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春宵良夜

第八章 春宵良夜

第八章 春宵良夜

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人工降雨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已经算不上什么大喜了。至于“他乡遇故知”，如今通讯便捷，交通也是极其方便，显然也是不存在他乡遇故知有多惊喜了。而“金榜题名时”，当初高考，贾仁生以学渣之身，逆袭成学霸，考上了贵师大，也算是有所体验了，虽然没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那种开心之态，但也不至于太辱没他，毕竟在师大读大学，不会感到很屈才。唯独这“洞房花烛夜”，这人性最原始的欲望，他还不曾奢望过。

那一夜甄如梦问他想不想尝试禁果，这事至今在他脑中萦绕，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这种可想而不可言的事，实在是令人神往，可他又怕如梦不情愿，他其实也无可奈何。至于纠结有无经验，他认为这是可以忽略的，而且他认为这种事是不学自通，属于天赐异禀的事。他想什么事都要经过学习，唯独此事不需要，况且他也看过不少小电影（啊！真是个黑历史，还是不暴露他的好）。唉！心生这种想法，他想想觉得自己貌似有点猥琐，不过古人云，食色性也，这本来是人的天性，又如何压抑得了呢？

多年的单身生涯，使他陷入了深深的性苦闷，有时向往过甚，还会不知不觉的在被窝里犯下了羞耻的罪恶，第二天醒来，则又后悔不已，觉得自己是个不洁的人。而且他觉得这样实在是自伤身体，为此他没少花钱买好吃的，比如他每天总会坚持吃早餐，早餐不仅要吃两个鸡蛋，还要喝牛奶，他希望这样能够减轻身体的损伤。可每当他吃鸡蛋喝牛奶的时候，他就会想起这就是他犯罪的证据，于是懊恼不已，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今天中午，如梦又跟换了个人似的，主动来到贾仁生寝室门口帮他拿资料去复印，想到如梦的主动，他昨夜看了她空间后的郁闷消失了许多。而且甄如梦解释说，其实给他登录密码让他看，就是想让他帮她删除，她说她下不了决心，可是贾仁生没删。以贾仁生的性格，如果不是得到许可，他是不会乱动他人东西的。要是他能猜到如梦的用意，那该多好啊！可惜他没有猜到，害得他一夜没睡好。

他睡了个午觉，起来洗了个澡，然后去找如梦。如梦当时在事务中心值班，他去找她时，她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上班时间，是不可能做其他事的，而贾仁生及其室友的训诂学资料，如梦早就帮他们复印好了，只是还没有整理装订。贾仁生一边等她下班，一边在那整理资料，很快就整理完了，后面如梦见贾仁生显得很无聊，于是她叫他把资料先拿回寝室，再回去找她，贾仁生听了她的话，把资料拿回去了。

甄如梦下班后，他们就去吃饭，然后贾仁生牵着她的手，在校园里闲逛了几圈，如梦觉得这样走着挺无聊，而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如梦带他去美食城逛了几圈，然后和他去足球场坐着，显然足球场成了他们约会最多的地方。

他跟甄如梦在足球场打了几场游戏，此时天已经黑了，如梦似乎想说什么，又似乎在等贾仁生说什么。如梦靠在他的身上，半天他也没说话，如梦终于开口问了，她问他是否真的很想那个，贾仁生故意装傻，说：“什么这个那个的？”甄如梦没看出来他是故意假装听不懂的，于是有更直白的暗示了一下，此时的贾仁生心想，不能再退却了，如此天赐良机，稍纵即逝，他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他想没有一个男生会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

既然已经说破了，也就没什么好尴尬的了，她让贾仁生约个时间，贾仁生觉得择日不如撞日，还是乘胜追击的好，于是就选择了当下。如梦觉得不太好，她想过几天再说，贾仁生被如梦挑起的情欲，怎么可能熄灭得了，与其让他熄火，还不如一刀把他杀了的好，所以贾仁生就一直磨她。如梦又说，万一以后分手了怎么办，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就是一直磨着如梦。

最后如梦答应了他……他兴奋得不得了，于是在学校东门的酒店开了间房，然后又折回去接如梦。起初他去开房间的时候，还有点害羞，有点难为情，他怕前台的服务员看穿他的动机，还特意在酒店门口徘徊了好久。可是他发现去开房的情侣，实在是多得很，可谓络绎不绝，可见这已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了，于是他也就觉得没什么，就这样大胆地硬着头皮走进去。

这家酒店生意果然红火，价位那么高，居然还能爆满，当真是稀奇。高价开的房，果然还算可以，里面布局大气，房间明亮干净，比起他当初穷游天下时所住的那些青年旅社好多了，还算物有所值。后面的事，自然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他们终于越过了雷池，真可谓是甘愿牡丹花下死，春宵一刻值千金，后面的事情，就不可描述了（此处省略两千字）……

