萧平旌呢?

    岳银川讶然地瞧着二人的背影,忍不住也笑了,但转身就恢复了脸色,和荀飞盏一齐,把鱼贯而出的人拦截住。

    二人穿过重重屏风间,能听见屏风后的低语和轻笑,也能看到晃动的人影幢幢。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也不知下一刻会不会有熟识之人突然冒出来,这一路竟显得有些神秘梦幻。花厅地板锃亮,林奚今日着薄底绣花鞋,走在上面都很小心,怕不慎滑到。萧平旌握住她手腕,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厅外廊檐下,只剩他们二人。

    “你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林奚倚在墙上。

    墙有些凉,萧平旌拉她离开些,“你不用担心我,这点儿酒我能应付他们。”

    又挽了袍袖,露出手腕,伸到她手边,任她切脉的样子。

    原来他也留意着她留意的。林奚一时有点儿发窘,好半天才应声,“这里不好……”

    穿过垂花绕藤的月亮门,踏进后花园。忽然从门边里拐出好几位大人,认出萧平旌来招呼道:“王爷”,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些人已经冲到跟前。林奚立时闪到一边。见萧平旌神情语气都有细微的变化,显得郑重许多,想来是公事。他平时处理军务认真严苛、强势稳重的这面,她很少见到,竟默默看了他片刻。

    萧平旌余光瞟她的时候,她已然先走,头都没回一下,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是那样心事重重的。淡粉色的纱裙子,在风中花朵一样飘摇着,更显柔弱单薄,随时都会被吹走似的,让他陡然间心里一沉。

    待他抽身出来……眼前是回廊九曲,园子一重又一重,早不见她了。

    园林里的桃花正是清香袭人的时候,林奚穿过这片粉色花径,带了一身花香。当第二次穿过这片粉色云霞之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半天,都在绕着这园林打转……平日里她入山采药,方向感都是极好不容出错的……

    最后只记得人说,过了园林中央的这处假山,看似处境通幽处,顺着游廊走,就能到长辈那边儿去了。还好这回是正确找到假山了……

    林奚穿过小石拱桥,转进假山,“嗬……”尚未出唇的惊呼被强行咽了下去。影子一样的萧平旌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就这样凭空出现在她面前。以他的身法,是无声无息,踏雪无痕。

    她一抬眸就撞进他的眼里,眼神柔软而温暖。

    "吓着你了?

    她摇头,但他的确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林奚努力让自己音调平稳,才问,

    "你怎么来了……”

    "想单独见你。”萧平旌微喘道。眉梢、眼尾,都有细汗,鬓角的发也贴了面。

    林奚征愣了片刻,从袖中取出绢帕,上前一步,轻轻一点一点替他蘸汗拭去。

    他乖顺的将前额埋低,配合地抵在柔帕上。

    "也不用这么跑的……”

    "可我看你是要躲我的架势。”

    一瞬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半年多未见,这样凑近仔细瞧他。萧平旌面颊明显瘦削了下去,整个人黑了不少,唇上还有点儿青胡渣。林奚心中荡起一股夹着心疼的柔情。萧平旌本是长身玉立英俊年少,往日里见惯了他青衣蓝衫的俊逸模样,像这样着猩红喜袍,窄袖长襟,腰身紧束的装扮,自然最能衬出那悦目的身段,看着还是有让人脸红心跳的英挺耀目。

    心里那点儿小情绪被他戳破,林奚顿了顿,却见萧平旌盯着她手帕上的图案像是出了神,便问道:“上次去看蒙姐姐,她给我的。怎么了吗?”

    "你去看过大嫂他们了……”他看着手帕的左下角。

    林奚轻轻“嗯”了一声,“对小孩子,尤其要一诺千金。”提到策儿,她笑了笑。

    萧平旌看着她—心都被她温柔的笑牵动着。别说是现在,征战的半年里,他只觉得自己像是飘在海上的浮木,她在面前,这大致是他内心最平静和安宁的时刻了……

    许是这笑温暖至极,对她,他想要的更多……

    萧平旌眉动了动,柔声问,“大嫂她,没说什么?”

    她摇头。

    "这是我母亲的名讳。”萧平旌将手帕放在她掌心。

    林奚眼睛睁大些。

    "大嫂没说,许是怕你不……”萧平旌又看了手帕一眼,轻声道:“收下吧,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不多了。”

    "可,这怎么舍得用……”她低叹,将手帕叠齐整来,汗也不给他擦了。

    "大嫂就只给了你这个吗?”他笑。

    林奚低下了头,"有些首饰……王妃生前的,太贵重,我看出来了,没敢……”

    听她这么说,萧平旌神情里多多少少有些复杂,可他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她——那眼神直直钻到她心底里去了。

