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善有善报。善有阳善、阴善之分,果报也有阴报、阳报之别。行善而为人家所知道叫阳善,所得之报为阳报;若行善而为人家所不知道的就是阴善,就会得到阴报。
阴报比阳报还来得大。
行善的往事
布施有所谓的“三轮体空”。“三轮”指“能施”“所施”“施物”,亦即“能布施的我”“所布施的东西”以及“接受我布施的对象”三者,布施的时候如果不执著这三样东西,不把“我在布施”“我布施了什么贵重东西,供养了多少钱”“某某人接受我什么样的布施、供养”这三者一直记在心中,就是三轮体空。
随手投钱捐款与众生结缘当然有福报,可是这个跟三轮体空比较起来,还是天差地别。
不过说来容易做来难,如果我们没有体会空性而破除烦恼的话,我们再怎样做,布施的功德都还是有所执著,不能达到三轮体空。不过我们既然是凡夫,就依我们凡夫的根器尽量去做就好了。
———————————————我来说一件我自己的往事作为抛砖引玉,本来行善是不宜宣扬的,而且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阴善,而是阳善。不过主要用意是借此来与大家互相勉励。
民国七十四年(1985)年初,我曾经到泰国一个月,也到过泰北。
国共战争后期,从云南地区一直逃到泰北境内的大陆军民已经无处可逃,最后就在那里安家落户,子孙也在那里传承。
我去一看,好像回到故乡一样,为什么?
因为他们所使用的语言和我们说的话完全一样,一踏进他们家门,他们都有个类似佛堂的地方,不过他们不是供佛,而是写着“天地君亲师”,而且都有上香,尤其是大门的红门联很鲜明,所以到那个地方,觉得人、物都非常的亲切。
可是他们很贫困,一般的房子都是竹子、茅草所编成的,甚至很破烂,只够遮风避雨,如果刮大风、下大雨,就要大桶小桶地接水。当初我就想,如果有能力的话,就一间一间盖给他们住。
十年前,我看到“全国灾胞救济总会”正要举办一项活动,在泰北盖房子,一家一户,一户十坪大的砖瓦房子,里面有客厅、房间、卫浴、厨房。十坪看起来是很小,可是样样俱全;虽然很小,可是对他们来讲很难得了。一间所费台币只有五万块而已,五万块就可以给他们一个遮风避雨的家。
那个时候我身边有六十五万,这是信众给我让我买个小精舍可以安身办道所累积的钱,那时我在台南,心想:六十几万块顶多买一个小套房,买一间小精舍至少也要一百多万,如果把它拿到泰北,就可以有十三间房子,住十三户人家,这样的话,实在太划得来了,所谓“惠而不费”,太难得了。
还有,捐献人的名字也会钉在他们大门旁边,永远作为感恩纪念,这个也让我觉得很有意义——各位同修,是不是我要把我的名字钉在他们的门边呢?不是。因为我正好想到捐赠者可以用“南无阿弥陀佛”的名称,让阿弥陀佛跟他们同住在一起,让阿弥陀佛的光明照耀他们的家庭,光耀他们的门楣,让他们因为这句名号而消灾解厄,增福增德,所以我就把钱划拨过去了。
我划拨虽然留有我的地址和电话,可是姓名却是“南无阿弥陀佛”,所以他们也不晓得是怎样的对象。经过一两年之后,那个单位寄来一份数据,里面就是一些接受捐献者的明细表,还有相簿,十三户人家的相片都在里面,有搭建前的茅草房子和兴盖后的新房子作对照,还有每户人家的家人全部站在门前的合照相片,门前牌子就写着大大的捐献者“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字,还有户长的名字。
我一看这个资料却很遗憾,若有所失,为什么?因为这里面有“立法新村”的名称,就是当初立法委员他们也出钱,特别把一个小村庄取名为“立法新村”,他们的钱都花在这个村子里。村中还有一所小学,是一个孤家寡人的退伍老兵,用将近五十万元发心捐献为他们盖的。
我当初因一旦碰到钱,或提到钱这个字都很忌讳,向来也很少跟信众、亲戚主动谈到钱,也不曾跟他们化过缘。那时候我就想,如果知道会以自己提供的名称去命村名、校名,我就会斗胆去化缘,那么泰北地方也就会有了“弥陀新村”“弥陀小学”。
以后若有类似的机会,我们同修可以参酌这个经验,进一步把事情做得更好,这也是当阿弥陀佛的手脚,甚至当阿弥陀佛的口。
人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希望我们往生的时候身边没有留下一毛钱。会不会想“这样不行,还要留一点钱火化或做什么的”?没关系!够用就好了。
宋朝有一位文人叫范仲淹,他很有爱心,他说,凡是他所到之处,一定要给当地带来利益。这些先圣前贤的伟大事迹与崇高德行,是可以让我们见贤思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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