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从读高中算起,我在兰城生活已有43年了。当然,有四年在省城杭州读大学。剔除这四年,那也有大约39年时间。说自己早已融入了老兰溪人的生活,我还真不敢造次。
单就吃食这一方面,我就像个局外人。原来的文化馆副馆长、号称“柿子王”的画家王小弟似乎也是。不过,我是属于“饿死鬼”那样的吃食节奏,而他是坐下来就叫人打饭的食客,不管在座的有没有比他年岁更高、职务更高、绘画造诣更深的座上客。他比我年长十岁左右,可能还不止,却在正式退休的那一年去世的,有人说他是累死的。因为在文化馆退居二线后,仅在城里就开设了两个花鸟画培训班。
2016年8月,有幸回位于梅江镇新兴产业园从事招商工作。每到开午饭时间,喜欢一个人站在厨房里边兜菜边吃饭。饭是半小碗光景,蔬菜估计要吃掉两勺的量。这“不像样子”之举,让吃饭的同事感到特别有压迫感。有一天,单位一把手终于忍不住,指出了我生活上的不足。既然主要领导都提出了整改的意见,咱不自纠可不行,那就选择最后一个进食堂,还是先盛半小碗饭、一小碗蔬菜,蔬菜吃完了再添。当然,有时红烧肉也吃点,生菜炒牛肉也添点,红烧黄鳝或泥鳅却不怎么吃。要是有红烧鱼块或者红烧鲫鱼,那就无法遵守自己定下的吃素的规则。毕竟有鱼刺在,不坐下来好好吃,吃的形象还真的没办法看。
2019年3月底,从老家返回到商务局,到面积更大的公共食堂吃饭。为了减少饭量,我采取了喝汤后再在窗口排队购菜卖米饭的办法。这样一来,在场的食堂工作人员倒没指出我的问题,与我一起乘坐会务专送车上下班的“长子”感觉到不对,认为我这种吃法明显败坏了食堂的规矩,属于“多吃多占”(汤是免费提供的)。后来,还在不同场合,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各种“这个人,喜欢揩小便宜”的说法或论调。这在体制内,还真的不是一件小事情,必须高度重视。也好,那就少去吃公共食堂,专门去中医院食堂吃少油低盐快餐或者一些自认为清淡点的快餐店就食。
这样,八九年坚持下来,体重还真的得到了控制,高血压症状也开始有了明显的好转。
最后,我想揭一下老兰溪人的老底:对吃食决不含糊,一日三餐,都喜欢坐下来慢吞细嚼。人模人样地吃。喝汤,用小调羹。人模人样地喝。宴会上吃桌餐,还非得用公筷公勺。而作为乡下人的我,似乎没想去迎合这套食俗,也恐怕一辈子都改不了“饿死鬼”的吃食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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