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五一回来的时候,我在火车上遇到了个女孩,那是开往武昌的火车,她是在十堰上的车,我们的缘分,也是从这开始的。
我与她十分投缘,她上车正好坐我旁边,她是个很开朗的姑娘,我们很聊得来,说了很多很多……。
一开始她是在玩着手机打游戏的,正欲戴耳机,怕影响我,我说没事,你玩吧,都是学生。她说我怎么知道她是学生,我说看得出来呀!她撇然一笑,继续玩她的了。
我是很少和陌生人聊天的,尤其是女生,但这一次,也是是车坐久了吧!太无聊了,我问了她几句,就这么,我们聊了起来,还聊出了兴致。
她也是90后,和我一年的,不过比我大一届,可以算是我的学姐了。我首先问她是不是学英语的,她说:“当然不是,我最讨厌英语了,高中学的是理科,喜欢数学”。当时觉得,这个女孩可真不一般,竟会喜欢大多女生都讨厌的数学。
她对数学感兴趣,也喜欢语文,就是不喜欢背单词,语文常常不写诗词默写题,但也能考一百二以上,我夸她太有能力了,她却谦逊了。
她什么都能和你说,几乎毫无保留,她讲她去年暑假生病了,医生是怎样跟她做那个小手术的,讲她是如何坚强,一点也不害怕,也说自己是如何害羞,有时候也会不好意思。
我问她平时玩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兴趣,她说:看电视啊!这也是兴趣,我说:还有吗?她讲道:还有下棋。
她竟会对棋感兴趣,说到这我也感兴趣了。我问她会什么棋,她说喜欢五子棋,象棋也会,但棋艺不行,遇到高手下不赢。我说你已经很不错了,会那么多。她大一参加的棋社,现在已经成了个小部长。
最后我们聊到了大学毕业了打算干啥,我说我挺迷茫的,还不清楚。她说她也是,但应该会回到自己爸妈身边,她小时候身体不好,父母希望她以后能离家近些。
我们也谈到了考研,我建议她考,她鼓励我考,我让她试一试,她要我搏一搏。她还要我考公务员,还讲了个什么“选调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她和我说了一大推好处。
我说我们都是平民,只有多读点书,以后可能会多几条路,她说也是,自己也不是富二代,家人也不是做官的,靠不了关系。
她问我们男生吃不吃辣条,我说不吃,其实我是吃的,只是很少吃,我算是骗了她。她上车带的辣条一直到下车都没吃完,我说你不好意思吃吧!她说没有,吃不下了而已,也许她是害羞了。
她说自己入党了,班上入党名额很少的,每年就一个,今年的这个名额是她自己。我说你很优秀,上进心真强,她却不好意思抬头了。
与她聊的那段时刻,我发现她的专业是对外的,她要学商务英语,她读的一本大学,学费在一万左右,学校规定要考四个证书才能毕业。她隐约说到自己学校是武汉大学的一个什么分部吧!我没听太清楚。
火车快到站之前,上来了很多人,其中一个五六岁小姑娘因为太挤了,一直哭个不停,她见了拿了一包饼干给她,小姑娘则不哭了,旁边的爸爸让她谢谢这位“阿姨”,我们都笑了。她脸红了一下,和我说叫阿姨也挺好,她应是有些尴尬的。
她说这小女孩有点像自己侄女,还将她侄女的照片给我看了,和她差不多大。她就这么一直看着这小女孩吃,吃完了又继续给,看着看着,她睡着了,自己都还是个小女孩。
有些人第一眼见,就特别想和她做朋友,而有些人只看一眼,就会让人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
小辫垂颈,头侧身斜,肤如凝脂,姿美怡人。这是她睡觉时的样子,我怕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我拍了一张,她不知道。
这期间我们始终隔着一道屏障,谁都没有去打破,谁都没有先问对方的姓名,直到火车到站。也许是缘分吧!下车后我们还是同路,同一路地铁。
下火车后她去了趟洗手间,让我帮她拿着东西,之后的这段地铁上,我们没聊什么,人太多了,只听她说要将这条线坐到终点,然后转半个小时公交就到学校了。我一直想帮她提手里的东西,她不肯,她不想麻烦人。
我在她前面下地铁,下的时候她和我说了再见,我有回头看过,但已看不见她。回到学校的我到现在内心一直忐忑不平,我有点后悔,应该说是遗憾吧!我还有件事没有问她,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邂逅相遇,非我适愿,那几天我寤寐无为,辗转伏枕,寝食难安,我想再见到她,我决定去找她。
根据与她聊天的内容,我将那条地铁终点站的公交都坐了一遍,沿途的大学都逛了一圈,加了好几个学校的棋社群,问了很多人。只是我既不知其姓名,又不明其详情,偌大几个学校找一人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我在没有课的时候会去最有可能的几个学校转,打听与她讲话中所符合的情况,逐个排除,我已经找了几天了,但还没见她的踪影。我想过再找几天后放弃,但始终不愿意在人生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留有遗憾。
我与她只是一面之缘,也许是被她这种独特魅力吸引了吧!与一个陌生女孩竟如此聊得开,这是我很少有的,只曾在高中有过。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她,但我会一直找下去,如果能,我会让这个有点传奇的故事流传下来,当我再一次见到她时,我会问她一个很重要的事,当她问我是什么事时。
我会说:你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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