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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本人一篇旧作。这是一篇轻小说(喜欢重口味的勿喷),是一篇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的番外小说,可以当日记读,也可以当小说看。
简介:木子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孩,西木是个有为青年,两个人不断的分开又不断的在林中疗养院邂逅。他们回忆、幻想、拥吻,尽管剥离现实的疼痛,俩人却都不曾放弃。正如男主人公在信中写道:“我的别离只为相遇最初的你……”
正文:
1.
西木想趁着暑假去旅行,他要把这个想法告诉远在山中疗养院的木子,带着热烈期盼的给木子写了一封信。木子很快就回信了,她在信里总是问他:“让你学习的主课怎么样了?”
西木一拿到回信看着首句就不禁傻笑,接着他花了一顿午饭的时间来读她的信,读完后放进口袋里几分钟后又掏出来细细品味。
离开宿舍的时候,他从枕头下拿走一本书,将回信叠在里面。他转身时想到这些可爱的室友们此刻一定举着抗议学校体制的横副在街道或者路口游行着,他想象到他们一定大汗淋漓,他们大声嘶叫。没来得及告别好友了,尽管身后在战争,国家在浮溃,然而他对这些毫无兴趣,尤其是政治。他绕开游行队伍,一路打听如何去疗养院。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爬到了山路的高坡。望着脚下人群持续的呐喊,和越来越尖锐的警鸣,内心的誓言越来越坚定。
而对于木子她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无边回忆中,她想起西木君曾问过她的一个问题:“木子,你的内心是否有过某种坚定的誓言吗?”
木子道:“嗯……你有吗?”
西木苦笑了很久,知道一般问女孩子这个问题一定会显得特别无趣。
然而木子突然非常认真的说:“你说的应该是信念吧!当我路过一口井边时探头朝里看,有时候你认为井下会有很多水,可是喝水的时候更多的是恐惧。因为事实是这井下的水也有许多的毒蛇也喝过。如果我心中有光,如果我不愿放弃自己,这黑暗下也未必都是地狱吧!”
很多时候如果两个人的不相见,会刺激着很多的幻想和希冀。也许,有距离真的会很美。
阳光愈来愈毒,西木眯着眼,透过指间窥视整个森林,一阵心悸。
2.
从森林里吹过来的风,凌乱了西木衣服的菱角,那风儿贴在面颊可真是舒心的,他想起:倘若木子此时躺在他身边,自己安心的读着小说,他读到夜色降临了,发现木子竟安静的睡去了。
他去吻她的眸,木子却惊诧的跳起来,夺起小说转身离开:“我这个样子还不能见你!明天黄昏,可以吗?”
此刻风起,天阑未定,西木君裤角上粘着几片枫叶,他拾起一片藏在书中一页,那一页有一副插画,道:
“凌风一叶枫,意含三分寒。”
西木追上去,枯叶腾起,几分混沌。
那个晚上的西木有几次很煎熬的想去看看木子,甚至他知道木子在门口躲着,可每次都被山中那个疗养院的女人给他硬推了回去。木子曾不顾一切的扑向西木,那个味道,她爱透了……但无论无何也要熬到明天,不是吗?
西木轻轻哼了一声,木子只能退回房间。西木仿佛很明白了距离往往也是战争,对方却又不是敌人。他开始考虑他来此的目的,大约真的只是想看望她吧, 或者是真的想她了……
3.
昨夜的凉,抹去了森林的繁盛,鸟鹊吞噬掉了叶檀的晨珠,一部分的露珠朝着叶的纹路向下滴落,木子一下子欢喜的捧在手心中,她喜爱的闻了闻露香,她想到:“真想让西木君也来尝尝呢!”
