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山花开
一、思维导图
《骆驼祥子》思维导图第17章二、简要说明
本章写祥子买第二次买车和小福子重回大院。因为知道老爹刘四绝情卖车厂,外出逍遥无踪影,虎妞只得认清形势,买车让祥子去拉,以便日子可以过得下去,但她留了心眼,原本打算买两辆的,现在只买一辆,因为需要留钱在手里,她坚信钱在,权也在,即便祥子变心,她也有招可想,有路可走。祥子是从二强子那儿买车的。二强子卖女儿给一个军人,得了两百块钱,可滥用不懂节制,做小生意不懂经营,赔钱后只得重操旧业,再次拉车,拉车又穿得隆重,跑不快,跑不动,自然也不肯跑,所以又是垫钱赔本的买卖。立冬前后,心里烦闷,喝酒浇愁,二强嫂说了他两句,一脚踹去,她就躺在地上起不来,后来卧病在床,到腊月初三过世。丧葬需要料理,加上需要赔给老婆娘家人的钱,二强子捉禁见肘,只得抵押车缓口气,过年则将车卖出。虎妞瞅准机会,以便宜的价格买来给祥子。祥子觉得这是一辆晦气的车,加上车身黑色,配以白铜活,黑白相间,像穿着丧服,更令人难受。小福子因为被军人甩了,重新回到大院。母亲死了,父亲酒鬼,两个弟弟还小,不得已承担家里的责任:“为教弟弟们吃饱,她得卖了自己的肉”。
三、摘读随记
决没想到老头子会这么坚决,这么毒辣,把财产都变成现钱,偷偷的藏起去!原先跟他闹翻,她以为不过是一种手段,必会不久便言归于好,她晓得人和厂非有她不行;谁能想到老头子会撒手了车厂子呢?!
“饶你奸似鬼,吃了洗脚水”,和刘四比算计,虎妞自然差了一截,当然,这里并不仅仅是比聪明,还有比谁更冷酷,更无情,更舍得。
满院花花绿绿,开着穷恶的花,比冬天要更丑陋着好几倍。哼,单单是在这时候,她觉到她将永远住在此地;她那点钱有花完的时候,而祥子不过是个拉车的!
景物的美丑,不依赖客观的标准,而是由人的主观情感决定的。在虎妞的眼里,开着花花绿绿的花,让院子更觉得丑陋了,丑陋的不是院子,不是花,而是她的心情,她所算计的,设想的,在残酷现实面前,化为泡影,对未来的担忧,阻断了她的审美,助长了对现实的厌恶情绪。
在这里,她留了个心眼:原本想买两辆车,一辆让祥子自拉,一辆赁出去。现在她改了主意,只买一辆,教祥子去拉;其余的钱还是在自己手中拿着。钱在自己的手中,势力才也在自己身上,她不肯都掏出来;万一祥子——在把钱都买了车之后——变了心呢?这不能不防备!
虎妞到哪里,对谁都算计,但她算计不过刘四,刘四携款消失,算计不过祥子——因为祥子从来就没有心,所以根本谈不上变心,当然,她更算计不过老天——想不到会让她难产而死。
酒醒过来,他非常的后悔,苦痛。再一想,这点钱是用女儿换来的,白白的这样赔出去,而且还喝酒打人,他觉得自己不是人。在这种时候,他能懊睡一天,把苦恼交给了梦。
喝酒醉能够忘记自己的过错,忘记一切,包括羞愧与耻辱,所以《孔乙己》临死都没忘记去咸亨酒店喝酒,再穷也希望“酒要好”。但一接触现实的冰冷,一切还是依旧,后悔和苦痛是真实的,但怙恶不悛,也是真实的。
圆脸,眉眼长得很匀调,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可是结结实实的并不难看。上唇很短,无论是要生气,还是要笑,就先张了唇,露出些很白而齐整的牙来。那个军官就是特别爱她这些牙。露出这些牙,她显出一些呆傻没主意的样子,同时也仿佛有点娇憨。
这是对小福子的外貌描写。身体上突出牙齿——“露出些很白而齐整的牙来”,性格人突出“娇憨”,让人物具有鲜明的特点。
她还有许多说不出口的事:在她,这是蹂躏;在虎妞,这是些享受。虎妞央告着她说,她不好意思讲,可是又不好意思拒绝。她看过春宫,虎妞就没看见过。诸如此类的事,虎妞听了一遍,还爱听第二遍。
对当事人而言,是痛苦,对听客来说,则是享受。这叫看客心理。《阿Q正传》里群众看阿Q上刑场,居然是枪决,没有杀头好看,他们不乐意;别的被砍头的,都会说“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阿Q什么都没有说,没有任何慷慨激昂的表演,更令人扫兴。
越不满意祥子,她就越爱小福子,小福子虽然是那么穷,那么可怜,可是在她眼中是个享过福,见过阵式的,就是马上死了也不冤。在她看,小福子就足代表女人所应有的享受。
虎妞对小福子悲惨遭遇的看法,让我想起鲁迅的一段话:“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虎妞不但不安慰小福子,反倒愿意帮她的忙:虎妞愿意拿出点资本,教她打扮齐整,挣来钱再还给她。虎妞愿意借给她地方,因为她自己的屋子太脏,而虎妞的多少有个样子,况且是两间,大家都有个转身的地方。
虎妞的世界观畸形,心理明显变得扭曲。小福子卖肉,她助人为乐,仿佛对方是去唱戏,她乐得看戏来尽兴。文中说“虎妞成全了小福子,也要在祥子身上找到失去了的青春”,更加说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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