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仁篇第四」8
【原文】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
【译文】
千古经典，不译。
【注释】
“朝闻道”，意为早上听闻大道。
“夕死可矣”，意为晚上死而无撼。
【评析】
本章中孔子所说的道究竟指什么，一直是有争论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道”可令孔子闻之以后死而无憾？这一问题恐怕只有孔子本人才能回答了。
有人说，这个“道”就是“仁道”，因为孔子说：“好仁者，无以尚之”。也就是说，连生死大事也不能凌驾于“为仁”之上。如此也便可以解释孟子的“舍生取义”之说。
有人说，这个“道”乃是人生之大道。人有生必有死，而死是不可预知的。人生的每一日，都可能是生命的最后一日，故必闻道而后死，方不枉此生。
但这些显然都是君子的想法，小人才不会这么想。子曰：“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老子说：“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可见好仁、向道的都是君子，小人所好者唯利而已。
因此，我认为本章的重点，并不在于此“道”究竟为何物，而在于君子“崇道”的态度；本章也不是在赞可令闻者“夕死可矣”的“道”，而是在赞仁人君子“无以尚之”的“向道之心”。此一“向道之心”，非“里仁为美”而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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