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风雨交加,一个叫纤云的婴儿呱呱坠地,她睁开眼,说了人生中的第一句话:"这个世界,我来过。"
在我十岁生日那天,在天空上看见了一条白龙,以下故事是根据这条白龙想象的。
(一)
一切,要从她上辈子开始说起。
纤云上辈子是龙的第二个女儿,龙好像只有一个女儿,其实还有第二个。因为她的头上没有龙的标志,只有一个红色的小圆点。龙觉得她是个怪胎,就将她丢入龙宫下面的监狱,还告诉其他人自己只有一个女儿。这样一来,别人就以为龙只有一个女儿。龙族有一条规定:在龙族中取的名字,是这一辈子的名字,坚决不能改,下辈子,下下辈子也都是这个名字。所以这辈子,她也叫纤云。(龙可以化成人)
纤云的母亲,叫做清风,她刚一看到这个孩子,就立刻想要扔掉她。纤云的父亲,叫蛟,也叫龙。
只要是龙,刚出生不久就会有它父亲的三分之一大,但没有长角。以前,龙宫下面的监狱从来没有过龙,也从来没有过正在长大的动物,只有成年的动物。这些动物之所以关在监狱里,要么是触犯了天条,要么是去百姓中作乱,等等。监狱里有滚烫的岩浆,有猛烈的烈火,还有凶猛的动物。纤云刚丢进去,立刻被那些凶猛的动物欺负了。它们本来就对龙族有气,现在一看到纤云,多年积攒的怨气瞬间爆发,纷纷攻击着纤云。
纤云遍体鳞伤,她忍着痛跑了。它们也没有追击,它们觉得先放过她,下次再打。幸好,监狱里有一个小黑屋,没有灯,全是黑的。小黑屋很大。那里面也有岩浆,但是没有动物。无论是谁,都是不敢进小黑屋里的。但纤云飞到了小黑屋里,她伤痕累累,坐在一块黑石头上,想为什么父母要这样干。
纤云(化成人)虽然小黑屋里有岩浆,但这是不同寻常的岩桨,是寒冷的。小黑屋里很冷,不时还有几阵冷风吹过来,纤云冻得瑟瑟发抖。但,她不敢出去。因为她知道,一出去自己就会遍体鳞伤。忽然,纤云看见前面有一处微弱的光亮,刚刚还没有。她的好奇心被激发了,朝那个光亮飞去。
那个光亮原来是一盏灯,一条龙正在提着灯。
"你是……"纤云从来没有看过这条龙。
"我是小黑屋的掌管者,我叫致月。周围太黑了,所以我才提了灯。嗯?"致月打量着纤云,"你看起来还是一条幼龙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纤云哭着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
还没等她讲到一半,致月就说:"这件事情我知道,龙族上下除了你的父母知道,只有我知道了。我当时刚好在一旁听到。"
"我究竟犯了什么错?我也不是龙族的吗?"纤云哭诉道。
致月靠近了她,有些神秘地说:"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父母会把你丢在这里吗?"
"因为我头上的标志是个圆点。"纤云抽泣道。
"不,"致月说,"这是一个次要的原因,你知道主要原因是什么吗?"
"啊?"纤云抬起头,"我不知道。"
"你还是个蛋时,一颗灵珠进入了你的身体。这颗灵珠是一万年才能做成的,专门送给你父亲。本来灵珠是想飞入你父亲的身体里,但是不小心飞进了你里面。要知道,这可是很珍贵的!灵珠到了你身体里就取不出来了……"
致月的话还没有说完,纤云就打断了她:"难道……"
"你别打断我,你听我说。只要你死了,灵珠就可以取出来了。毕竟你是龙的女儿,龙不忍心亲自杀你,于是想放进监狱里让你死去,然后……就可以取出你身体里的灵珠……"
"为什么?为什么我父亲是这样一个人?"
"你要知道,灵珠进入了一个人的身体,会变得无比强大。即使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他也会怀疑你会造反。"
纤云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你能在这儿陪着我吗?"
"能啊。我是这里的掌管者,一般不会走出来。"
"那……你能出去吗?"
"能。"致月回答。
"那……那个……你能帮我逃出去吗……"纤云紧张地问。
致月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才一字一顿地说:"恐怕不能。小黑屋里有一条地道,我一般是从那里出去的,但是地道里有很多检查者。它们都比我强大啊!"
纤云靠在一旁,轻轻地问:"你会送食物来吧?"
"会……"致月的声音忽然变飘渺了。
一阵寒风吹来,纤云打了个哆嗦。致月从身上脱下一件衣服给她,然后说:"我走了。"
致月留下了它的灯,光驱散了黑暗,纤云穿好那件衣服后,开始打量着周围。岩浆是冰蓝色的,缓缓地流着。几块石头在岩浆上面,但神奇的是,那几块石头是热的。纤云趴在石头上取暖。
纤云这时才发现,一只白蝴蝶绕着她的手飞来飞去。她感到奇怪,于是去触碰了一下那只白蝴蝶的翅膀。白蝴蝶飞起来,正对着她的脸。纤云眨眨眼睛,她试着说了一声:"你……是谁?"