木子是喜欢大多数干净的东西的,即使说是被西木吮过的酒杯,她也曾用卫生棉球疯狂擦拭后,才肯下肚。即使说是她吻过的西木的唇,也常常会抱怨他吸过烟蒂后不肯漱口那样。
但她一点也不讨厌,每个人恋上的不仅仅是她所处的环境,反而恋上的是一种感觉。一种西木爱她的感觉,可以和他吮过的玻璃杯上再次疯狂回味的感觉……
木子竟又睡去了,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躺在那个疗养院妇人的身上,那妇人很温柔,道:“木子,我的孩子,你可终于醒来了呢!”木子缓缓挪动身体,靠在石桌边上的枫林上。
“昨晚睡的可不好呢!都看不到西木君的脸!”木子头发凌乱不堪,她必须用手不停的去撩起来。
那妇人抚了木子的额,道:“孩子,你该去见见他了,我帮你新做个头型吧,西木君一定很喜欢呢!”木子一下子欢呼的拍起手来,她想象西木见到她的那种惊喜,想像西木撩着她的头发,说真好看……
那妇人从几十里外的卧室里找来檀香木梳和剪刀,“嘿,你不知道吧!我剪发的手可还巧着呢!等着吧!”木子闭上眼呼吸着从森林里吹来的温柔的风,竟又睡去了。
以致于多年以后这个疗养院的妇人向西木说:“木子太需要睡眠了!她甚至疯狂爱上了在梦里吸吮恋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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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木吃过午饭,准备四处走走,他这几天和朋友们完全失去联系,也没有关于那个遥远国家任何战乱的消息!他只知道在战争的嘶叫里,只有他和木子是永恒的。
庆幸的是,西木君的房间是半阁楼间的,阳光充足,雨水不会从窗子洒进来,尽管午后还是有些风,但他仍旧脱去了外套,倚在窗口挥霍的尽饱眼了林中所有的风景,阳光刺痛了眼眸,尔后困乏的睡去……
亦不知道睡去了多久,竟有一只温度的手在西木的脸颊上游离,他睁开眼,发现正是木子,木子躲避他的眼睛朝窗外望去,然后又转回来,她道:“西木君,看看我新做的发型呢!”
西木像木子想象的那样,用手去撩她的头发,“真是好看极了!”
木子又躲开西木的眸,望见树上的鸟雀,忽而又看看西木,“可不是呢!又到黄昏了,风景真美!”
木子的眸,西木捕捉不到。西木知道木子的话语一直都很少,他能感觉得到木子真是忧伤的。木子开始吻西木的后颈,吸吮从衬衣里散出来的香气,西木挽住她的腰开始吻她的唇片……
战乱结束的时候,他们失去了联系,西木托人去打探木子的消息。
“如果等待着希望着,我们或许还会见面!倘若从此刻放弃,那么我宁愿战乱无休止下去!”西木在给木子的信里道。西木吮了烟蒂,收拾了行李,和最初一样开始去寻找。
他最后在信中写道:“我的别离,只为相遇最初的你。”
4.
从图书馆出来,已经是某个冬日的午后了,我决意带着木子离开疗养院,处得太久,心里边总是犯潮。
木子说她有点依恋,舍不得檀木衣柜的味道,尽管她的衣物三三两两,却也能给她伴随快乐。我心里添堵,几次拉着她上街,可是每次都能被她说服掉!玻璃橱窗里的各类模特模型,她都要看着不肯走。我能感觉到她真心喜欢,甚至是种心底触动。
“西木君,你能感觉到我穿上它们的样子吗?一定很好看,对吧!”半晌,两人不曾撘话。那是一段沉默,同样是一段距离。
西木喜欢用手盖住木子的眼眸,然后将五指散开,将阳光的热度印在心里问她:“木子,猜猜看,此刻的阳光是你的还是我的?”木子捏了我手指,嘟哝道:“西木君,真脏!”我打开手掌闻了闻,汗泽连连,还有木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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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快步离开,我知道那是因为留恋太久,潜在的范酸,不能释怀的勇气,胆怯面对的西木,这同样构成两个人的弹性距离。我同样加快追上去,像竞走般,夸张的扭动臀部,开始超越她,木子噗噗一笑,学着我的样子开始竞走。寒冷扑面而来,突然灵光一闪,道:木子,我们离开疗养院吧!”
“木子,风太大了!我们回去吧!”
“木子,你先撩一撩你的头发,我看不到你的眼睛……”
“木子……”
西木开始惆怅和焦躁,这种情绪无数次发生在他身上,仿佛松林下的枯叶,愈积愈厚,直到淹没自己。如何,如何呢?木子不是我的女人,确切的说两人相濡以沫,像两株稻草。
木子是忧伤的,这种忧郁唤来绵雨,柔弱,蒲公英,还有某个真空失灵的夜。即便疗养院的森林中,这些统统都没有,那些翻云覆雨的过往,一定被木子记着,可是最初的我呢,曾唤醒过你的西木君,能否相遇最初的你呢?
