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乎”是吾乡俗语,意为不得以而为之,无可奈何而受之。《太平广记 卷二百九 东都乞儿》则“大历中,东都天津桥有乞儿,无两手,以右足夹笔,写经乞钱。欲书时,先用掷笔高尺余,以足接之,未尝失落。书迹官楷书不如也。(出《酉阳杂俎》)”,先生笺释,引中外书以证明与习惯有关。大好,就是坚持而已。
吾国之坚持,就是“不服就干”:洪水爆发,有大禹治水。十日当空,有后羿射日。实在是条件不允许,那就捱乎,如是则之乞丐,以足为手,作书求财,亦是不得已为之。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国人,为了生存,更好的生活,其坚韧性不可描述。幼时全国学习张海迪,每为其坚韧而流泪,身残志坚成为其标志,既是不服就干之标本也。反观他族,洪水则造“诺亚方舟”,饥荒则有“出埃及记”,完全没有斗争精神。
“人必自救然后人救之”,此则之乞丐,即便是乞讨,也有一技之长。他如盲人,其家人往往让其学算命、说书。“上帝关上一扇门,必定为你打开一扇窗”,盲人之记忆力非常之好,某亲见一算卦者,《周易》通篇背诵,随手引用;亦在麦场为说书人叹息《三国》。此盖由于无他事打扰,能集中精力专注某一项吧。吾乡有语“瞎能瘸上天”,即为此类身残志坚之残疾人之总结。
某少做鸡汤文,未料今日作此篇,诸君捱乎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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