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情窦初开
上一章：十月，念念不忘
1.“是你？！”
（宁烁星：）
今天是十一月的第一周。现在是午休时分，我正在整理自己的储物柜，沉重的书本，以及寒冷的天气搞得我心烦意乱，头昏脑胀的。根本没有办法好好整理嘛！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前几天凌尚跟我说的。当时，他告诉我，他早就知道缪雀音喜欢他了。当时因为太过，吃惊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但我有许多事想问他。
他拒绝雀音了吗？
他和雀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现在才发现，才知道，我对于凌尚的过去，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知。我有预感，这可能，将成为我和凌尚之间，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可能，我在凌尚的生命里，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路人。我第一次对这个，带着特殊吸引力的男孩，产生一种生疏感。
“啊！”蓦然感到前额一阵麻木，眼睛一黑。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倒在地上了，手上拿着的书散了一地。急忙把书捡起后，站了起来。奇怪，我怎么自己摔倒了？是撞到人了吗？等一下怎么少了一本书。
“给你。”男生的声音。好吧，我可能真的撞到人了。
我赶紧接过书，一抬头。猜我看到谁了？于椋！
“于……于椋！”
“是你？！”
“是我。”
“那个，谢谢……”
（凌尚：）
今天是11月的第一个星期三。午休的时候，烁星去整理储物柜了，留下我一个人去了图书馆看书。
这个月并没有开个好头。这是当然，自从那天以后，我和烁星之间，变得有一些疏远。这是当然，毕竟，这件事也是尴尬到头了。所以，我理所当然可以，也应该，接受这一切。难道不是吗？但我依然还是觉得，有些心凉，甚至是心痛。我和烁星，竟然，竟然，只是因为缪雀音的一句话，变得像这般生疏，这般冷漠。
蓦然感到眼眶一阵冰凉，我缓缓抬起左手，顺着睫毛，慢慢将手指滑向眼角，对着眼角一阵乱揉。指腹触到一团泪花，搞得指上一阵湿润。
奇怪，我怎么哭了？
我心中微微一麻，我的心好似被轻轻电击了一下，似云似雾，若有若无，但却依然铭心刻骨，悲伤，却又释然。这感觉，熟悉却陌生。
我是什么时候，体验过这种感受？
我不短在脑海中，翻阅着那本，已经泛黄到模糊不清的记忆相册。是在她离开的那时候吗？是因为那个女孩吗？
“尚……”
听到她声音的时候，隐隐约约感到泪珠攒动。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淡淡地看着那倚着书架站着的女孩，她依然，还是熟悉的样子。这一刻，我再也无法忍住，眼中那蠢蠢欲动的泪水，只能任其肆无忌惮地落下。
一瞬间，崩溃。
“于……岚……”我哽咽着，叫出她的名字，“是你？！”
“是我。”
2.于椋特辑
（宁烁星：）
“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走路都不看路。”于椋竟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竟然莫名其妙地对我用摸头杀，什么意思啊？但是，他的手真的好暖，真的好舒服。说实话，我有点享受这一刻。
“于椋，我问你，你认识缪雀音？”
“当然。”
“那你知道缪雀音和凌尚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不知道。”于椋的表情有些吃惊，好像被我问住了，犹豫了几秒，淡淡地回了我一句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于椋，你知道吗？我喜欢凌尚，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我对他一见钟情了。但最近，我发现自己离他好远，我好像，完全不了解他的过去。但我想知道，我想了解，但我没有办法，我可能永远没用没有办法真正走进他的世界。”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们呢。”椋听后淡淡一笑。
“对哦！”
我看着于椋，心中仿佛有一丝波澜拂过。他身上有种温暖的气息，不同于凌尚的高冷，椋的温暖让人感到很舒服、很安全。比起凌尚，于椋可能更受欢迎些：
“椋，谢谢你！”
“不用谢。”
（于椋：）
今天，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宁烁星。以前还嘲笑过凌尚的口味呢，觉得宁烁星太平庸了。不过，今天我发现，普通，真的是件好事呢。宁烁星嘛，可以用玻璃女孩来形容她，很纯净、很自然的一个女生。不过相对其他的女生，烁星显得更加成熟。我无法想象，为什么这样纯净的一个女生，会有如此沉重的眼神。这种沉重的眼神，仿佛能映照出内心深处的压抑感。看着她的眼睛，我会有一种同命相连，惺惺相惜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走路都不看路。”我看着她的模样，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她看着我，脸霎时红了，眼眶里依稀还有些泪水，害羞的样子很是可爱。
“于椋，我问你，你认识缪雀音？”缪雀音的名字，估计全校的人的听说过。也不怪，像她这么强势的人，有谁不知道。这个算什么问题嘛。
“当然。”
“那你知道缪雀音和凌尚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这个问题就问到点上了，他们两个确有一段不堪的历史。
宁烁星问起，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绝对不能告诉她。我答应过凌尚，不告诉任何人。我向来说到做到。所以我只能说：
“不知道！”
“于椋，你知道吗？我喜欢凌尚，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喜欢他了，我对他一见钟情了。但最近，我发现自己离他好远，我好像，完全不了解他的过去。但我想知道，我想了解，但我没有办法，我可能永远没用没有办法真正走进他的世界。”宁烁星竟然这么信任我，都向我吐露心声了
后来，我告诉她，让她自己问凌尚。如果，凌尚也这么爱烁星的话，因该会告诉她的吧。
“椋，谢谢你！”
“不用谢。”
3.于岚特辑
（凌尚：）
