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喜欢断章取义的毛病,改了很久也改不好。具体体现在我倾向于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不太想要去探究为什么。
这一点让我活得很肤浅,不深刻。
所以,今天讲两个肤浅的故事。关于两个陌生人: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和另一个六七十岁的奶奶。
第一个故事。
这个小女孩上星期来听了我们的试听课,小学二年级。长得很乖,性格内敛又活泼,很容易让人记住也很容易让人记不住。
上课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妈妈眼睛里有光。
“有光”,又是很玄妙的词。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大学的时候,帅姐说lightning眼睛里有光。后来,我总是时不时想起这个词,用得多好啊。也会一次次的去注意那些眼睛里有光的人,透过光,你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果不其然,宣讲会结束,都没有任何的攻单行为,她妈妈给她报了三年,直接从包里数了三万多的现金。有光,就是有希望。
下班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他们一家三口,正好顺路就一起走。爸爸抱着三盒教材,小女孩抱着一盒,一家人乐开了花。她妈妈说试听课的消息是孩子自己回来告诉她们的,她自己填的信息,约的时间地点,今天正好有时间,他爸爸都跟着一起来了。
我当时挺震惊的,我不去想市场部在招生时的总总方式,我只想单纯的说说这个孩子。孩子自己知道自己想要学什么,而且知道怎么取得联系方式,怎么来听试听课,多么厉害。虽然一路上她妈妈开玩笑说她爸爸小学没毕业,但是懂得要好好培养孩子,这一点棒棒哒,我就觉得好和谐,这肯定是一个对孩子赋予厚望,同时又很民主的家庭。父母能支持孩子的想法,孩子又能有自己的行动,多么令人羡慕。
第二个故事。
昨天在轻轨上。一个奶奶问我到大坪医院在哪一站下车比较方便。我对重庆其实不熟,按照以往,我估计会说我也不太清楚,您问问别人。但是那一刻,我说我帮您查一查。
“查一查”,在中国多么好用啊。不知道的事情,查一查就好,我们早就解放了大脑,你不需要记那么多知识,那么多路线,你只需要知道怎么去找到知识就好。
那个奶奶说自己记性不好,因为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一辈子都这样,习惯了。可能是话匣子打开了,又或者是觉得我听得很认真,她说她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特殊的历史时期把她折腾成了这副模样。文化大革命时初中辍学,后来改革开放后才又继续读书考了师范,出来当了老师。以前是家里的老大,想很多事情,也就慢慢的习惯了什么都操心。所以现在只要家里有事,她就没有办法入睡。
年轻的时候睡不着就吃安定剂,知道有副作用啊,但是没办法。后来不行了,去医院按抑郁症、睡眠不适各种试了个遍,撑了十年,现在还是不行啊。几年前吃的保健品好像有点用,但是现在涨价了,也不敢买了。听说大坪医院的睡眠科挺好的,所以就想去看看。
下轻轨的时候我再三跟她确认了一遍在哪个站下车,从几号口出去。她说没有敢忘记,一直在记呢。
故事讲完了。
其实有一段时间,我突然就对生活,对故事释怀了。我觉得世间的事情,大同小异,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以前挖空心思的找故事,后来想要拼命的创造故事,再后来发现顺其自然可以听到很多关于生命的故事。我想,这就是我现在的阶段吧。
两个萍水相逢的过客,被我这个陌生人放在同一篇文章里。
如果生命真有什么特殊意义,我觉得这也算是一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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