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本—
天空云雾缥缈,好在并没有下雨,临近黄昏,天色逐渐暗淡,霞光映红了西湖,绚丽了这座城市。
早在清晨,风雨洗遍了整个杭州,几乎冲刷了杭州的每一条道路每一个屋顶和每一株树木,现在,雨停了风止了,绿荫重新展开,荫蔽阳光,云雀重新鸣叫,添上味道,云雾重新散开成团,云雾缭绕的,堪称假象。
开在转角处的咖啡店每天都准时营业,即使受到狂风暴雨,即使台风乱袭,这家店只要在上班时间就不会停止营业,况且今天只是被雨水冲刷一番罢了。
乔本刚从摄影棚里结束工作,一时来起兴致,去到这家咖啡店里待坐。
他有意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因为这样能更清晰的欣赏刚下完雨的街道,那行色匆匆的人群,他甚至看出了一种艺术的味道。
“先生您的卡布奇诺。”店员为乔本送来了一杯刚泡好的咖啡。
乔本很礼貌的点点头拿起勺子在咖啡里头不断搅拌,直到凉了,他才喝上一口,将近完全冷了,他一口就喝完了。
走出咖啡馆,乔本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上,背着装满摄影器材的双肩包,腰带间挂着自己最满意的摄影机,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曾经出名过,现在落魄并不算什么,或许在某些人眼里他是那个出类拔萃的摄像师,艺术家,或许在某些人眼里他是一个一事无成的败家子,所以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他只想追求爱情、向往生活罢了。
乔本在自家楼下徘徊许久,他苦恼着自己到底要做什么,犹豫了很久,最后的选择便是去肖雯家中。
乔本在肖雯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到了她家里头,看到桌子上的那盒康师傅他没有理由抵抗,泡上热水加上调料,接下来干等泡面软熟。
下班点,肖雯从百货公司下班回到家,看到门缝里传出来的白光,及那声音大到离谱的吮面条声,她几乎不用猜想就知道谁在她家中。
“不是说过来我家之前要给我电话吗?”肖雯一边打开门锁,一边责怪乔本道。
显然这已经不是肖雯第一次警告乔本了,不过乔本从来没有认真听过肖雯的话,他除了选择漫不经心以外也只有专注于某事,不过对肖雯,他从未认真过。
“我还以为你不会介意。”乔本鼓着满是食物的嘴,说道,“既然你介意,我下一次就不来你家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下次来,你说一声好吗?”
“没问题。”乔本做了个OK的手势,随后大口的把面给吃完,他很自然的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百威,打开灌就是喝一大口,他打了个长嗝,很享受的说,“你永远不知道你家的百威有多好喝。”
肖雯见乔本根本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心里少许有些不甘,毕竟这里是自己家,她拿起沙发上的枕头就往乔本扔了过去,不过被乔本完美躲开,她见状,更气一层,双手叉腰的骂道,“如果你再躲一下,你永远你都别想进我家们口。”
“那没问题,前提是,我的身体答应才行。”乔本嬉笑着,又灌起一口酒,无论肖雯怎么扔,都没办法扔到身手敏捷的乔本,最后乔本累了,肖雯也精疲力尽了,他才舍得认输,酒也喝完了,他跟肖雯两人一起躺在了沙发上。
肖雯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沙发上,而乔本的扎辫的橡皮筋也在此时滑落出来,两人的乱发占据着沙发每一处。
“你说你做一个穷艺术家,能养活自己吗?”肖雯问。
“姑且养活就行了。”
“你这叫苟且偷生。”肖雯心情变得枯燥,她不由得想教育乔本,“难道好好继承家业不好吗?”
“我甚至觉得你这个说法引起我的笑点,不过我现在还不想笑,为什么我要继承它?”乔本似笑非笑的说着,更多的是在抱怨。
“为了养活自己。”米乐回答。
乔本一下如鲠在喉,肖雯觉得乔本太把生活看的无足轻重了,况且这还是一个想追求生活的人。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乔本才重新酝酿想说的话语。
“你知道我每一次摄影的灵感出于哪里吗?”乔本举起手,五指张开让灯光从间隙中透入自己的双目之中。
“我的灵感来源,在于我现在这个模特,黎玥,她有一种感觉,她并不能让我放轻松,因为她太独特了,你知道吗?她几乎每一个方位都散发出一种魅力,不断拉拢着我,特别与众不同,每一次看到她,每当灯光照射到她的双瞳,那种感觉,你真的想把她拉住,可她却是那样的遥远,遥不可及,虽然我们认识一个月,可我真觉得她并不比何远馨差。”乔本迫不及待的说。
“可你在远馨身上拿了两届国际摄影奖,一届摄影展冠军,而现在呢?你拿过吗?”肖雯带刺的嘲讽乔本,“别告诉我你只是迷上了那个模特。”
“我是被她给带走了灵魂,但她真是我的灵感!”乔本不由得自责起来,“这都是我的问题,我有灵感,灵感来了,我却把持不住,可能她..过于假象了。”
“她能取代远馨在你心里的地位吗?”
