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针管好像饿了几十年的怪兽,使尽全身力气贪婪吸吮我的血液。看着那盛血的容器渐渐被填满,我生命的热度仿佛随着那鲜红温暖液体的流出而消散了。
是冬天了吗?为什么这么冷?寒意从骨髓往皮肉外渗出……他们究竟要抽多少血?
我的胳膊怎么这么苍白无力,竟只剩干如枯叶薄如纸片的一层皮裹着脆如枯枝的骨头?
渐渐的,我的脑子也没有了任何思考的力气,疲软凝滞下来。眼前的世界被蒙上一层灰,越来越厚,变得模糊而不真实……眼皮完全垂下了,却出现了斑驳的光影乱舞,像信号不好的黑白电视在播放。
随后,一片空白。
——《活着》里有庆被抽血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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