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酿成了酒，酒被取走，酒香留在了饮醉的那一刻，成了嗜酒人传唱的故事。人们念着曾经的酒香，寻觅留香的故地，可看到的，只有酒糟。
圣人死了，精神气概驻留在了往昔的那一刻，他们的故事写成了书。人们念着曾经的辉煌去读书，看到的也只是圣人遗留的糟粕罢了。
很多年前，有一个制造车轮的匠人，70岁了，却还在独自制造着车轮。车轮不好做，差一点都不行。他的儿子尽管还算聪明，但就是学不到精髓，身边的人也都学不会，谁做出来都差着意思……匠人也不得不感慨，火候这种东西，嘴里是说不出来的！他手里做出来的东西，得于心，应于手。符合他心中摸索的数。而这个数，属于他自己！别人没有，他也教不了。
……
一位国君
读着书。
书里是圣人言，也是曾经的故事。
其实
当时故事早已结束在当年
书中余香阵阵。
但眼中能到看到的，
也只是糟粕罢了。
《庄子·天地篇》
……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斫轮。古之人与其不可传也死矣，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魄已夫！
他人的“数”
今夕非昨兮，圣人已矣。
抚今追昔兮，鉴往而不知来。
那些书中的套路和办法，放在今时今地，其实很难合宜。他人的一招半式，用起来往往并不能解决问题；纵然当时管用，但以后总会遇到因此而引发的问题，那时就很难办了。
别人的办法，是别人心中的一整套体系在遇到一件事情后的自然呈现。
怎样做，他有数，这个“数”是他自己的，别人照搬不了，他也很难照搬别人。
真正的“数”得自于他的心，他的道，他的体系。
如果你也想成就如此的杰作，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求得的机巧教不了你，看来的故事里也无法给你讲明白。
这不是无人肯言，也不是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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