乔本一下怔住了,不断摇头。
“不能,她只能继承何远馨,而且,我现在对她的那种感觉,我相信很快我就能掌握这种感觉。”
“你的意思说,你爱上她了?”肖雯问他。
“我不知道,我很迷茫,我想..呃,应该是这样没错的。”乔本迟疑了一下又问她,“不过你相信这种感觉真实吗?”
“我更多的觉得她只是何远馨的代替品,这都是你的假象罢了。”肖雯翻过身,左手垫在他心口上说,“你的心怎么想你应该清楚。”
“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乔本问。
“不想。”肖雯移开了手,站了起来垂下眼脸的说,“起码我现在并不想知道。”
乔本了解到了肖雯正在生气,虽然并不知道她作何生气,但他还是很识趣的拿起自己的双肩包与摄影机离开了她家。
“喂!”肖雯喊住乔本。
“怎么?不舍得我走?”
“摆脱,虽然我不理解你艺术家的行为,只是我真觉得你留长发不好看。”
“你管我。”乔本冷言。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乔本的人是他的家人,那么肖雯一定是最了解他的朋友,乔本的一举一动都被她尽收眼底,让人无奈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身边有一个那么想爱他的女人。
在家中,乔本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在客厅上悠荡着,黑暗之中,他找不到开灯的按钮,稀里糊涂的倒在了厨房,为了避免嗮在暗室上的照片他选择绕开,可却又不小心的脚后跟撞到椅子摔到了装满空调水的盆子里,整个臀部都浸湿一片,此时的他,不仅既落魄又倒霉,一切都糟糕透了。
一旦乔本变得落魄时他总能回想起,一年前命运跟自己开的玩笑,模特女朋友死于火海,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势再而蔓延,却无力向前拯救,他曾经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到现在,认为自己的存在根本在这个世界不值一提,微弱尘埃。
他现在坚信,人的命运根本无法改变,当人作出决定的时候,不管你怎么选,天都帮你选好了,不然这个世界怎么会没有如果?
从花洒口里喷出的水冲洗了乔本的思想,他不由得自语一句“人生不是用来颓废的,至少我现在还有一个目标。”
次日午饭后,乔本一人行走街头,梅雨季节,他晓得要下雨,故意不带伞,正享受着被雨水打落的滋味,对他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讲究,这种反常的艺术已经成了他生活缺一不可的做法了。
回到家后乔本洗漱一番,披着浴袍走到暗室里头,他看着十几串挂在杆子上的照片,才想到这些冲洗好的照片已经过超过了一天,昨天忘记把它们拿下来了。
看着这些相片里,都是同一个模特,那个乔本一见钟情的女人,背景无处不是,有在上海的东方明珠,有在唯美的西湖,还有在伟大的思橙堂的,就算这一切都很美,或许常人看来这些照片都已经美到无与伦比了,可在那些专业人士在他自己看来,这无非就是一种普通的艺术,根本没有一丝涵义,乔本不是追求着那种别人看不懂的艺术,他追求的是,所有人,都能明白的艺术,可看却又是那样高尚,现在的他,没有一丝头绪,他很绝望,甚至想死,他想,自己每次失败,最得益的人就是他父亲,他父亲从根本就在否认乔本现在的事业,只求他继承家业,而向来倔强的乔本,自认为在和他父亲作斗争,其实这一切都是在跟自己过不起。
乔本切齿腐心,从桌子上拿起了烟盒抽出一根烟,他紧紧的咬着烟嘴,燃上,连第一口也给吸进去,随即吐出的烟雾覆在了已经干透的相片上,他带着烟雾作深呼吸,不料呛到了咽喉,没过滤的烟雾从他的咽喉里给咳出来。
“都他妈的搞的什么啊!”乔本大喊一声,继而把整支烟给扔在了地上,光着脚忍着痛把烟头给踩灭,脚底更是起满了水泡。
他瘫坐在地上,抓起头发的埋着脸,哭喊着。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些都是垃圾吗!你能想象的到一年里面,自己一个奖项都没拿到过吗?”乔本正在歇斯底里般的对自己说话,他完全失去了该有的理智,暗室里头除了他的回声,便没有了其它声响。
手机响起,才打断了乔本的狂怒,他不断调解呼吸,拿出手机,看到是乔伊打来的,不是谁,正是他姐姐,也是他的心理医生。
乔本很快便恢复正常,他慢悠悠的划过绿色按钮,接通了电话。
“你今天吃药了吗?”乔伊问。
“我没有病吃什么药!”
