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扇的来由
蒲扇是扇子的一种。扇子始为扇风纳凉的工具,种类繁多,历史长短不一。羽扇始于西周;竹扇始于战国晚期至西汉;麈(zhǔ,鹿一类的动物)尾扇始于南北朝;团扇流行于唐宋;各类丝编扇流行于隋唐五代盛于北宋,元又有发展;檀香扇始于民初。折扇有本土说,也有专家考证是舶来品,言北宋由日本、朝鲜传入。制扇业崇拜的行业神祗是齐纨。民间传说齐纨是周代诸侯,扇子的发明者。齐纨又是周代齐国出产的一种白绢,曾是制扇的主要原材料。民俗专家研究认为,是制扇业把白绢“齐纨”人格化作为发明者,奉为行业神祗。据记载,历史悠久的制扇名城杭州,兴忠巷内曾建有扇业祖师殿,殿内供奉齐纨。
无愧于余秋雨在《文化苦旅》里的《杭州宣言》所写,杭州是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城,曾被马可波罗成为世界上最高贵,最美丽的城市。无论是丝绸城,茶城,还是制扇名城,杭州都当之无愧,当然看潮,也属钱塘江最为壮观。
说起扇子,起源很早,因而用处也多样,并随着时代而变迁。好像而今的观赏辟邪物件“如意”在古代民间,也是搔痒的工具。
有人说“从某种意义上讲,扇子又是一种文化符号,代表着执用者的身份、文化素养和时代背景、民俗风情。通过一把扇子,基本可以分出执用者所属的阶层和群体。”
古有诸葛亮的羽毛扇,统帅三军,飒爽英姿,鼓舞士气,振奋军心;也有夫人、小姐手执之团扇,或有“犹抱琵笆半遮面”之羞涩,或显大家闺秀之气质高雅;亦有东坡居士,风流才子,骚客弄墨之折扇,题词题诗各领风骚,或以台前鼓书演员之温雅;最后当属老百姓之蒲扇,夏日纳凉驱蚊,实用古朴。
虽然扇的用处很多,然而都是古人古事,而今还被人津津乐道的扇,除了六旬老人以上所使用的蒲扇外,当属小儿手里把玩的塑料扇面,或女士先生们用于影楼摄影的团扇,折扇,扇面题字作画虽仍有保留,却大多作为欣赏物,被陈列起来。
要说还能被人长期执掌的扇,只有蒲扇一类,这类扇也分两类,一类是蒲葵叶子制作而成,一类是靠编艺技巧编织而成,这类手艺活较第一类复杂,一般这类手艺人也编织席子,筲箕,斗笠,簸箕一类。要说轻巧便利当属编织品,要属大器方便,当属前者。
这里面可有讲究,儿时的记忆里,一般老大爷会用蒲葵做的扇面,用时,执在手上,不用时,就插在裤腰带上,配上一个盛酒的器具,就是一个活版的“济公和尚”。然而一般老太会用编织成的扇面,这样的扇面更易摆动,风力还不减,也更显美观,我想无论什么阶级层面,即使是老百姓,男女都有别,女人都有爱美之心,好像我在《女人花》里写到,城市女子有玫瑰之类传情,农村女子也有栀子,茉莉之类,我想在“扇子”上的分野,就是小姐、夫人执团扇,民间老妇执编扇。
曾记得,我家姥姥就有几把蒲扇,一把编扇,几把蒲扇的扇面多有破损,有一把还被姥姥用来烧饭用,古朴的柴火锅,用扇面助力,鼓风,那风力简直恰到好处,炉火总能燃得很旺。别的几把用来夏日防蚊虫,坐在院坝长椅上纳凉的姥姥,定会一只手把扇,呼来又呼去,一派闲适样儿。起先我还不喜她那老旧的一套,可几次都被蚊虫叮得“遍体鳞伤”,苦不堪言,后来去农村的时候多了,我也习惯了穿布鞋和麻线衣,以及执蒲扇那一派,每每阔步向前,好不自在,俨然一个农村老太或老汉。
可这些年,自从姥姥过了八十大寿,身体每况日下,越来越畏寒,即使炎炎夏日,也穿着薄夹袄,头戴小毡帽,蒲扇之类是大抵用不上了,它们呀,只能在回忆里扇啊扇啊,扇走蚊虫,扇凉儿时我碗里的药。像蛾扑闪的羽翼,飞进一团火里,生命便终结了。
近日,我又见几个拿蒲扇的老人,他们在树下纳凉,有说有笑,好像几年前的姥姥,执拗的姥姥总要母亲给她买一把蒲扇,即使没有蚊虫,她欢欣地扇啊扇啊,把我带进回忆,潸然泪水。
注:《阆州纪事》一书为散文随笔集子,专注写小人物的故事,自说自话,大多以文中“我”的视角展开叙述,详情请转至《阆州纪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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