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是一个很凄美的故事,他的凄美之处在于,一个是有情有义,一个是至死不渝。
所以有人说:项羽虽然失了江山,但是却得到了爱情。
但真实的历史却并不是这么美好,《史记》对于虞姬的描写只用了七个字:“有美人虞,常幸之”,这七个字能够告诉我们的信息很有限,我们只知道他是项羽的随军歌姬,运气好的话或许是项羽的一个妾,总之地位并不高,在项羽的眼中是和马相提并论的。
我们知道项羽是有妻室的,《史记·陈丞相世家》中,陈平对刘邦说:“项王不能信人,其所任爱,非诸项即妻之昆弟”。
所以,这个不知道叫虞还是姓虞的军中美女,只是项羽的一个随军玩物而已。
垓下和歌的那天夜里,项羽被“四面楚歌”之声吵醒,来到大帐中和诸将饮酒,并把虞姬叫过来作陪,这就是历史留给虞姬的唯一一幕,也就是所谓“霸王别姬”的一幕。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柰何,虞兮虞兮柰若何!”
霸王在唱,虞姬在和,不过虞姬和的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楚汉春秋》记载了虞姬唱的内容: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这首被后人称为《和垓下歌》的五言诗,到底是谁在旁边记下来的,谁也不知道,和了一晚上歌难道就来回唱了这么四句?恐怕也不能够,所以这首诗的真实性有待怀疑。
但是这首诗却被当成了虞姬至死不渝的直接证据,因为这句诗,后人认为在垓下自杀殉情,认为虞姬真的是好了不起。但实际上,《史记》中并没有说虞姬自杀,甚至没有任何史料明确记载了虞姬自杀,或者是提及虞姬的下落。
而根据字面意思,“贱妾何聊生”只能说明虞姬有自杀的倾向,却并不能说明她真的自杀了。更重要的是,“何聊生”根本不能解释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聊”是依靠、凭借的意思。这句话翻译过来应该是:“我该靠谁活下去呢?”
这么一解释,似乎只有凄凉,而没有凄美了。不过,这样解释似乎更切近真相。
那么,项羽对虞姬真的是有情有义吗?项羽最终是怎么对待虞姬的呢?
答案是,虞姬被项羽给抛弃了。在前面的文章我分析过了,项羽跟虞姬和完歌以后,数行泪落下,就抛下了楚国的八万多大军,带着帐下的800余名将士偷偷的跑了。那个刚刚跟项羽和歌的虞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自己被抛弃在了营帐中。
这也许就算一个很好的结局了,如果虞姬真的是一代美人,最终落到刘邦的手中,至少也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但是项羽那句“虞姬虞姬奈若何”大有深意,他的意思不是“虞姬你该怎么办啊”,而应该是“虞姬,你要归别人了吗?”
所以有人猜测,虞姬并没有自杀,但恐怕也并没有幸存下来,因为在后来的汉宫中没有一位叫虞姬的妃子。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或许是死于项羽之手,或许是被项羽逼死,这种猜测恐怕离现实更近一些。
参考资料:
1.司马迁《三家注史记》
2.程步《真项羽·勿错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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