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了两本小说——《维多利亚》和《瓦地的小号》,都是以色列作家的作品,两部作品里两个中东女性,都在宗教、家庭的重重压力下艰难地寻找爱情,寻找自我。那片被称为中东的神秘的土地,在我们眼中除了孕育着延绵不息的战乱和错综复杂的宗教纷争之外,好像其他一切都藏在了阿拉伯伯女性黑色的面纱后,显得如此深不可测。生活在遥远东方的我们,好像只能从炮火漫天的新闻报道视频里暗自揣摩那片土地的生与死,至于真实与否,都是观者的自我判断了。于是,我们就这样地把那片土地从我们对世界的认知中割离了,我们了解欧洲各个国家的名胜古迹,通晓美国各州的风俗习惯,甚至连南极北极的冰川上都是我们踏青的足迹,唯独曾经被称为波斯的神秘之地,在我们脑中始终以一团乱麻的形式存在,而我们也不愿意去解开,不愿意去阅读,中东,成了我们知识系统中的一大空缺。
不得不说,我至今也没有搞清楚以色列、巴勒斯坦、阿拉伯、犹太等等这一系列名词之间的关系,更不要说历史上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以及犹太教等教派之间的纷争了,我以一个“无神论者”的身份去了解一个宗教社会的“故事"真可谓难上加难,于是,小说就成了接近那片土地最便捷、也是最怡人的通道。
《瓦地的小号》里,基督教徒阿拉伯女子赫拉应该算得上是个自力更生的新时代女性了,但她在爱上一个犹太人之后,一系列的矛盾与纠结还是上演了,在社会和家庭的压力下,她选择了坚持,坚持到最后爱人战死,虽然小号再也不会响起,但爱情,超脱了一切束缚的爱情,永远在瓦地生长。赫拉长得并没有那么美,但就是让人心生”爱意“,作为读者,我,深深为她折服。其实我并无法想象两个敌对的民族之间的爱情到底会如何艰难,暂且自己打个比方,应该就是像火锅与冰激凌的关系吧,所有人都知道两种东西一起吃会引起肠胃不适,但当两者相遇,碰撞出美妙的味觉享受的时候,欲罢,已然不能。赫拉的爱情无法停歇,从听见第一声小号响开始。
《维多利亚》,平生带着面纱的女人,八十岁在老人院回忆自己的一生,记忆如流水,二十几万字的讲述,带着我们穿越时空的界限,在底格里斯河上欣赏着众生的生老病死,一个家庭,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维多利亚这一生的年年岁岁,包裹着这片土地所有的悲欢离合,开在陌生的人手中、眼中,作为读者,我已忘记了地域、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语言。我感觉我也曾在拥挤的船上动过自杀的念头,我也怀疑我是否有过那么可爱的儿子,我的感官已经飞到了维多利亚那里,只可惜八十岁的她,已无法再让我碰触二十岁的自己。 读小说,陷得太深,自拔,实不容易。
小说读了,中东还是在地图上离我们十万八千里,曾听说有回民同学的亲戚真的不远万里到耶路撒冷朝拜,那里的神秘愈发无从解析。希望有更多真实细腻的作品从那里走出来,愿这个世界赏赐我们一双探寻“神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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