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青春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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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依依并没有觉得很特别,生命中很平常的一天,我对她也不会有什么想法,纯粹只是欣赏美的东西多看了两眼。如果非要扪心自问深度剖析一下内心,大约也会有点男性荷尔蒙的驱使,和她靠近多说了几句,并无其它。
我三四周左右才去一次镇上,很简单的买点零食,将看完的书还给依依,另外再拿一本。至于给她推荐一本书,当我发现我看过的文学作品远远不如她之后,我在网上看书评,挑一些小众的,反响又不错的作品推荐给她。我管她喜欢不喜欢呢,反正原本的约定只是要推荐一本她没看过的书而已。
偶尔推荐她的书还真有精彩的,她拉着我和我讨论书中的精彩点或者难忘的细节,我敷衍两句网上书评中的观点,然后找借口跑掉。
严乐看见我敷衍依依的态度,对我说:“原来你小子才是最大的情圣啊,你和刘月依说的话大概不超过三十句,我看她对你的态度比对我们的态度都要好。你小子这是使得欲擒故纵的手段啊。”
我装作很认真的对严乐说:“乐哥,这年代,什么手段都是没有用的,归根到底不过是看颜值罢了。”我原本是开玩笑的,却呛得乐哥脸色都变了,这种玩笑话确实有点伤他,对于他这种颜值。
呆工地的时间长了,我却慢慢的和赵曼熟悉起来。
最初只是互相认识,遇到打个招呼而已。有次打饭的时候她把菜弄到了我的牛仔裤上面,她要我换下来帮我洗掉,我笑着说没关系就走掉了。晚上的时候她却很难得的到了我和严乐的房间,拿着牛仔裢去洗了。
后来她说我自己洗的衣服不干净,洗了跟没洗一个样—本来工地上怎么都是个脏,我也懒得认真洗了,洗衣服就是泡个半天,脚踩两下。最近我就是这样粗糙的活着—她非得把我的外套和牛仔裤拿去帮我洗。
变得很熟了,我和她开玩笑说:“曼姐,你为啥对我这么好啊,不会是对我有啥企图吧?”我真的内心忐忑,严乐最初的评价我一直记着,害怕她真的对我动心思。但我和她接触下来感觉又不像,她真像姐姐。
曼姐打了我一下,嗔怪着说:“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我比你大六七岁啊,我会看上你?”
然后曼姐很认真的看着我,说:“小毅,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你的眼睛里面都让人看得到悲伤。你总是故意装作孤僻的样子,只是偶尔说话时不经意露出一点开朗的本性。你原来肯定不是这样子的。你来了好几个月了,有什么事情也该过去了。你应该恢复你的本性,活得开心一点。”
我避过她真诚的眼光,低头轻声说:“我没啥啊,我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多可怜,我就是性子软,看不得人可怜的,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姐帮助了,尽管给姐说,姐一定帮你。哦,你这个性子不改,有什么需要也不会主动说的,反正以后我看到有什么能帮你的,我肯定就帮了,也不管你拒绝还是接受了,反正我这个姐当定了。”
“姐……”,我真心的叫了声姐,情不自禁热泪盈眶,这是和阿依分开后,我最温暖的一刻。
自从感觉曼姐像亲姐姐一样温暖而有依靠之后,我感觉工地开始有了温度,我慢慢从只有阿依的世界恢复过来。
我想我总有一天要跳出来重新生活,把阿依放在心底里任何人都触碰不到的最珍贵的深处。从叫赵曼为姐的那一天,开始了。
严乐还像往常一样,遇到曼姐就那幅色迷迷的样子,拿眼睛剥人家衣服。以往我最多鄙夷一下,不吭声,再说他这人也就这点爱好。但从叫曼姐为姐姐之后,我觉得我要去维护她。有次我很认真的警告严乐说:“乐哥,你下次不要用这种眼光看她了。”
严乐大概觉得很突然,以住老实不吭声的人突然开口警告他。他很不解的看着我。我又再重复了一遍:“你以后不要用这种眼光看她,还有,不要背后乱说她的坏话。”
严乐笑了:“小子,关你什么事情,难道你也和她有一腿了,现在开始维护她了。”
我没说话,我直接行动了。我一把抓起严乐的衣领把他摁在墙上,并且再次大声的警告他:“你下次再对曼姐不尊重试试。”
这伙计虽然矮胖,但以他爬桥墩那身手,真打起来我还不一定是对手。他却被我的态度吓住了,或许他并不屑于和我发生冲突,他把双手招起来做投降状,说道:“好,好,我怕了你了行了吧,我以后对她尊重一点。”
之后他果然对赵曼的态度端正好很多。当然,这也只是工地生活的一点小插曲,表面上也不影响同事之间的关系,我们依然一起游戏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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