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乘客的我,没法去了解大客车近灯与远灯的光距,只有司机知道。
只是心还有一定距离作为司机的她,没法去了解树枝间的霓虹来自何方,也许雪花知道。
倪玉婵提供作为名字“雪花”的天使,估计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回归江南?但寒风可以知道。
同上作为来自北方的寒风,知道棉衣棉被是主人最热心的伴侣,但衣被姐妹俩并不存想把寒风迎接到家里。
李俏红提供 只是心还有一定距离其实,我更愿意自己就是一匹野马,在眼睛能看到心也能到达的地方,不去车辆足够拥挤的城市,去荒芜的山坡地、润泽的田园就行,在那里我可以自由地啃草也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城市已不需要我了,想当初我曾嗤笑过拉车的水牛,骂它“连狗都不如”。新新人类整天抱着小洋狗当作家中的宝贝来伺候。平原不需要我了,在险峻的山沟能看到我的身影。驴,这个不识相的家伙只知道偷懒,每天黄昏时间回忆那老神仙在自己身上横坐着,那种不紧不慢的日子。驴子,它与神仙沾过边,我却与将军靠得近,往往将军未死马中枪。而今,年轻的神仙不要老驴了,马的后代蹄子也比不过汽车轮胎、火箭点火装置。
农村,汽车也开始塞满道路(今日早间,拍摄于聚仁行政村近外阳自然村) 只是心还有一定距离其实,我更愿意做一块薄薄的踏板,提醒行人走路要踩小步,最好像蟹子一样横着爬行。水坑不宽,但足以让老者跌倒与年轻小伙子趔趄。雪花也许迷惑了都市人的眼睛,而农民兄弟从来没把它当作老天爷的泪滴。我的担心,在他们身上不会出现也不可能出现。
小孩子,如果你有意把它当滑梯,也算上一乐,但快乐一时之后,会不会感受到老妈一阵乱抽的痛楚,我可不想知道。昨天上午,准确地说,小雨还如渗水的陶罐一样淅淅沥沥的时候,我选择在诸葛镇上水碓村步行,发现三合木制作的踏板上有好多双脚印留在那里,也清晰地留在我今早记忆的门槛上。进与退就在刹那间,但我坚持住了,实现了早间一个人冒雨出行的计划。只不过,下午四点回家,也听到了妻子满脸的怨气,毕竟是周日啊,本可以在一起吃个中饭的,而我鬼使神差似的,在雨中跑了四个行政村。
诸葛村农家村景其实,我也愿意成为一块遭人嫌弃的死木头,正好可以让女主人烧制土家菜。没有我也行,譬如煤饼譬如液化气譬如天然气,但你到乡下来作客,就会感觉到没了农家气息,大锅烧制的饭菜,有烟火味,也更有家的味道。
昨天下午,我又到北宋户部尚书梅执礼后裔集聚的万田村,恰好金华市检查组在冒雨检查村镇垃圾分类执行情况。检查组年轻成员边检查边指出,村民柴火乱堆放,是一个问题,下一步需集中清理。
只是心还有一定距离也许人永远到不了设想中的目的地,因为已经与尘世交融的心啊,无法属于一个人自己,与真正的澄净想必会有自然的一定的距离。
陈水河整理于2018.12.10早间公交车上。
附文——
蒋勋:没有任何一种社会是完美的,在西方现代都市,享受孤独的自由,但也感受寂寞与荒凉。在人际关系紧密的华人社会,有人情味,我们却又渴望逃离,保有多一点的自我。
我们的一生,做父母的孩子,做丈夫的妻子,妻子的丈夫,做儿女的父母,我们很少有机会面对独立而真实的“自我”。如果没有家庭伦理的牵绊,做一个孤独的纯粹的自己,那会是什么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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