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51

1.

2021年3月28日早晨五点钟，我醒了。

简单洗漱之后，我打开电饭煲，把锅里的剩饭盛出来，放一些玉米糁，加些水，煮玉米糁。

十分钟后，我打开手机阅卷系统，开始阅卷。

六点钟，我打通了他的电话：醒了吗？

他：醒了。

我：今天上午我和哥哥姐姐去给母亲上坟。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可以出去看看我们县城的风光。

他说好。

我问他：你想去给我妈上坟不？

他说：想。

我：我再问问爸和哥的意见，八点钟再给你打电话。

七点钟，父亲、哥起床了。

我问父亲和哥：那个人想去给俺妈磕个头，让他去不？

父亲说：问你哥。

哥说：让他上午在宾馆里好好休息。你们下午还要开车回去。

哥的神色依然有些严峻。

我把前一天下午买的糍粑、油炸饺子、糖糕放进油锅里加热，洗青菜、炕豆腐、炒米饭、蒸玉米、煮咸鸭蛋。

八点钟，二姐来了。我们一起吃早餐。

父亲准备了一碗腌蒜苗。

2.

九点钟，哥哥开车带我和二姐下乡，去给母亲上坟。

我和二姐坐在车子的后排，聊天聊得热火朝天。我们聊生活不易，之后要彼此照顾。聊到给大伯、小叔多少钱的问题的时候，我慷慨激昂，嗓门很大。二姐说要给他们每人五百元，前几天他们给母亲包坟没要工钱，以后有很多事还需要他们照顾。

哥赞同二姐的说法。

好吧，那就给吧。

问题是我和二姐都没带现金。二姐微信钱包里也没钱。

我给哥转账五百元，要求和哥平摊。

到了凉亭子的时候，我和二姐去村口的小店买纸钱。我付了钱。哥给我转账，我没收。

母亲的坟加宽加高加大了，四周用水泥加固，在四周新土上铺了一层草坪。草坪起到加固的作用，防止水土流失。

我蹲在母亲的坟边，把手掌放在上面，仿佛能感到母亲的气息。

我跪下，给母亲磕头，让她在那边好好的。

我找到了小时候迷恋的大路、大路上的白杨树、小水塘、小河。

有的树被连根拔起，斩断，留下苍白的树根。

十二点钟，哥和二姐去大伯、小叔家。我留在路边看车。

哥以前开的车是银灰色标致轿车。那辆车跟了他十二年，从芜湖到扬州，再到南京。两年前，哥换了这辆黑色丰田SUV大车。

穿着花布鞋的六妈让我去她家坐坐，我说谢谢。

大伯、大娘、小婶子送哥姐到路边，盛情邀请我们留下吃饭。

我们说家里还有客人，饭菜准备好了。

3.

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家。

他和王工很快也到了我家。

我去路边的小吃店买卤菜、羊杂火锅，炒了一个菜：蒜苗炒腊肉。

大姐、二姐在厨房里准备午饭：豌豆炒肉沫、蒜苔炒肉丝、腊拼盘、四季豆炒青椒、鸭汤。

大姐夫、二姐夫没有过来吃饭。

父亲、哥、大姐、二姐、我、他和王工，一共七个人。

由于我下午回平镇，他和王工需要开车，不能喝酒。大家很快吃完了饭，放下碗筷。

我端着一碗饭换了四个座位，把桌上的菜吃一遍，尤其偏爱豌豆炒肉沫、卤菜。

我像个孩子一样吃得欢快，毫无顾忌。

下午两点钟，我吃完了饭，和大姐、二姐收拾碗筷，二姐洗碗。

两点三十分，我带着一个淡绿色瓷瓶、一个青花瓷瓶，跟着他和王工，坐车回平镇。

淡绿色瓷瓶是我从大姐家拿的装茶叶的瓶子，瓶子上有几朵荷花。青花瓷瓶是前一天晚上被喝完酒的酒瓶子。

父亲头晕，去卧室休息了。哥、大姐送我们到了巷子口。

二姐跟着我们一起坐车到她家附近下了车。

三岔路口附近有一辆大车横在马路中间，车子只能从右侧狭窄的缝隙里钻过去。

车子还没有移动两米的距离又被堵住了。横七竖八的胶着在一起，无法移动。

有个人把车停在路边，堵住了路。那个人在一家店里买纸钱，买了很长时间。

他等得火大，让坐在堵路的车子上的中年女人催促司机快点把车挪走。

中年女人的头发汗湿了，满眼疲倦。

由于清明前后几天下雨，这两天天气好，大家都把祭祖的时间提前了。有很多人从外地赶回来，造成了交通堵塞。

有个六十左右的大叔在指挥车辆相互避让。半个小时后，终于有缝隙可以让车子移动了。

我们先送二姐到她家附近。

他的车子制冷系统坏了，空调不能正常工作了。车内温度最少有三十度。如果上高速公路，就要关闭窗子。否则，车外的气压太大，车子无法快速行驶。如果关窗子，车内温度太高，车内的人会很热。

王工急着赶回工地加班，果断决定上高速公路。

车子上高速公路至少可以节省一个小时。

我用手机打开了导航。

离平镇还有一百里左右行程的时候，他替下了开了一个多小时车的王工。

车子进入市区后，路面开阔整洁美观，高楼林立，车子、行人遵守交通规则。

他先把王工送回工地，再开着车带着我去河边逛逛。

4.

他带我去了他的儿子的房子的小区外围转了两圈。

房子附近的一所中学去年已经开始招生，配备了雄厚的师资力量，是市内一所有名的中学的分校。

房子有140平方米，均价7000元左右。

他说他以后把房子的产权名字换成他的。

我说：你儿子肯定不会同意。

他：他没有资格不同意。他现在有能力挣那么多钱吗？当时买房的时候，情况特殊。他的母亲生病了，我在外地，没办法回来，委托儿子办的买房手续。

车子在高低起伏的水泥路面行驶了五百米左右后驶入一条单行道。

他想带我去看荷花。

单行道很窄，总有车子从对面行驶过来。他烦了，掉转方向，带我去了河边的一处农庄。

我们点了两菜一汤和面条。

我说：我们以后不见面了，可好？你这次去我家又花了一万元。你一直给我钱，我感到压力大，心里不踏实。我现在给你转三万元。

他大惊失色，立即夺过我的手机，说：不行。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我一直有这个想法，跟你说很多次了。我是认真的。咱们不适合。

他很哀伤地说：不行。我不同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