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十五为故乡（62）

曹毒龙收剑而立，面色阴沉，葛缨旗站在一旁，看曹毒龙要如何行事。曹毒龙却慢慢把短剑入鞘，笑道：“祝公子武功高强，曹某非你敌手。”向屠东壁一指，说道：“就如方才所言，祝公子请带他去见掌门吧。”

祝寻常不知他此话真假，仍持匕全神戒备。曹毒龙向左右一看，见有心腹部下两人在侧，吩咐道：“把屠东壁绑了，猎鸟寨的这些人也都抓起来。”众人遵令而行。屠东壁带来的人见首领被擒，都纷纷投降。曹毒龙片刻间便肃清了寨中祸乱。

曹毒龙对祝寻常道：“屠东壁狼子野心，妄想吞并六寨，让断肠川东、西各寨都跟他姓屠，他的险恶用心我岂有不知。我方才落入他手中，只有假意与他敷衍，幸而公子制住了他，使我盘蛟寨上下免于覆灭，我还未谢过公子。公子右臂伤势不轻，是我方才失了分寸，得罪了公子。”说着行下礼去。

祝寻常忙收了匕首还礼，说道：“不敢。”从衣衫上撕一条布，匆匆把右臂之伤裹了。

曹毒龙又道：“我平日常听人说，掌门的武功出神入化，我本来不太相信。方才见了公子制住屠东壁那一招，便忍不住想与公子比试。公子是掌门之徒，武功必有独到之处。我生恐公子为怕我失了颜面，故意手下留情，因此说了那些话，要激公子与我比一比真实功夫。绝非存心冒犯，公子不可见怪。”

祝寻常道：“曹头领言重了，我并未见怪。曹头领的右臂不要紧吧，须尽快把断骨接好才是。”祝寻常面有忧色，他方才不遗余力打出那一掌，正打肘关节处，倘若施治不当，折断处不能复原，那曹毒龙的武功也等于废了。

曹毒龙却不以为意，道：“是。我寨中有人懂得接骨之法，祝公子不必挂心。”

祝寻常说道：“曹头领，我有一句话请问，如今六寨大乱，依曹头领之见，该当如何？”

曹毒龙道：“这个易办，屠东壁已经被擒，剩下那些人群龙无首，不足为惧。我们只须带领人马将寨子一一收复便是。倒是他编造的那些谣言，很能煽惑人心。葛头领也是受他愚弄，才做了糊涂事，如今他已明白过来，请祝公子不要与他计较。想来六寨中还有不少人被这谣言蒙蔽，我们须让大家知道，掌门宽大仁慈，只要及时回头，掌门便既往不咎。这样一来，大家心中敬服，便不会伙同猎鸟寨的人作乱。谣言不攻自破，那时候我们要收回各寨，便容易得多了。”

葛缨旗站在一旁，听曹毒龙如此说，方放了心，行礼道：“祝公子，是我一时糊涂，听信了屠东壁这厮的花言巧语。十五派一向忠于大宋，以保国安民为己任，那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屠东壁说掌门与夏国人勾结，说不定是受了夏国人指使，来祸乱我们西北武林，决计饶他不得。如今最要紧的是收复各寨，还请祝公子许我立功赎罪。让我带人到各寨去，把猎鸟寨的贼人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