接着,木子突然拉了我的手,示意我停下来,我开始摸了摸我的臀部,有些麻木了。我问她怎么了,她道:“西木君,怪你不好,你的木子脚扭了!”她卷起裤腿,倒是有些浮肿了,我一碰她,她就哭泣喊疼。我干脆背着她回疗养院,几翻折腾,身上倒出了些许汗,木子头靠在我肩头,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有汗泽衬衣的味道……
回来疗养院,那妇人简单给木子包扎了,当晚哄木子睡去,木子闭上眼睛让我退出去。合上门帘的那刻,我似乎要瘫软落地,自责中的浮光掠影,片刻作响……我发觉木子扑了过来,我用力拉住门帘,对,那是一种潮湿和温暖。
“西木,别走!”木子已经顾不上疼痛,西木明显看到她脚踝处的绷带已经裂开。
他安慰木子:“我在旁边看着你!”
说完他吻了吻她的脸颊,还总算安静睡去。
5.
第二日 ,开始阴雨绵绵,晌午冰苞俱下,风中摇曳的林木太过凌乱,少有人走的小路中也不过是雨水积淀,冰苞落在路面,不过是颗即将融化的种子!
西木君从木子阁楼的玻璃窗朝外看,他想道:他或者能够预感这个国度面临战争或许也是这番枪淋弹雨吧!阁楼外的厨房里熬着药。
那妇人说:“木子的脚踝青肿,需要外敷消毒草药!昨晚风寒交加,只怕血气不通,浮肿会更加严重!”
她只顾熬了几副中草药。还劝导西木,木子在爱情里面不需要太过刺激的浪漫,调剂的成分愈舒适愈好。西木君只是点头,不加说明。
草药的浓烈的味道迷漫开,连檀木香的床沿也开始吞食它了。木子醒来一脸嫌弃,接着打了一个寒颤,“西木君,外面下冰苞了吗?可真冷呢!”
我示意那妇人端草药上来,汤汁的色彩叫人不可评判,有些浓烈,我自顾喝上几口,味道微苦湛香。
我问木子:“木子,你猜猜味道如何?”
木子摇头,期待我的答案。
我说:“你无论如何都猜不到这个味道的!”木子好奇。可她更应该知道,那种略带些苦略带些甜的滋味。这种滋味她尝得太多了。
她一下子夺掉我手中的汤勺:“西木你居然和我玩小孩子过家家,我喝掉了,你也不许小孩子气!”西木头次看到木子那么粗鄙的喝掉一碗东西,哪怕当初喝掉初春的露茶她也小心翼翼,如屡薄冰。西木给了她勇气,木子想。
木子渐渐躺下来,开始回味,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味道。她看看西木,同样看看门外的雨水,接着重新看西木的眼眸。她懂得,这个味道是西木的初恋。或者想要,或者不想要的复杂的情愫。木子不顾疗养院妇人好心静养的阻拦,开始吸吮西木的唇片,两人相拥而泣。
那妇人道:“西木先生,带着木子走吧!”
结局:
过些时日,日光升起来,西木收拾好行李,准备拉开阁楼门帘,告诉木子阳光正好,空气清爽,为她准备着各种旅行和各种期许。可当我走进房间的一刻,我丢开了我的行李,木子不在房间,我哆嗦了一阵,房间整整齐齐,木子会去哪里了呢?
我愈想愈着急,开始来回踱步,我开始翻开檀木香的衣柜,想起她蹲在里面躲猫猫时的笑脸。又打开书柜下的暗门,浮现出她读书时的认真。我又俯身趴在床底,脑海描绘出她偷听我生气的话语而被我捉住的画面……
当我爬起来的时候,发现木子惊慌的站在门口,我冲过去抱过她的双臂,好一会我说:“我们入籍吧!”(完)
后记:
此篇原本只是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的番外,桥段从木子在疗养院的一段经历写起。虽然文风远不及原作,从模仿到调味,鄙人尝试用细腻的笔触来写一种感觉,只是一种感觉,故事桥段无可悬疑创新之处。感觉之处,或许只是心理那一刹那,或许很多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触觉,鄙人所以才敢尝试。尝试一种东西,或许就是一种进步。
---- 原作于2015年1月1日晚4:15,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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