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家前面钢研院那儿好像有一条流浪狗。”我回到家迫不及待地向妈妈探着话。
“我遛狗时看到了,挺大的一条白狗。”妈妈淡淡的说。
“嗯,上次我和韩姐一起遛狗时就看到它了。它那时挺白,挺好看。当时,没合计是流浪狗。今天又看见了,造得真惨啊!”我想让妈妈顺着我的话题继续深入下去。
可妈妈却忙着给大猪、白熊弄吃的去了。妈妈平时好干净,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两条小博美,每周定期洗澡。每天大便后,需要清洗。出门回来还得擦脚。
大猪和白熊是我家的两条小博美。它们两个都是大姨家的狗宝宝。大猪是一条黄色小博美,它先到的我家。大猪平时被我妈洗得香喷喷的,我总说这是狗吗?比人都香。
没有狗味的大猪性格也变得有些格格不入,从小到大从来不和其他狗玩耍。
而且也被我父母惯得无法无天了。家里来人,一直嚎叫。全家也就我能震住它。有一次同学来家里做客,大猪又开始不分青红皂白一顿咬。
气得同学大喊:“你再叫,我给你炖了。”大猪依然狂叫,被惯坏的它哪知道被炖的滋味啊?
白熊比大猪晚来两年,是一条白色小博美犬。可能是因为我骨子里就喜欢大狗,小狗养的再久,也没啥特殊感情。
如果说这两条狗,你问我更喜欢哪一条?那我会说是后来的白熊。因为白熊性格温顺一些,但后来也被大猪带坏了。坚决不和其他狗玩耍。
我有时在想,这两条狗凑一起也算是完美了,能享受了孤独,现在还能一起玩耍。
在我的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白熊犯错,被爸爸打了一下。我家惯狗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暴打,所谓的打也就只是拍了它一下。谁承想,这被惯坏的狗,倒发起了脾气,来了倔劲,自己跑那面壁思过去了。
无论你怎么唤,怎么拿吃的诱惑。它还是头朝墙,屁股朝你,就像一个生气的孩子。爸爸一看,这也不行啊!这狗气性太大啦!听说邻居家的狗有得脑血栓滚下楼梯的,还有个得了抑郁,不会叫的。爸爸越想越肝颤,立刻一把抱起了面壁的白熊。
“白熊啊!刚才是我手重啦!小祖宗,你可消消气吧!”爸爸左手怀抱着生气的白熊,右手抚摸着它的头。抚摸了大概能有10分钟,白熊才消了气,恢复了以往的欢实。
有一段时间,我也时常吃这两条狗的醋。因为,爸爸有一次和我说:“你小时的排便都是我管的,你妈管不了,看着你的排泄物就恶心。”
这还是亲妈吗?自己亲生女儿管不了,管狗倒是一把好手。狗的排泄物就不恶心了吗?这件事儿一直在我心里,时间长了就形成了一个大硬疙瘩。
心里揣着个大硬疙瘩,滋味固然不好受,沉甸甸,闷呼呼的。最后,只能转换成了一次次无声的抗议。
我一直都是一个不爱吃煮鸡蛋的人。因为,我觉得鸡蛋黄太干了,一入口像是吃了一块黏膏药,呼在嗓眼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大猪来之前,妈妈不太煮鸡蛋。因为煮了我也不吃。大猪来之后,几乎是隔三差五就煮上几个鸡蛋。
煮完鸡蛋,妈妈怕我不乐意把鸡蛋先递给我对我说:“鸡蛋有营养,可你不爱吃啊!那就人狗平分吧!你把最没有营养的黄给大猪吧?”
妈妈的一句话,把我气得像只青蛙,我一肚子的怨气排解不出去。心里老大的不乐意。但是,转念一想,我确实不爱吃黄,那就便宜它一把吧!
还有一次,我拎着奶油泡芙回家。妈妈说:“这东西放冰箱里凉了就不好吃啦,你不爱吃甜的,这个你肯定吃不了,这天热别坏啦!你喂喂大猪吧!”
“泡芙20一斤,一斤也没多少,我干嘛喂它?一个狗吃啥奶油泡芙?”我撅起嘴嘟囔着。
“你看你那嘴都能挂个酱油瓶子了。你咋这么抠尼?”妈妈不甘示弱地说。
“我不爱吃也不喂,就不喂!一天狗比女儿都亲。”我心里发着牢骚。
当晚,奶油泡芙没吃完,也忘记放冰箱里了。第二天,奶油泡芙坏了,只能扔了。
妈妈故意对大猪说:“你看,我说啥来的?宁可扔了,都不喂你,你说她多坏吧?”
我的思绪又猛地一下子拉回到了现实,我看着妈妈正忙着为大猪和白熊卖力气地炒着鸡肝。
这两条狗到我家后就顿顿是鸡肝拌饭。两个月前,妈妈说大猪食欲不好,总吃煮鸡肝吃不下饭,厌食了。换个口味,就噼哩叭啦地炒了两个月鸡肝。
“妈,你说我要给那大白带回来行不?”我压低了声音。
“你说啥?你要累死我吗?”我妈突然一嗓子,差点给我吓了一个跟头。
“你说说,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这两条狗外加一个你,现在就够我呛啦!你还要给我整回来一条大狗?你存心想累死我,是不?”我妈抄起炒菜勺子,我立即躲得远远的。
“你没看见我一日三次风雨无阻的去遛狗?没看到每周洗完还得用电风吹挨个给它俩吹干?赶着你啥活都不干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妈挥舞着炒菜勺子冲着我瞪大了眼睛。
“都说六十岁才长腰牙,你都没长腰牙,我哪来的腰啊?”我嬉皮笑脸地和妈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别的先不说,咱们先理性的分析一下,那么大一条狗带回来,欺负大猪和白熊咋办?再说了,有没有病都不知道呢?”妈妈像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
“我先带它去宠物店洗澡,然后再带它去扎疫苗,再带回来。这狗性格挺好,不会欺负它俩的。”我就像一个辩论赛里处在弱势方的那个反方选手。
“你整回来,你伺候奥?你都得我伺候。我还得伺候两狗,你咋想的?”妈妈斜了我一眼。
哎!也是,带回来我能一日三次的溜它吗?我还上班,哪有空管它啊?可是,不带回来,真是心里像跑过一百头大象般,踩的心这个疼啊!
最后,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在这场辩论赛中,败得毫无争辩之力啊!我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棚发呆,什么都不想干。
脑海中又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大白时,走路带风的那个让我满心欢喜的大犬。紧接着,脑海中又浮现出第二个画面,走路一摇一晃,瘦骨嶙峋的可怜大犬。
这可咋办啊?我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啥好办法。对了,韩姐也喜欢狗,她或许愿意收养大白呢?
我一下有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抄起电话,拨通了韩姐的电话号码:“喂,韩姐啊!上次,我们俩一起遛狗时遇到的那条大白狗确实是一条被人遗弃的流浪狗啊!”
“是吗?当时看挺白,挺好看的。还真没看出来啊!”电话那边响起了韩姐惊讶的声音。
“我挺喜欢大白的。可是,我和我妈说半天,我妈也不让我养啊?我今天又看到大白了,造得可惨啦!瘦坏啦!那路边的栏杆一下子就钻进去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大。
“楠楠,我现在在外地呢!这几天出差也没在家啊!我过两天能回去。大白挺好的,我也挺喜欢它的。可是,它也不让人靠近啊!我家爱咬人的大黄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它相处得来呢?还有我的猫,都说猫狗不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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