他的勃然大怒乔伊早就习惯,她尝试压低声音以一种尊敬的语气问他。
“我没别的意思,真的,那些药只是能缓解你脑子里的思绪,你现在太压抑自己,如果再一次抑郁症的话你会很偏激的,相信我,你能做到的。”
“我不是说了我没病吗!你别烦我了,我现在正忙着。”
“忙什么?”
“那些该死的相片,太普通了,妈的!我这一年肯定又一事无成了,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拍才能拍出好看的玩意了,我感觉,我现在连三岁小孩都不如!”乔本把头埋在了双手,他开始痛哭,一旦哭了,便又想到了何远馨,一想到她,又丢掉了灵魂。
“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乔本根本就没工夫去听乔伊说的话,隐隐约约间乔伊听到了乔本的哭声。
“你在哭吗?”乔伊很急躁的抱怨,“老天啊,我真的!算了,你待会给我开门,我赶来你家。”
乔本的情绪慢慢恢复,才意起自己的老姐。
“抱歉,你说什么。”乔本问,收到却是嘟嘟嘟的回应,“噢好吧,你居然挂我电话。”
乔本擦去眼泪,站了起来,对着这些照片摇头,向前走一步立马的又倒了下来,他痛吟,“妈的,为什么那么痛!”他用手抬起正处焚热中的右脚,竭力的把头靠在了脚底,更是闻到了一股异味,“我昨天才洗的脚啊!”他抱怨一句。
发现了一个水泡,才想起自己刚刚蠢到家的行为,他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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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来到了乔本家中,看到地板的污渍,闻到那些隔天没洗过的内裤还有肮脏的厨房从来没刷过的碗,乔伊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门,她倒退回去看着门号,这确实是乔本的家。
乔伊有洁癖,但对方是自己的弟弟,她根本就不能抱怨,况且这个弟弟还有点“神经质”,她只好吞声忍气捏着鼻子,左右衡量一番,迟迟没看到乔本的人影,她顿时心惊胆跳,生怕乔本做了蠢事,急的叫乔本的名字。
丝毫不知情的乔本被叫声给吓得跳了起来,他从暗室跑了出来,看到的是接近崩溃的姐姐,他一脸懵,还是急匆匆的拐着脚上前抱住乔伊。
“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乔本安慰她,不解的问,“你怎么就哭了?”
“谢天谢地!”乔伊连连推开乔本,目光定格在他受伤的脚上,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的脚怎么了?你该不会自残了吧?”乔伊问,双手捂在唇上,蹙眉说,“你答应过我的,不做傻事!”
“我没事,只是刚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烟头。”他说着尴笑了起来,笑的假又不自然。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点也不会撒谎,就算你会,也好歹清楚我是心理医生吧?”
“好吧,只是..气的过头,把烟给踩灭了,谁知道..那么痛。”
“哈哈!哪有人会用这种自残的方式啊!”她笑声戛然而止,她双手扶在乔本脸上,抿紧嘴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需要那么气馁。”
“乔伊,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一直被上帝揶揄着,你说你该不该找个时间去基督教里祈祷一下?”他停顿一会想了想接着说,“我想我有必要去做一个基督教的信徒。”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乔伊惊叹一声。
“我别无他法,你知道吗?我一直被上帝那样揶揄着,也许只有耶稣能帮助我。”
“就算上帝想帮助你,你也得靠自己的意志知道吗?”
“不,劳威廉说过,虔诚的人不再照自己的意志生活,也不行世界的道路,至遵行上帝的旨意。”
乔伊听到乔本说这样一些认命的话,她颇感失望,可没办法,她只能试图把自己的弟弟从深渊里头,拉出来。
“我想你得去一次旅行,来放松一下自己。”
“我甚至不知道去哪!美国吗?还是欧洲?去欧洲不错,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信耶稣。”
“别说这些蠢话了,你是佛教的人,去意大利吧,米兰是一个好地方。”
对米兰这个地方,应该说对意大利这个地方他已经厌倦了,乔本拼命甩头故意让她知道自己反感。
“米兰根本不是一个好地方!”乔本气馁的说。
“以前,你不是最爱这个地方吗?”乔伊反问一句。
“都说是以前,现在不爱了。”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你怎么老是否认我?”乔本不耐的说着,“我可是你的弟弟!”
“就因为你是我的弟弟,你不是说你最近爱上了一个模特吗?你约她一起去吧。”
“我可没钱。”乔本笑了笑,继而拒绝。
“我让老爸给你钱。”
“不可能。”乔本断然拒绝,“我才不要他帮我,我越失败他越欣喜,想让我继承家业?不可能。”
“拜托,他不会那么想的,他可是你爸爸,我们心中的伟人。”
“只是你心中的伟人,我恨透他了。”乔本狠心的说。
“你不该恨他。”乔伊很无奈,只好牺牲一下钱包,“那我给钱吧。”
“你确定?”乔本直接改变想法。
“绝不食言。”
“那我考虑。”
乔伊给了一个眼神,让乔本有点迟疑,他终挥手倍感无语。
“成交!”
