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蔬一饭,当思来之不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报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师父的感恩,就是我日常的修行之一。而这份恩情,对于好吃有口业的我来说,就是从一蔬一饭开始的。
前些天,去了乐山,和一众师兄弟,去师父那里做短暂的集中精修。而从乐山回来的第二天早晨,我就开始想念那又当爹又当娘的师父(这个称号是班长师兄提的)了。
就在昨晚,从乐山回到家,我早早的把闹钟调到早上4点30分,想着能跟在师父那里一样。然后大概收拾了一下,洗漱上床。今早闹钟响了,我那习气和惰性啊,像往常一样,关掉闹钟,又调到了6点半,继续上床睡觉。可这次和平时不一样的是,我闭着眼,却睡不着了。辗转了几下,突然一惊,我到底是在干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了师父的话:“早晨喝绿茶是让人清醒的,我把绿茶给你们泡好了”。这是师父在用意念叫我起床啦!我立马爬了起来,供了佛,把昨天泡上的杂粮煮上,然后喝了杯绿茶,准备打坐。我刚坐下,耳边又响起了师父的话:“你们要把腿子包好,不要漏风哦!”于是拿了一床毯子,把腿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坐下来,单盘着。耳边再次清晰的响起师父那句:“早课香,打起精神来!”(那个“打”字还拖着长长的尾巴,以至于让人禁不住的露出了微笑。)
就这样,我开始了早课的打坐,就当师父开许的熬腿子吧。我没有全部数吸,而是念了佛号。但是50分钟下来,我只是把左右腿换了一次,并没有变成散盘。眼睛也没有闭上打瞌睡。这才想起在师父那里,虽说是集中两天,我几乎是睡过来的。师兄们都说腿子痛就不会睡了,我是痛一会儿就忍不了,左腿换右腿,最后两条腿都下去,成为了舒适的坐姿,然后数吸,数着数着就睡着,然后不知怎么醒了,又继续数,然后继续睡着,继续数。大家都说收获好大,对自己是突破,还有的师兄竟然爱上打坐的感觉。而我却怎么觉得这么难熬啊?!最后一堂课,大家总结的时候,我开始想好好用功了。我的腿有了一点点进步,是在眼睛里开始有点酝酿泪珠的时候放下的。我在课堂上问师父:“可以只做些晃海的辅助功夫时间长了,是不是就自然可以双盘了啊?”师父说:“不可能!”师父说:“等人死的时候,四大分离比这个痛苦多了,现在不做功夫,那时候怎么办?你进了什么肚子都不知道,就算投生成人,你能遇到佛法吗?”临走的时候,我又再次问了师父:“为啥不能散盘啊?”师父直接怼我:“你再问这个问题,我用香板把你抽到大渡河!”好吧,好吧,我对师父说:“我都痛得快哭了啊!”师父说:“那不是还没哭吗?”……
一场早课,就在回忆与师父的交流中完结了。一个神清气爽的早上,就这么过去了。我出门上班,走在路上,突然又想起师父那句:“早课香,打起精神来!”我本来还是东瞧瞧,西望望,这下可是专心走路了,好像行禅的感觉,大步流星,专注呼吸。哇,感觉真好!在公交车上,一坐下,我没有像往常一下,往椅背上靠,而是后背挺直,端正的坐着。就这样我一路念着佛号到了公司,而不是像平时那样,一开始是好像带上耳机听英文,然后就睡着,然后还会坐过站。我这时才感受前两天的加持,对我而言是今天才开始起反应啊。就像偏远山区,接受信号都会晚一些,原来我对师父的教导,也会晚一些才能领会到啊!昨天还好羡慕师兄们来着。昨天总结时,我说我基本是睡过去的,师父说昏沉是我们的大敌,我们一定要跟它对抗。我这才意识到,我从没有去对抗过,甚至没有丝毫挣扎就投降了。就像腿痛,我还没有痛得怎样就放弃了,所有的根源都在于我,在于我执。
中午,我拿出了我的便当,就是早晨的杂粮饭,没有菜,只有一些榨菜,马上就想起了师父做的美食。去的那天,晚餐师父做的咖喱土豆,好好吃啊!师父的咖喱是去印度朝圣带回来的。还有师父做的酸辣粉,上面撒着用豆腐皮炸的脆脆的丝,还有早晨的八宝粥,还有师父做的面,那个打卤啊,怎么那么好吃呢?!还有好多,师父怎么那么会搭配啊?他也怎么安排的时间,做我们十几号人的一日三餐啊?怪不得师兄说他又当爹又当妈呢!第一次师父开许可以讲话,我这个好吃懒做的家伙,不是问的功夫问题,而是问的师父:“您那个菜怎么做的啊?好好吃!”师父偏不告诉我,说是要吃下次再来。临走之前,师父还问我们有多少人留下来吃了午饭走。因为考虑师父太累了,所以我们一致决定,不吃就走。结果,这个阿妈一般的师父,在我们大家午休的时候,出去为我们买了一大堆馒头。大家都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只有把感激留在心里,而依依惜别。回去的车上,同行的朋友,都在说感恩师父的话,还说曾经听到师父说过,做师父,就是做父亲啊。
对,做师父,就是做父亲。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些美味,还在唇齿余香。那些教诲,还需要细细领会。
一蔬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行一言,当以师父垂范。
感恩师父,感恩缘分,感恩佛法。红尘中,心怀感恩就是最好的修行。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
——不二先生,于2023年11月18日蓉西晚晴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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