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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翻滚席卷而来,船上的人坠入海底深渊。
你紧紧拉住我的手,告诉我一起等生还的希望。
你说话的样子,像极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闪耀着信念的力量。
恋爱三年,你总是想方设法带给我惊喜,我在朋友面前提起你倍感有面儿。
“又来迟了,也先生。”我眉眼轻巧上扬。
“想吃什么。”
“倒没有想吃的。”
他会心一笑:“要不回家给你表演二人转。”
我嗯了一声,牵着他的手在公园漫步。
我们第一次遇见在一场大雪。
寒冷的空气直逼发丝,到处银装点缀,耳边充斥着呼啸的大风。
我追着二班的班长大声喊:“冷死了,快把铁锹还我!”
我是一班的学习委员,老师组织同学们一起铲雪。
“笤芮,有本事来拿。”
一班的同学都不敢说话,句商个头大,长得人高马壮,她们装作没听见。
“句商,欺负她算什么本事。”也远行一身休闲运动装靠在大树上。
语气不满。
句商走到他旁边秀了肌肉。
也远行一个手指抵住他的身体。
“别靠近我,没人告诉你我会武术?”
句商抓住他的手指:“也少爷,大话谁都会说,您在教室睡您的觉,少管我的事。”
他踢倒一块砖头砸在句商脚上,力度刚好把句商急的单腿跳着蹦得老高。
铁锹轻松被他拿着。
他踏着风雪迎着冷风朝我走过来。
也远行是刚转过来的学生,他显然不懂句商是多么无赖混球的一个人。
“也远行,你不怕吗?”
“怕什么?男人应该顶天立地。”
我和他都笑了。
“你说话好像一个老头。我叫笤芮。”
他把铁锹递给我,留下一个深刻的背影。
“我去睡觉了,改天聊。”
我从班长那要来他的QQ号,偷偷窥探他的QQ空间。
不过两天,我已经把他QQ空间中二的独白一览无余。
怪不得二班的同学私下里崇拜他,原来是个热血少年。
听说他不好好学习却是老师口中的学霸,让我对他更好奇了。
我和他约定要在下一个月月考比成绩排名。
他在QQ上答应我如果我赢了,帮我打扫一个学期的保洁区。
如果我输了,要在他QQ空间说说底下评论一个月。
有这等好事,我没理由不迎战。
自打约定后,他的QQ空间处于停滞的状态,有时过了一个星期也不发一条说说。
二班的同学留言:“也哥,这几天忙着干嘛呢?”
“踩踩。”
“也哥开始学习了,活久见。”
他光点赞不评论。
我对自己很自信,他上课三心二意,只是成绩好备受关注,而我才是真正的好学生。
老师讲课的时候,我的眼睛嘴巴全部参与。
但结果令人大失所望,也远行综合排名比我高了整整十二名。
我只好乖乖认输,发了一个月的评论。
天知道他一天要发多少说说,我每天早中晚跟吃饭一样按时打卡。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放学后堵在二班的后门。
“也远行,我承认你是一个特别优秀的学生。”
他挑眉接受我的夸奖:“谢谢,记得约定。”
我抓住他的书包,使劲扯住他。
“我不想评论了。”
二班的同学怪异的眼神流连反复。
“反悔是小狗。”他借着力拖起我。
背着我一口气跑到学校操场,将我放下。
随后话锋一转。
“你答应我一个事情。”
我好奇得忽闪着大眼:“什么事?”
“假装我女朋友一个月。我可以再替你打扫一个月的保洁区。”
“就挺突然的,我想听听原因。”
他缄口不语,有些害羞地红了脸。
我轻轻点头。
直到我们上了大学,他才说出那时候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请求。
因为自打他替我教训句商后,多了不少女生崇拜他。
有的送他饮料,有的给他买早饭。
欠下的人情太多了,而且他也不愿意让别人花钱。
毕竟当时大家都是学生。
大学毕业后,我们依然有联系,工作在一个城市,久而久之感情顺理成章。
他喜欢旅游,我们从伦敦的大笨钟飞到墨尔本,从袋鼠之国澳大利亚飞到日本看樱花。
我们踏遍了无数个地点。
我最喜欢欧洲农村自然风光,我知道他最喜欢马六甲海峡。
不知不觉就过了三年,他告诉我等生日那天要带我去马六甲海峡。
因为他说那是一个见证了众多历史的地方,即便是战火纷飞的年代,依旧充满生机。
繁华建立在海岸之上,安宁着一代又一代生活在那里的人们。
他说我们生在和平年代,应当对过去对历史心存敬畏。
我认同他的话,离开之前,我怀着无比期待和激动。
坐上商务邮轮的那一刻,我和他手持摄像机拍下海边风景。
海水咸腥,海风自由浪漫。
我和他躺在软床上听海浪卷动,远方传来船的气鸣声,我仿佛回到了大学刚毕业那段漂泊的时光。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面临死亡......”
他迫不及待地打断我:“我会尽全力护住你和我。”
我听着他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梦境。
夜晚的马六甲海峡,一点也不黑暗,一点也不危险。
有灯光,有人气。
但我们也与死神擦肩而过。
海盗偷袭上甲板,船上起了大火,把驾驶舱烧得一片狼藉。
最先嗅到危险气息的,是也远行。
他推搡我起身,我不满得嘟囔:“快睡吧,明天可以享受马来风光。”
只听他小声说:“起来,船上不安全了。”
被他拉着的手汗津津。
我被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过一会儿,海水漫上来,到处流窜,我的鞋子裤子泡在水里。
身体开始变得笨重。
也远行打着手电筒将我拖到甲板上。
船上的人纷纷坠入海里。
我拽着甲板的柱子和他一起等待救援。
“别怕,不会有事的。”他一如既往镇定,给了我很大信心。
或许我们都很幸运,船上一半的人都生还了。
来往的船只分别把我们载到目的地。
他摸摸我的头:“你一定很害怕吧,都是我不好,不该带你来这里。”
“没事,我们看到了很棒的马六甲海峡。”
他穿着破旧短袖,鞋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我一下子笑出声来。
“别笑,真的不好笑。相机也丢了。”
我拉着他:“走啊,去买相机去。”
照片丢了可以再拍,但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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