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个多月来,身体一直受重感冒困扰,四肢酸软,神思怠倦。今略感体轻气爽。闲来无事,信手翻阅收藏的几套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连环画选页,随有此感言。
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唯政治马首是瞻的艺术活动,却创作出一大批精品。我想,这主要是两个方面的原因。客观上,当权者可以运用权力,调集顶尖的艺术家进行集体创作,众人拾柴。一件艺术品,凝聚了众多艺术家的心血。主观上来说,当艺术家都被网罗于体制内,艺术创作往往成了至高无上的政治任务。在这样的氛围下,艺术家往往带着一种感恩、敬畏,甚至于恐怖的心理去创作,环境的逼仄,使他们能够集中精力,全力以赴的创作。这样,心灵虽然受到压抑,但技艺的潜能却被激发和磨砺出来了。
而在当今的改革开放的市场经济的环境下,当艺术家较少甚至于不受政治氛围的压迫而自由的创作时,心灵不再有外在的羁绊和束缚,一方面激发了无穷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另一方面,艺术家也开始面对一个巨大的对手,那就是金钱。这需要艺术家做出艰难的选择,或是对自己的良知负责,或者对金钱负责。
当名誉和技艺能够换取大量的金钱之时,也是艺术开始堕落之日。创作活动成为一种急功近利的肤浅的行为,艺术家沦为制作产品的工匠,而失去了心灵和思想,这种艺术所必须具备的深层次的意义。
罗曼•罗兰说,艺术既不在金钱之上,也不在金钱之下,而是在金钱之外。
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可以用他的作品换取面包,绝不可以用他的作品来换取金条。
耕读堂主人
草于2月4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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