【情感】她的默然与他的漠然(1)米乐-
“故事的开始总会以一种引人瞩目的形式进行,而结尾却总会令人咂舌,我总以为很多事情都会首尾呼应,其实不然,有时候我们有头有尾有始有终,有时候却有头无尾,有始无终..” 米乐扼腕叹息道,远看着被雾霾所迷糊的城市。
于东拌了拌手上的咖啡,连连叹气,对米乐的言语他深有体会却不知如何接应,灵机一动,他想起老师德怀特的一句话,于是他对米乐说道。
“死亡是大自然的基本法则,我们不应该对此感到绝望,其实你应该这样想,每一个重病患者都有共同的想法,如果死亡能让他们解放,那何尝不是件好事呢?他们害怕,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死后的世界没有人再去爱他们了。”
“这是老师说的话吧。”米乐问道。
“看来你也记得老师说的话,只是老师也不在这世界了,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老师在上面过得好不好,你觉得老师现在过得怎样?”
“谁知道,可能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活的自由自在的,无忧无虑的,没有约束,只有自由吧。”
于东轻笑两声,把咖啡一饮而尽,与此同时胸前的呼叫机响了起来,米乐的呼叫机也响了起来,看来应该是同一个事件。
米乐接起通讯,白护士里头喊话:“街区刚引起斗殴事件,至少有三人重伤,还有一个昏迷不醒,请手头没工作的医生赶紧到大厅接应。”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街头群殴,偏偏要在快下班的时候才搞事,干!”于东无奈道。
“别说那么多了,没听到有一人昏迷三人重伤吗?事情肯定恨严重,赶紧的。”
米乐说完抓起挂在椅子上的白大褂往后一套,速度前往目的地。
她是骨外科医生,实习时期得到医院教授们的认可,更是在毕业后被许多医院抢着要,精明强干的手法,成熟稳重的头脑,最重要的是她对求生的执着。
与于东赶到大厅,米乐先是往那名已经昏迷的病人前去,看着病人左脑壳边上的一道裂痕,虽然是已经止住了血,但光从肉眼上看,就发现这是引起病人昏迷的罪魁祸首,而帮凶则很有可能是失血过多,撑开了病人的双眼,手电筒照着眼瞳时的往后翻,米乐想,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病人是被刀具伤的?”米乐问。
其中一名护士点头,米乐接着道,“伤痕接近神经,可能已经伤到了神经,引起脑血流流失,加上失血过多引起的供血不足,尽快进行输血,不然病人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米乐接起这位病人的脑CT,大致看了看,连连叹道:“伤痕很大,伤到了颅脑神经,脑血流流失已经形成了血块,中线明显移位,必须得尽快进行减压手术,换上手术服,准备手术。”
“好的米大夫。”
米乐看了看时间,已是夜间7点多了,本来是约好跟李晁一块烛光晚餐的,毕竟今天是8月17七夕节,其它的情侣估计在这天都请假出去约会了吧,只可惜这份工作不能让她恣意妄为。
一阵电话铃声把米乐的愧疚加深了一成,正是李晁的来电,米乐紧闭着双眼犹豫不决的,可最后也只能束手无策的拿起电话进行一番解释。
“抱歉....晁啊,刚刚遇到紧急情况,我们这里有...”
“我就知道!米乐,你的工作永远比我们见面的时间长,三年来,我受够了,我的同事反反复复的问我,我女朋友的工作比我还重要,米乐其实你完完全全可以不去工作我能养你,可你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倔强我行我素的人,三年来这是我第一次对你发脾气,也是最后一次了。”李晁打断了米乐的解释,歇斯底里的喊道。
米乐欲言又止,自己三年来与李晁的感情变得不扎实,而自己就是让这感情变得脆弱的罪魁祸首,对李晁的一言一语它没有任何反击的借口。
“我知道,可是,这是紧急情况嘛,抱歉,下次我将功补过行吗?”米乐哀求道。
“上一次你也是说下次,上上次你也是说下次,你已经说了10遍下次了,我好累米乐,我本来就今天..打算跟你求婚的,可一想到结婚后我们各自奔波的样子,抱歉,我们就这样吧。”李晁带着哽咽的提出了令米乐最害怕的事情,分手。
“真的要那么绝吗?”米乐颤颤问道。
“我也很绝望,我失望太多次了,淡了。”
“米大夫,手术台已经准备好了。”白护士喊道。
“给我个机会,我手术完就过来找你。”米乐继而哀求道。
“不用了,你一定要拯救好病人哦,待会我就要回洛杉矶了,再见。”
李晁挂断了通讯,米乐如鲠在喉,强忍泪水,却只能一泣而过的走进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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