    母亲走的时候,归拢好了的,大嫂那份,嫁过来的时候已经送出去了。哪些是留给大嫂做个念想儿的,其他的那些都是要交到他未来妻子手上去的。跟着王妃用了一辈子的些许小东西——出阁时的凤钗、簪子、玉手镯……

    长林王府所有人,都赞林奚懂事。他看着她,会想,慧极必伤。太聪明懂事,就少了些什么……  也许就是这少了些什么,让人说不出的心疼。

    "那以后,我亲自交到你手上去。”萧平旌轻声道。语气却笃定,直直的戳到林奚的心头似的,逼的她眼尾一颤再颤,差点儿就落下泪来。只凭着头脑中所剩的最后一丝清明,才没立时回应他。只好快快闪避过去,别起襟花来。

    银针上一缕红线。

    林奚让他稍微低一点儿。他俯身,挂在脖子上的银锁就从领口里脱了出来。

    她看着垂在自己面前的银锁,抬手捋了捋他颈间的皮绳,将银锁扶正放回他领子里去。

    萧平旌嘴角一牵。

    她手指拢了拢他胸前的衣襟,道:“你别动啊。”

    他歪了歪头,看着她纤巧的手指在他胸前翻飞如蝶舞,额间的碎发也柔软而轻盈的虚虚晃动。银针穿过丝缎,许是看不太清针脚,她靠近了些……萧平旌觉得自己心跳在加速,耳朵里也火一般热。

    此刻有和煦的风,吹起她淡薄的衣裳,裙摆也跟着拂动。身上的花香也轻飘飘地荡了过来,随着她呼出的热气,钻进他的衣襟,灼着他领口,不一会便手心全是汗,萧平旌用力抓了下衣袍,深深吸了一口风。

    随着风,忽然听见一阵哧啦哧啦,听得林奚背后一阵阵发冷。拉着萧平旌噌的往后退了两步,这里青苔湿滑,她也不看路。

    萧平旌眉一挑,没回头,只扫着她脚下,手不自觉扶着她的腰肢,不让她摔着。

    "什么东西?”

    林奚头都没抬,说:“草蛇。”

    他回头定睛一看,没有。见她是真的慌了,“可能是柳条被吹过来。”他轻声安慰,手虚虚地搭在她的纤腰上,护着她。

    她松了口气。

    都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你被咬过?”他问她。

    林奚没出声。

    "没事,没事的,别怕,有我在呢。”萧平旌在想,他不在的时候,一个女孩子遍访天下草植,定会遇到很多危险……但当他得知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

    "以后不会了,我都陪你。”他双手环过她的腰,十指交握地揽着。她薄薄的腰肢如新生嫩叶,软而绵。比起上一次抱她在怀里,她似乎又轻瘦不少,弱不胜衣,似乎她整个人就只剩下一抹纤柔在他掌间……

    字句细细碎碎的飘进她耳朵里,心知他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便笑了一下,“我不是怕,只是蛇毒成分复杂……当心点儿为好。”

    萧平旌却忽然沉默了,他中过的,玄螭蛇胆……见她警惕成这样,还是心疼起来,强转了话头,指了指胸前的襟花,“这个可以了吗?”

    针尾还留有两段红线,手边儿又没剪子,林奚想着想着,先不自觉地试着挽了个同心结,可还是剩很长。当意识到自己的鬼使神差时,脸登时红了。平日里女孩子家的针线活都是咬一下就能解决了,可总不好在他胸前上嘴……

    "这……”她轻声。

    萧平旌一看她面红耳赤的,立时明白过来,“我来吧。”

    他倾身埋低头。

    "别……这会把衣裳扯坏的。”

    "用咬的更快吧?”

    "嗯……”

    "这玩意儿怎么咬都咬不断啊。”

    "你咬得太重了,嗯……轻一点……”

    "这样?”

    "嗯……不要了。”

    终于把多余的线咬下来扔掉。

    与此同时,足音和笑声隔着水传过来,林奚转头去看,一群女眷们正从折廊往这边儿来。

    她和萧平旌站在这里,虽是无意的,但又确实是在茂林修竹的假山后,倒像是有心在这儿躲着似的。且从萧平旌背后看过来,两人在做甚委实看不清……话也囫囵着,如若被人听去指不定要怎么惊诧呢……

    林奚藏好了才看到人高马大的他还杵在这,手长脚长的跟只醒目的红色大蜘蛛似的。

    她急忙拽住他的胳膊,愣是把他推到自己身后去,对萧平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她交待他。

    萧平旌很久没被人发号施令过了,愣了两瞬,才往后退了退,后背都快贴在假山石上了,眉一抬,待想要说什么,林奚反而再让他蹲低一些,道:“有人来了”,指了指那端晃动的人影。

    "看来今儿这花园啊,又是被人占了。”

    "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哪是来真正欣赏春景的……”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准备入席吧,别让客人等。”

    "瞧,看到新郎官了,就是这男女傧好像还没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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