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可能的使一大家子能到齐,日子换了又换,终于定在了元旦后的第一个星期天相聚。
小时候,在奶奶翼下幸福生活的十几口人,现在发展壮大,变成了三十几口人。各自成家,天南地北地居住。
我记得,从嫂子嫁进门的那一天开始,我家吃饭就分成了两桌。因为和叔没分家,孩子一大群。奶奶怕孩子们不懂事,吃饭时会影响到新进门的嫂子。所以孩子中,只有我陪嫂子坐一桌。
后来我们长大了,一个个成了家。平时谁家有事,大都是几十桌一办。要么是饭店,要么是乡下请厨师,很难有机会最亲的一群人聚一下。
这一次我乡下翻建好房,想聚一下。算了下,除了年老的叔父母和他们儿子一家,在四川没法回家,剩下的有三十个人。
家里人都认为,乡下现在没了烧火灶,凭只液化气灶,怎么可能烧三桌菜。哪个厨师愿意为办三桌酒来摆这个场子烧。都建议我在饭店聚一下算了,可省力一点。
可我左思右想,坚决不同意。现在的人,谁在意吃大鱼大肉。还不都是出于礼节才到的场。再说,赶这么多路去饭店,吃好了一抹嘴回家,还有什么相聚的意义?
请不到厨师,就自己烧罢。父母去世后,七七、八八、每次好几桌人,都是我烧的。不过那时有烧火灶,炒菜方便。
虽然现在我家只用液化气,可都是自己人,谁在乎吃什么,和烧得好坏,都不会计教的。要的就是个热闹。
决心已定,我开始筹备起来。我的这一大家子,都有这爱好。都从小受我爱吃甜食的母亲影响,都爱吃甜食。
首先是提前几天烧了二锅饭,做了甜酒酿。再是提前做好千层饼,放在速冻,到时只要取出来一煎。保证到时大家都吃了还能打包。
最后提前一天,能提前买好的菜先买起来。拉了老公一起去城里买菜,因为城里品种多,有挑选。买好菜回家,我先干起来。从早上五点起床,一直干到晚上。
好在当时奶奶有远见,当时她作主,坚决把我和大的堂妹留在了本村。我们俩家以前住乡下时,和哥其本混一起,难以分清家。
只要谁家一有事,就相互照顾。堂妹只要见哥胃口不好,就会给哥括沙。我父亲哪怕买菜,都忘不了多买一点分给堂妹。
记得堂妹的儿子上幼儿园,父亲还帮助接送。后来被哥劝阻,说他年纪大了骑自行车,问他出了事咋办?他才作罢。
第二天我又是一大早起床,去城里买熟菜等。马不停蹄地忙。堂妹一家也回乡下了,马上过来相帮。在小小的液化气灶上,奇迹般地烧出了三桌菜。
我把客厅的家具和沙发搬掉了一部分,摆下了三只桌子。一大家子亲人,热热闹闹地欢聚在一起,好开心。
虽然好多菜,在液化气上没法烧好。但丝毫无损于大家的心情,浓浓的亲惰早就盖过了一切。
吃过饭,大家玩的玩、帮我收场的收场。我又要准备下一顿菜。一个下午就这样忙碌又愉快地过了。
吃过晚饭,大家开始打包。把早上嫂子怪我做了太多的饼和甜酒酿一扫而光。剩下的菜,能分的也都分了。看着大家叽叽喳喳,开心的样子,这才是我最开么的时刻。
大家走了,儿子儿媳孙子也回城里了。我和老公开始整理和搞卫生。因为人多,免去了平时换拖鞋的习惯,又加上下雨天。俩人忙了好一会。我几乎站不住了,这时,几年前摔断的腰椎处,一下子觉得钻心的痛。
忙了几天,最后二天,我全天候除了吃饭坐了一小会,整整站立了二天。熬到清理完毕,自己觉得几乎垮下了。洗了个热水澡,躺到床上,终于觉得松了口气。
几天的忙碌,虽然人辛苦了点,腰还不能正常的翻身,但心里却很舒畅。有什么能比亲情更重要的呢!
亲情浓浓欢聚一堂冬天了,只能委曲它们挤花棚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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