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就姓虞,半卧入城,而我,天天出没于山边的城。
可以吗?在这夏末的雨后,到对面的青山上,寻找林中的清澈溪涧;可以吗?在潮湿的山林中,吮吸一些充盈树木芬芳的空气;可以吗?在略现忧郁的小道上,远离尘世,听几下不知名的鸟儿肆意的啼声,体会一点点清晰却又是极淡的哀愁。
可以啊,怎么会不可以呢?我漫然回答自己,只须抽出一点点的时间,走一点点的路,如此而已。可又好象不是,每次下雨时,我不总是这样想着:到山上去,脱去凡间的琐碎,每次,从青山下过————从青山下过,看着蒙蒙薄雾下的黛青色山体,这上山的“勇气”竟总不经意的懈怠下去。我知道,就是今天,我也只是感慨一番,然后,还是没能走向上山的小径,真的不可以吗?是怕轻灵的山风,刺痛我脆弱不堪的情感,那些久经世俗习惯下的必然,而不敢提及的真实,会被无所修饰的自然撩起我年少的轻狂时的梦想。真的不可以吗?我只有轻轻的叹息一下,带着初冬的心情,作一个自以为无谓痛痒的放弃,而这叹息,也很快湮没于这小城汹涌的人群中。
真的不可以,我悄无声息地消逝。
山很美,静静透着诱惑。山下的我,避过青山,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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