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是一种最让人享受的状态,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肉体上极度舒适,精神上极度松弛。
和合适的人,喝适度的酒,才能进入到这种状态。
疫情三年以来,第一次长途出差,又一次来到曾经到过多次的贵州铜仁。晚上,和几个曾经并肩“战斗”过的铜仁旧友重聚,把酒言欢。
许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由科长变成局长的“女中豪杰”从家中带来了两瓶丈夫珍藏的“茅铺”酒,热情亲切;两位兄弟中,一位曾经与我共事一年多时间的科员也即将升为主任,另一位市场主任也马上转战人才新领域挑担。
在我们共同努力下,铜仁已经摆脱了贫困,所有县在2020年实现了脱贫摘帽。苏州和铜仁由曾经的对口扶贫变成了如今的友好城市。
许多事情又没有变化。
踏上铜仁土地的那一刻起,一种陌生的熟悉感袭来,往事历历浮现。走在铜仁市中心锦江河畔,看着碧绿河水奔流不息,心中感慨无限。
这一晚我喝了不少酒,远远超出了我平时的表现,进入了“微醺”的状态。虽然两地相隔千里,彼此的情谊却不因距离而改变。这顿酒局没有劝酒斗酒,没有虚与委蛇。
大家在一起怀念艰苦无比的过去,倾诉工作生活中的苦恼烦闷,分享无比珍贵的快乐时光。
微醺中畅谈未来,笑声中肆意痛饮。情谊如好酒,越久越绵长。
另一次“微醺”状态是和原来电视台的三个兄弟重聚之时。
人到中年,大家平时工作、家庭诸事繁杂,这种机会越来越难得。我们在一起聊天、喝酒、打牌,忆从前,谈人生。
很感慨,我们有点像“老战友”,每次见面都好像是战友重逢,那种无话不说的放松感、怀旧感、沧桑感是其他朋友关系无法比拟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十多年前,我们四个人都是从外地单枪匹马来到苏州,人生地不熟,无依无助。这些年,每个人都是靠自己的打拼,一步步从一穷二白到有家有业。
其间的艰辛,外人无法体会。
那时的我们还是毛头小伙,都做社会新闻记者,每天在外面采访风里来、雨里去,下班后都要七八点钟。四个人经常下班后聚在一起,在我们俗称的“厕所饭店”(一家极小极破的饭店,就建在一所公厕旁边,卫生条件很差)点菜吃饭。
那几乎是我们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互相间抢着分享一天的采访趣闻,肆无忌惮地吐槽领导,还有对“美好人生”的无限畅想”,比如羡慕一下别人的豪宅别墅、香车美女。
失意时兄弟们互舔伤口,讲讲新闻如何被上级“枪毙”,自己如何追女生失败,当然也有时谈谈所谓的“新闻理想”,分享技拍摄技巧,探讨技术问题。
“同享福”的朋友比比皆是,“共患难”的朋友才真正难得。
曾经在一起吃苦的经历,是“战友”间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真正的“微醺”状态得之不易,随着年纪增长愈加难得,每一次都珍贵无比,须得尽情享受。
喝一喝愁闷尽去,吹一吹俱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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