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往快递店跑,难免眼花手潦草。
一直有文友微信购买签名版散文集,一直在快递发货。有的文友等久了,会问询书发了没,表示急不可待,想先睹为快。
但凡发了书,尽管五湖四海,名字千奇百怪,依着我如同小时候偷吃过红薯,甘蔗,如今依然知道某块地里是什么味道的顽强,我一般都有印象。
发了两三天的,就微信安慰下,也许正在路上,朝着目的地进发,也许当我们聊天结束时,书已进入他的城市,与他晒着一样的阳光。
发了一个礼拜的,除了边远地区或者跨出国门的,我就不能淡定了,必须查查底单,看看那些书究竟去哪儿偷欢了。
现在,很多朋友会忽略手机短信通知,而只是等电话,恰恰如今的快递业务量暴增,大多只是发短信,不再电话通知了。
因此,很多书已在文友的那些城市吹过多日的风,看过很多的星星,而文友依旧踮起脚尖望向我的城市痴痴地等。
可惜,尽管心与心早已融通,目光与目光却不曾交逢。
除却此等误会,也出过一些电话号码混一个,或少或多一个数字,或城市别一个字,经过查询沟通,那些书也都顺利到达文友手中。
也许,凡事总有特例,是这个世界不变的规律。
就在前天,快递店给我发一个短信,说我有一个包裹。我实在想不起,这个时候,春草未生,春水不盛,春花不开,春情未来,会有谁给我寄东西。
但有东西入手,管它什么季节与风情,先去取了再说。
不曾想,竟是一本书从广东退了回来,说是名字与电话不相合,无法送达。
我不知道这本书该是积攒了多大的运气,在很短的时间内,竟能从长江之北去往岭南作两次旅行,领略从春到夏别样的风景。
想起当年我,该要鼓足多大的勇气,积蓄多少的精力,幻想多么美丽的梦境,才能背起行囊,走上那片火热的土地。
自去年12月份底截至现在,发了那么多的书,这算是唯一。想起前几天,余涂文友还问书发了没,我还站在窗前,看着一只麻雀飞向山边,慢悠悠的说,放心,已经发了,注意短信通知哈。
可是,又一只麻雀飞向了山边,寄往他的书却来到了我的面前。我懒得再仔细校对电话,姓名,地址,一切已于事无补,赶紧联系余涂,告诉他情况,让他重发地址及电话,好尽快再寄。
我们麻城的麻雀太多了,我可不想让它们一只又一只飞向山边,占领山巅,而文友依旧没有看到我的片字只言。
在我慨叹这本书幸运的同时,文友却感叹我们太有缘。在那么多文友里面,他肯定会让我记得久一点。
也许他不知道,就在昨天,还有一位文友与他较着劲,让我以后会一念再念。
那就是芳草,河南洛阳的一位教师。因为文字,我们认识两三年了。
她听说我出了书,马上就微信支持,购买我的签名版。我记得快递她的书的时候,是我从上海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2018年12月31日。
而就在昨天,2019年3月11日,她突然微信我,“终于收到书了,一波不止三折。”
瞬间,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洪水暴发的举水,一浪接一浪,浪花淘尽人生处处,总有相思凋碧树。
真是难以置信,这是什么快递,分明是慢递,蜗牛慢递。两个多月呀,从冬到春啊,月亮圆了又瘪,星星聚了又散,蜗牛背着那重重地壳啊,不,背着0.45公斤的书啊,一步一步的向北爬。
其实给她的书寄出一个礼拜左右,她也曾给我微信,说她们河南的另外一个县城,给她打电话,有她的快递。她莫名其妙,想起那一段时间,只有可能是我给她寄书。
她就问我,是不是地址写错了。我查查底单,还真是错了,好像是将汝城写成另外一个什么城,而这两个城市刚刚都在河南。
我说要不要我这边通过快递将她那边的地址改一下,她说不用了,已经沟通好了,那边会寄给她。
不曾想,这一等就是两个月。昨天她给我微信说,“还是邮错县城,联系几次,说发,都没有音讯。前天有人联系我,说有个我的件一直没取,我就赶紧麻烦他给我邮过来,这才收到。”
不过还好,她总算是收到了。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想这口气应该一波三折,不然,它没办法越过大别山,逶迤向北,飘向河南。
我说,她可以以此写一篇文字,虽然平淡了一点。
她大拇指一翘,哈哈一笑,“在你眼中,生活处处皆素材。”
于是,我写了,因着她的大拇指,也因着她的笑,因着那一份份美好。
因着我还要一次一次往快递店跑,避免以后的眼花手潦草。
无论是余涂,还是芳草,以及所有的文友,哪一个我都忘不了。
毕竟,就连那些几十年前的红薯,甘蔗,无论田地如何荒芜,品种如何稀少,我依旧会记得,哪儿该有哪儿的味道。
微信,bieshanjushui。公众号,别山举水。美篇签约作者。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散文集《人生处处,总有相思凋碧树》已经上市并全网热销,有需要签名精装版的,微信联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