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回顾:第六十三回 林家父女偷得半日闲
【上回说道,幸得师尊下令,叫林守仁去迎林淼。才顺利的将豺狼精驮回林府,他父女二人也因着师尊出远门,偷得半日安闲,于祖祠之中说些体己的话,这祖祠得佛荫庇佑怎是什么妖鬼进得去的,如此这般易炎也只能在屋外盘旋,一圈又一圈,于那祖祠后门处,见墓穴,墓穴之处又遇鬼祟男子......】
他以为自家是鬼,无人看得见,如此便径自上前,从其身后转到面前来,一看,登时大眼对小眼,来了个对视,易炎见他着实眼熟,再眨眼之时,那男子已是开口说话:“你看我做什么?”
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易炎不由纳罕:他也能看到我?
“也不看看我是谁。”一脸的高傲。易炎不由的一愣,又是个有些道行的,在心内不住的搜寻,生前见过的种种面孔,笑道:“不知公子何故在此处?”
他细察他,便觉举止不凡,容貌脱俗,忽然脑海中出现“宁泷”二字,于是脱口而出:“我看公子眼熟的很。”
“你认识我?”他没有过多的吃惊,只是上下打量易炎:“你认错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他以为这孤鬼指定又是宁泷害死的冤魂。
易炎笑道:“公子怎就知道我错认了?”
“你说的是宁泷罢。”他目不斜视的望进那祖祠之中,悠悠的说道。
“这么说来,公子也知道宁王?”许是同胞弟兄,不然怎相像的厉害!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你还是该去哪儿去哪儿罢,复仇也没甚希望了。”他没有正面应答他的疑问,反如此说道叫易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来:“我与宁王无冤无仇,公子又此话何起。”他不禁笑道。
“那你又是哪个?他不会平白与凡人扯上关系,除了娇媚佳人,还没什么能叫他甘心浪费时日的。”他依旧是目不转睛的望着那祖祠。
易炎听言不住轻笑,看来这位公子与那宁王还是熟识:“在下姓易单名一个炎字,不知公子怎么称呼?”他一如平常的礼待有加。
他此话罢了,那男子方回头看了他一眼,才开口说道:“赵娷。”随即又转过头去,接着说道:“你可认识里头的人?”
易炎点点头:“莫非,赵公子也认识?”他不禁随着他的目光往里瞧。
“与她是什么关系?”他依旧是没有应答他的疑问,只顾自家问道。
易炎听他如此问道,不禁又笑将开来:“许是......朋友?”说罢,眼底有丝暗淡掠过,不知她将我当做什么。
“朋友......你可看过她身上?”他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道,却着实惹怒了易炎,只见那易炎不由分说,上去就叫他吃了一拳。
那赵娷岂是个轻易容人欺辱的,又反手给了易炎一拳,登时两个便扭打一处,赵娷顿觉莫名其妙,易炎气的不能自持,在他看来,这赵公子侮辱了自家仙子姐姐,恐招来半点不利于林淼的口舌。
易炎虽出身寒门,却一直是副谦谦公子模样,饱读诗书,知人达礼,这打架许还是头一遭。
打得不可开交之时,不知从哪儿冒出团青烟白雾来,渐渐消散之时,隐出个拄拐老翁来,照两人头上一个一下,本是想拉架,却发现丝毫效用不起,于是又是一下一个,仍旧没甚起效,于是他不尴不尬的狠咳几声,看着易炎两个仍旧是难分难舍,竟没发觉自家,索性倚靠于那坟上,敲了敲墓碑:“老太婆,出来看戏。”
这老翁一语罢了,又照那墓碑之上拿拐杖轻怼三下,登时浓烟四起,障人双目,从那浓烟源头走出位,戴花穿花的慈面老太,浑圆的身形,腰间系一油布围裙,手里还捞着个大铁勺,不由分说,上去就给这拄拐老头儿一铁勺:“吵吵什么,一时看不见我,你就不能过了是不是?”
一副女中夜叉的神态,那老翁反软下来,接过老太的大铁勺,一脸谄媚:“念慈,你先莫气啊,你瞧那俩小子。”说着朝打得不亦乐乎的易炎两个努努嘴。
那老太果真顺着瞧去,只见易炎被赵娷整个按压在地,打的头破血流,还硬着头皮不肯认输,这老太心疼溢上满面,想也没尽想,就去劝架,老翁在一旁看的着急:“念慈,你当心,休要叫这俩傻小子误伤了,放着我......”
这老翁一语未了,眼看着易炎二人已经分离开来,中间站着老太,边是给易炎擦血边是嘟囔:“你打不过他,鬼打鬼又惹一身伤,莫不成连这两魂也不要了?”
易炎听言方回神儿,看向一脸心疼的老太,满含感激的接过她手中的帕子,作揖行礼:“有劳大婶儿。”他话音刚落,却冷不丁的吃了那老翁一拐杖,正是不明就里,只听那老翁一派威严:“你这臭小子,没大没小!念慈是你家夫人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父亲的祖母!什么大婶儿!”
这番话又是从何而来,易炎自然糊涂,没还捋清之际,却又听这老翁朝那赵娷说道:“你这永生的缘分,何苦来欺负这一世的,明知道他打你不过,还不手下留情!”说罢,又是叫他二个一人一记拐杖。
却惹来老太的不满:“你休打我的心头肉!这又是祖父的祖父,又是父亲的祖母,他两个年轻的,又怎么捋的清,道的明!”说着一手揽过一个来,满脸的慈爱:“不必听这老不中用的胡说,喊我奶奶也就是了。”
易炎听言点头道句“奶奶”,赵娷却一脸不服“你俩从哪儿冒出的小鬼。”仰着头,俯视这跟前的老翁老太,趾高气昂。
这叫做念慈的老太,一蹦便照着赵娷的额头就是一敲,落地之时稳稳的叫易炎扶住,甩开那老翁晚了一步伸过来的手,说道:“顽劣。”语气之中竟是满满的宠溺之情。
赵娷揉了揉并不疼的脑门儿,一脸乖巧:“你们是何方神圣?”态度也软了下来。
那站在一旁的老翁,忍不住回道:“我方才说的还不够明白?”厉声厉气。
在吃了老太一记白眼之后,老老实实的倚靠在墓碑之上,闭上了嘴。
只听着老太又说道:“是这府上的祖宗。”
她一句话叫易炎目瞪,赵娷口呆。
一时间,一个有些惊慌无措,一个有些疑惑不解。
惊慌的是一时无法数过来的年岁,如此久远的人竟站在眼前,无措的是他这样一个愣头小儿,无足轻重之辈该如何朝对;那疑惑的是早该历经轮回的却还在此处,不解的是从何说起的永生一世?
老太知其意,于是又说道:“你二个因何扭打一处,那便是因,也可说是果,从来因果循环,年轻人,慢慢参悟。”说着转身从老翁手中拿过那铁勺,一摆,墓穴从当中裂开一道口子,登时,分做两边,她侧身做个往里请的姿态,朝易炎及赵娷笑道:“何不里头坐坐,话话家常,凭他一人做主去,何苦自费心力,该来的总会来......”
老太满面的笑意,身后是老翁看不清的容貌,正是墓穴打开,飞花阵阵,一时,赵娷不知方计,易炎无措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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