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媳妇、妹妹还有她同学回趟老家,偏僻、幽静的某个小村落里,心里话说,我很喜欢回老家,那里印刻了我的整个童年,无论晴日下的蚂蚱翻飞,还是雷雨前的枝叶摇曳,都是一样的鲜活、印象深刻。
泥坯垒起的老宅已经在这里矗立了很旧,似乎在我记事那年,它就开始了建造,我仿佛还记得那时的某一天,我还曾站在新建的老宅屋里,看一个叔叔在泥墙,不过印象而已,久远的如梦。
爷爷奶奶就住在这老宅里,恬静悠闲,却也几分的寂寞,几个孩子(爸爸、两个叔叔、两个姑姑)都早成家,立业虽然有先后,却也算的上养家糊口,于是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于是,爷爷喜欢上了钓鱼,每天骑车出去,然后傍晚优哉哉的回来,并满载而归;奶奶却只剩了发呆,传统的婚姻里,女性似乎总做着这无所事事的角色。
我们回家时爷爷没有出去钓鱼,是因奶奶病了,是摔伤,是前几日坐在爷爷的电动自行车上跌了下来,磕坏了胳膊和脸,正在家打着吊瓶,爷爷自然也就充当了照顾的角色。午饭由我和爷爷一起张罗,粗糙却也丰盛,一家人吃的津津有味。
闲暇拉着妹妹的手看这园子,给妹妹说这里我曾种过一颗向日葵,长的又粗又高,都抵着屋檐了,花朵虽然艳丽,秋后却没有结多少的果子,也许是蜜蜂授粉太少的缘故吧;那里曾立着一根高高的木头杆子,上面绑着我亲手用竹片做成的风向标,每从风起的日子,它都会欢快的转个不停,给我指出风来的方向;再这边靠墙却是一排硕大挺拔的梧桐树,那时的树冠笼盖了整个屋顶,春天是埋院的梧桐花香,夏天又变做满屋子的阴凉,风扇都省的吹了;房后还曾有几排的白杨树,风起时树叶相拍、唰唰作响,房前也曾有几棵榆树,每从榆钱挂满枝头,口水就开始流淌了。。。
下午与妹妹几个一起去了黄河浮桥,又是几年没来了,记得小时候,每年肯定是要来黄河好几次的,但自从自己谋了生活,对这些却是都淡了,甚至春节回家,也多都在酒桌上耗费些光阴,难有那愉快的自我放飞的时光了。妹妹与同学跑过了浮桥去了沙滩,一会挖沙,一会玩水好不热闹,我却与媳妇只在浮桥上走了走,风很大,沙很大,水面很宽,黄河依旧是往日黄河。
一个小时后就踏上了归家的路,两旁是粼粼的树和油绿的麦田,空气里扬起的是好久都没有闻到过的畅快味道,绿色的香甜。但这样的畅快又能持续多久?我不也要在这短暂的假期以后回归到自己原本的生活吗?
生活,那便是生活吗?但却明明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到底是真正的生活抛弃了我,还是我抛弃了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为什么越来越觉得自己成了生活的奴隶,瞻前顾后、不知所措。
忽然明白:决定人命运的其实并不是什么机遇和能力,而仅仅是你反抗现有生活的一种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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