这是他人生有史以来做过最开心的事情，他很感激他能遇到如梦，如梦是那么的优秀，他只愿她属于他一个人，永远属于他，生是他的人，死是她的鬼，投胎还是他的人。（这心态，不可取，读者慎思笃行。）

在贾仁生看来，甄如梦简直就是个人间尤物，她的一颦一笑都能令他为之迷醉，一言一行都能让他为之疯狂，他看如梦，如梦也看他，如梦一脸娇羞地叫了他一声“小哥哥”，此言一出，声音婉转动听，听在人耳朵里，能酥麻到人心里去。贾仁生听了，感觉整个人都快融化了，紧接着如梦问道:“诶！小哥哥，你觉得你有什么特长？”贾仁生不正经地随口一说，“腿特长算不算？”如梦给他一个白眼，然后在他胸口处轻轻打了几拳，说:“哎呀！这个不算了，我问真的”。贾仁生若有所思，想了想，他觉得自己好像还真没什么特长，他好像什么都会一点，但都谈不上特长，于是想到自己写字还算比较好看，就说:“写字算不算？”如梦点了点头，说:“嗯，这算一个，还有呢？”贾仁生顿了一下，道:“会游泳、能在水下潜水憋气差不多一分钟算不算？”如梦也觉得勉强算一个。

但是甄如梦好像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在甄如梦眼里，所谓特长就是做饭好吃、会点乐器什么的，而这些恰好是贾仁生拿不出手的。贾仁生继续说到，“我刚才说我腿特长是有依据的，我在高中时跳高比赛，人家都是用背越式，而我用跨越式都跳得比他们高，连续三年第一名，这算不算特长？”如梦假装不屑的说:“那只能说你弹跳力好，跟腿长腿短有什么关系？”

贾仁生嬉皮笑脸的又说道:“我能文能武算不算？”甄如梦好奇的问道:“你的文我到是看过不少，但你的武在哪里？”贾仁生说道:“之前你让我改的那个防御习惯就是武啊！你忘了？那可是我花了好几年练就的防身术。”甄如梦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于是又给他一个白眼，贾仁生表示很无奈。

过了一会儿，甄如梦说:“唉，小哥哥，你会写诗，但我看了你的诗集，其中没有一首诗是专门写给我的，你能不能给我写首诗？”贾仁生回答说:“这不能怪我呀！我认识你的这段时间来，我都没有写过诗，你看的都是你认识我之前写的，再说了，你就是最美的诗，跟你比起来，我以前写的那些所谓诗词都是垃圾，不值一提。”

甄如梦显然对这句土得掉渣的土味情话很不满意，于是撒娇说道:“我不嘛！人家就是要让你为我专门写一首。”贾仁生沉思了一下，看看身旁的如梦，此时恰好已经有了灵感，准备拿出手机现码一首，但手机在如梦那边的床头柜上，于是说道:“那把手机递给我吧，我现在就写一首。”如梦拔下数据线，把手机递给他，他立即写了首《佳人颂（敬赠如梦小媳妇）》，诗曰:

明眸秋水玉肌香，清音妙质吐芬芳。

貌美心纯天仙妒，绝世风华帝女伤。

柔情绰态倾四海，瑰姿艳逸夺三光。

今与佳人尝禁果，缠绵悱恻共寒床。

诗成，如梦看了一下，忍不住笑道:“你这诗写也太淫荡了吧！不过看着还可以，但我有几个地方不懂什么意思？”贾仁生问道:“哪里？”如梦接着说:“绝世风华帝女伤的‘帝女伤’是什么意思？还有瑰姿艳逸夺三光的‘三光’我也不懂？”

贾仁生解释说:“帝女，指的是天帝的女儿瑶姬，又有一种说法是炎帝的女儿精卫，就是精卫填海的那个精卫，反正是仙女就是了。不过我这里更倾向于解释为皇帝的女儿，你想想看，皇帝的女儿什么身份，连皇帝的女儿见到你都感觉忧伤，是不是显得你更nice、更beautiful？至于三光，也就是天地三光，指的是太阳，月亮，还有星星，意思就是说你的光芒掩盖过太阳月亮和星星，懂了没？”

甄如梦听了，笑着说到，“你这也太夸张了吧？感觉不走心啊！还有你这‘寒床’，怎么要用寒床呢？难道不应该用温床吗？”贾仁生忙解释说:“写诗嘛！本来就是怎么夸张怎来？这是一种修辞方法，人家李白还写白发三千丈呢！还有他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都比我夸张多了。至于床嘛，有你就是温床，没你就是寒床，不过这里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那就改为温床吧！”

甄如梦显然觉得他扯得太远了，于是说道:“你们文学院的都这样吗？感觉你们学的这些‘三光’啊！‘帝女’啊！感觉好无聊哦！”贾仁生说道:“其实我们文学院并没学这些，这纯属个人课外积累而已……”

良辰美景销魂夜，夜半无人私语时，二人就这样闲扯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