可惜的是,白蝴蝶没有说话。它开始围着她转啊转,纤云有些晕了。
"呵呵……呵……呵……呵……"小黑屋里传来一阵声音。
"谁?"纤云有些害怕。
"你要知道……任何事物……都是有生命的。我是小黑屋啊……你想知道那个白蝴蝶是什么吗……"
纤云决定相信它,于是问:"我想知道,你说说看。"
"我刚刚听到了你和这里的掌管人说话,嗯,我很为你打抱不平啊。这只白蝴蝶是只仙蝶,专门陪着你,哦,我是不是说错了,它可以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那它为什么不说话?"
"蝴蝶嘛,它说的话很小声,你也听不见。那个白蝴蝶,你可以化成人了,不用担心你面前这个人会伤害你。"
白蝴蝶化成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姑娘,显得活泼可爱。
"我就发点仁慈吧,来,我告诉你们怎么出去。"
纤云和白蝴蝶竖起耳朵听着它的话。
"在那个灯的下面,有一条秘道,你们从那里进去,它的尽头就是人间。放心,不太远,几分钟就到。"
"那……拜拜了……"
"只是……"
"怎么了?"纤云问。
"你刚走到人间,就会投胎变成一个婴儿,你愿意么?白蝴蝶会成为你的妹妹。"
纤云想了想,还是出去为好。于是她说:"我愿意,现在我们要走了。"
周围一片沉寂,小黑屋没有再说话了。
(二)
纤云便投胎到了人间,但它本身还是一条龙。当人们听到她一出生就会说话,都吓了一跳。唯有母亲没有吓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嘴里喃喃道:"早点说话也好啊……"
纤云笑了,她不顾一切亲了母亲一口。母亲笑了,说:"我们纤家终于有个女儿了,叫什么好呢,纤……纤云吧。"
这时,母亲的胳膊肘忽然碰见了旁边一根锋利的针,流出了一滴血。刚好这时纤云嘴巴就对着她的胳膊肘,看到有一个红色的东西出来了,便好奇地舔了舔。这下糟了,龙只要舔了一下人的血,就会变成原形。纤云感觉身体在变成龙,它无法控制。
母亲惊叫了一声,结果看到是一条龙。母亲很快兴奋地叫起来,因为龙一直是吉祥的象征,这个孩子是条龙,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
就在这时,母亲又生下了白蝴蝶。母亲看着她,说:"这个女儿该叫什么名字呢,叫什么呢,纤什么呢……纤雨吧。"
这时,父亲推门而入。他看见一条龙和一个婴儿,惊叫:"这条龙……怎么回事?"
母亲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也告诉他纤云一出生就会说话的事情。父亲听完后,想仔细查看一番,结果纤云又变成了婴儿。
父亲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奇怪的事情,他惊呼一声,就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母亲赶紧跑到父亲的身边,把手指放在父亲的鼻子上面,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说:"没事,他只是晕过去了,第一次看见这种奇怪的事情嘛。"
吓坏了的女仆份份上来,给母亲擦擦汗。
没过多久,父亲醒来了,他刚起来就对急急忙忙要去找母亲。母亲还在幸福地看着两个婴儿,结果父亲赶过来了。
"哟,醒来了。赶紧看看这两个白白胖胖的,好可爱呀。"母亲高兴地对父亲说。
可是父亲一脸严肃,他说:"我们把纤云扔了吧……他是一条蛇精!刚刚你看到的那不是龙,是条蛇!"说完,父亲就要把纤云抱走。
"她可是你的亲女儿啊!"母亲说着,想拦住父亲。
父亲说:"我心意已决,知道我刚刚梦见什么了吗?我梦见她变成了一条蛇,没错,我没有看错,她就是变成了一条蛇!我梦见她伸着舌头攻击我们!"
"她是你的女儿啊!你忍心丢掉她?"母亲哭喊道。
父亲的力气比母亲大多了,他将母亲推到一边,抱着纤云扔进了院子里的小水塘里,把她按入水中。母亲冲过去,想把纤云从水里救回来,但父亲拦住了她。
(三)
纤云并没有死。
她是条龙,她可以在水中,也可以在空中,她甚至可以到火里。既使父亲把她扔进了水里,她也不会死。(在此要说明一点,纤雨和纤云一样,虽然她是一只白蝴蝶,但是她是只仙蝶)
等父亲觉得纤云死后,才让母亲查看。母亲一看,纤云(化成龙)在水中一动不动。她哭了。忽然,纤云从水里蹦了出来,飞在空中,她叫道:"我是蛇吗?是蛇吗?"说完,她飞到天空上,永远从此再也不回来。
至于纤雨,她也立刻变成了一只白蝴蝶,随着纤云一起飞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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