她回来了，于岚回来了，这个消失了3年的女孩回来了。熟悉的样貌，熟悉的声音，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于岚是于二的亲生妹妹，因为家族是世交的关系，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且关系非常的好。15岁那年，于岚无声无息的离开学校。之后，便杳无音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女孩穿着校服，款款走来。我猛然站起来，义无反顾的朝着于岚冲去，紧紧抱着面前的女孩。
“于岚，你回来了。”我眼角带着泪，话中带着哽咽，笑着说出这一句话。双手反反复复地抚摸着她的脊背，一遍一遍地确认着，她的真实性。因为……因为我根本，根本没有办法相信，这是真的。这个失踪了3年的女孩回来了。
“尚，你怎么了？”于岚纤细的手指，不断拉扯着我的衬衫，想要挣脱我的怀抱。手指温度都过上衣触及皮肤，化开一片温暖，“你放开我。你这样抱着我，搞得我根本没有办法呼吸啦。”
“对不起。”下意识地放开，不久前，还紧抱在怀里的，那个女孩。我怀疑地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女孩，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你真的是于岚吗？”
“不然咧？”少女歪着头，直直盯着我，眉眼中透出一股戛然而生的怒气。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场，我有些不知所措，但我确定了，她就是于岚。
“你去哪儿了？”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于岚的肩头，这次，不问出原委，我是不会罢休的。“还有，你为什么要走？”
“那个，我去美国了。”于岚听了后，先是一惊，后变得畏畏缩缩，“至于为什么……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于岚一顿挣扎，甩开我的手，看得出，她有些发怒，“凌尚，我离开了3年，整整3年！你还没有想明白吗！缪雀音之前做出那种事，你说我为什么离开。凌尚，你亏欠我的种种，你叫我怎么遗忘？！”
我漠然，可以说，我被惊到了，而且惊得目瞪口呆。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于岚生气，何况是发这么大的火。
于岚低头看看表，说要去上课了，便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儿目瞪口呆。
最终，导致我上课严重迟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岚：）
故乡，我回来啦。
就像我走的时候一样，我悄悄地回来了，没有告诉凌尚，没有告诉我哥，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依然选择了原来的学校上高中，如我所料，还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而且，还能见到他。
终于，今天，我在图书馆见到了他。
果然他还是像原来一样，熟悉的样子，熟悉的声音。
想起之前他做的事，我微微犹豫了一下，但思虑再三，我还是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
“尚……”
男孩听到声音，猛然从书中抬起头来，睁眼望了望我。不知什么时候，少年的眼睛里，忽然漫出几团泪花，直到后来，甚至直接落下大滴大滴的泪水。
（个人觉得，此行动发生在一个男生身上，也是够矫情的额！-_-#）
“于……岚……”可能是刚刚哭过了，明显可以听出话中的哽咽，和急促的呼吸声“是你？！”
“是我。”
“于岚，你回来了。”不知怎么的，尚突然紧紧地抱住我，身上温暖的体温，透过粗糙的校服布料，包裹着我的身体，从头到脚。我这个人直接陷入他的身躯之内，呼吸困难，且心跳加速。
“尚，你怎么了？”我开始用力拉扯尚的衬衫，摆动双臂，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惜力气太小，完全挣脱不了。有些紧张，有些害羞“你放开我。你这样抱着我，搞得我根本没有办法呼吸啦。”
“对不起。”他还知道说对不起？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你真的是于岚吗？”
“不然咧？”我有些恼火，几年不见，这人竟然质疑我的存在。
“你去哪儿了？”尚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头，看来这次，他不刨出根、问出底，他是不会罢休的。“还有，你为什么要走？”
“那个，我去美国了。”这一下，还真的戳到我的痛处了，对于3年前发生了什么，我不会去回忆，也不想回忆。只能说，他欠我的太多了，“至于为什么……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一顿挣扎，我甩开她的手，这次，我已经恼火到了极点。我发现，我已经，开始，恨这个少年了。
“凌尚，我离开了3年，整整3年！你还没有想明白吗！缪雀音之前做出那种事，你说我为什么离开。凌尚，你亏欠我的种种，你叫我怎么遗忘？！”
突然想起一句话：如果恨过，其实你会发现，所有的恨，都是因为爱。
我，还爱他吗？
但是，现在，我唯一想做的，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曾经伤害过我的男人。
我佯装低头看表，说了声要去上课，到了声再见，便走了。
我还是有种失落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4.十一月尾声
凌尚回来的时候，已经开始上课了。他听老师骂了几句，便坐回到了位置上。宁烁星关心凌尚，转头看了凌尚几眼。细心的她，当然一眼看出了，凌尚哭完后，眼睛的红肿。出于害羞，她没有追问什么，就怀着疑问，静静听课了。
下课后，于二就冲到他面前，赖着凌尚，刨根问底地问着凌尚，关于凌尚眼睛的事：
“凌尚，你……怎么哭了？”
“于椋，你知道吗？我……我看见于岚了。”凌尚低着头，眼神黯淡，看不到一丝光点。慢慢地，哽咽着说出这一句话。
“凌尚，今天是愚人节吗？”
“不是。”
“那你是认错了吧。”
“我很肯定！那绝对是于岚！”
“你确定吗？”
“确定！”
“她在哪儿？”听到于岚的名字，于椋便拽着凌尚的衣领，猛地站起来，脸上写满了愤怒。
“我不知道。”
椋听了这话，如同卸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手一松，放开了凌尚：“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
下一章：十二月，往事之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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